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八对大学生来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白格在被窝里挣扎了很久,闷闷的哼了一声,才慢悠悠的坐起身子。
“小南南,要去吃饭吗~”白格撒娇地对邱南望说。
“不带,自己去买。”邱南望听出来白格是想让自己给她带饭,对白格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不过呢…我们一起去食堂也不是不可以滴。”
“哎呀!小南南~人家才起来,收拾完就没时间吃饭了,你就忍心看着我饿着肚子吗?要是有个万一…生了病,就见不到我了。”白格带着哭腔对邱南望说。
“白格求你一大早的不要发疯!”邱南望转身合手对白格拜起来。
白格手托腮,放在床沿的栏杆上:“那姐姐是会帮妹妹买个鸡蛋,一杯豆浆和一根油条的吧?”
邱南望不想再和白格阴阳怪气下去了,对白格眯眼假笑:“小的遵命,就先退下了,格格。”
说完,邱南望就开门去食堂买早饭了。
白格听见关门声,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开始穿衣服洗漱。
“上什么课啊?”许诺问大家。
“近代史纲要。”白格在阳台探头说。
“你可不可以快一点,七点四十了。”小阿吱催道。
白格含着牙膏沫,模糊不清的闷声嗯了一声。
宿舍四人一路上哈欠连天,一个个说着昨晚的辉煌战绩。
“卧槽,我昨晚追剧看到了三点。”邱南望指着两个黑眼圈。
“I know啦,你还笑出声了,很大声。想怀春的母猪。”许诺斜眼看向邱南望。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咳咳咳…怀春的母猪。”白格笑的差点呛着。
“你有啥资格笑别人,白小丑。”许诺看向白格,接着说:“你昨天晚上说梦话把我们吓得半死,以为你被鬼附身了。”
“你他妈直接蹦了句要带套,你是在做啥春梦?我看你才是那怀春的母猪!”小阿吱笑道。
大家听到小阿吱说的话,都点头附和。
“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邱南望说。
白格听见大家说她梦话,她没有一丝印象。不过那句“要带桃,”白格骤得耳朵红了,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
那是一个夏日的夜晚,白格在酒吧和朋友们喝酒聊天。
酒吧舞台上的驻唱歌手唱着抒情歌,听这首歌的时候,白格就在想,怎么形容这声音呢?就像在三伏天里渴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的时候,看见一杯冒着气泡的橘子味苏打水那种感觉,甘甜止渴,清甜解腻。
白格抬头看着台上的人,长发披肩,戴着针织帽。一双葡萄眼一单一双,左眼下的泪痣在干净的脸上恰到好处。这人正是宋禹。
白格看的入神。
画面一转,白格和宋禹在一起喝酒聊天,举杯换盏后,白格有些醉了,眼神迷离。
她站起身,抿了口酒下肚,俯下身子,对着宋禹的唇碰了一碰,很轻,仿佛一掠而过。
宋禹有些愣住,耳朵通红,顿了几秒。是带着酒味,略涩却甜到心里。
在白格打算把唇移开时,宋禹往回扣住白格的头,微微仰起头,顺着白格的下唇亲了上去。
一阵旖旎,白格感觉有些软,还有点燥热。
“想和你做点什么,极尽欢愉。”宋禹在白格耳边低喃。
没一会儿,白格从梦中惊醒。她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美梦。
白格想。
关于你的这场梦,我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