“齐老将军近日身体可还好?”檩艽放下最后一块月饼,侧身看了看一旁的齐云沏。“听闻前些日子齐老将军在埋伏敌军时遭遇偷袭,从马上摔下来了。”
只见身旁那人一只手拿着月饼往嘴里送,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前线送来的战报。
“那老头子啊…”齐云沏听完长公主的话,头朝着旁边撇了撇,“他也算命硬,那么大一匹白马没摔死他已经算好了。军医说他最好别再领兵打仗,免得下次弄得骨头全碎。”
“怪不得前些日子我听父皇说要收紧北疆的兵力…”檩艽抬起右手,双唇微微含住食指指关节,眼神暗了暗,沉默了一会儿道:
“齐老将军的身体,过些日子我让太医去看看吧。不过你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地排兵布阵,身体可还吃的消?”
齐云沏身体一顿,猛地抬头看向檩艽,差点被噎着。“咳咳…咳…我我我明明好好吃饭了,你别瞎说成么。”
她可没想到檩艽会知道她熬夜操心军事。不过仔细一想,檩艽是长公主,路上随便逮一个小兵问,都可以问出来。况且自己不愿错过敌军任何动静,因此来传过信的小兵都知道,齐将军的帐里总是整夜整夜的亮着灯。
檩艽沏了一壶茶递给齐云沏,又拍了拍人的背好让她舒服些。而这时,一位小兵掀开了帐帘,神色慌张地递上来一则情报。
“将…将军,西北来信。”
“讲,慌慌张张的,没看到长公主在这么。”
“长公主,将军。西北来信说,敌军人马改变方向,朝着西北进军了。邬将军让我来问您,是向京城请兵西行,还是直接带人马赶去。”
“你去给邬郢说,北疆这一线他先守着。西北那边我亲自去,帮我点几队兵马,今夜就就去。”齐云沏将事情一一交代给那小兵,又起身去里帐拿了战袍,“明早你记得护送长公主回京城,北疆这一代天寒,别让长公主待久了受凉。”
那小兵一声声应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