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人……”
“等人?等谁?”
“我……我不知道……”
“噗哈哈哈,你不知道?你自己要等的人你不知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荒无人烟的大山里,一少年放肆地大笑出声。
“那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许是觉得有趣便又问。
“我,不记得了……”
浅梦有些茫然,她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忘记了她是谁,在等谁,她只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叫她等着他,他说等他回来他一定娶她。
可是她已经等了许久,一年又一年,她已记不清她等了他多久,只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回来……
……
我叫浅梦,浅梦就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姓氏,因为我是被爷爷捡来的,小时候听爷爷说他也是孤儿,从小便被一老乞丐收养,只是后来没个几年,老乞丐便因病去世了。
后来爷爷就以乞讨为生,再长大些便又去码头给人扛麻袋维持生计,等到老了扛不动了后,便在这城外的小村庄安定了下来,再后来便从村外的山脚下捡到了我。
爷爷说他捡到我时,是被我阿娘紧紧地护着的,他说我阿娘不知为何死相极其凄惨,似是妖物所为,只是幸好不知我阿娘用了什么法子才保住了我。
爷爷每天都会给我讲故事,还会讲些他早些时候听到的奇人异事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可以这么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
在我十一岁那年爷爷死了……不,不只有爷爷,村里的人全都没了,我不明白,明明我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爷爷就没了。
我看到爷爷倒在了满是鲜血的地上,周围全都是红色,映入眼帘的也全都是红色,我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爷爷,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半点反应。
我想哭,但是我却强忍住了,因为爷爷说过,他不喜欢看我哭,一见到我哭就头痛。
之后我看到了一个浑身满是鲜血的人,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充满了兴奋与疯狂,我非常害怕,恐惧,但是这个人她杀了我的爷爷,她把我唯一的亲人给杀了。
所以我从旁边捡起了曾经那把用来切菜的刀,我想报仇,即使我知道我是自不量力,但我并不害怕,我只知道自己想要杀了她替爷爷报仇,此时的我已经为仇恨蒙蔽了双眼,我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怕了。
我握着手里的那把菜刀朝着她冲了过去,但她却一动不动,她只是挥了挥手,便掐住了我的脖子,任凭我使劲地挣扎,她却一动也不动。
慢慢地,我感觉我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她的心脏被一把剑穿了过去,我看到了一个如同神仙般好看的公子,他穿着素白色的衣衫,额中有着一点朱砂痣,再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少年,那少年穿着极其张杨的艳红色长袍,还长着一张与他穿着极其相配的脸,俊毅而又张杨,只是少年那一身红衣却是让我回想起了那日的场景。
“咦…小丫头,你醒了?醒得倒是挺快。”少年挑了挑眉。
“嗯……”我低着头抿了抿唇,轻声答道。
“你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小爷我又不会吃了你。”少年皱了皱眉,有点疑惑。
我欲语还休,却又终是说出了口。
“因为哥哥你这红衣让我想起了爷爷,那天…爷爷他就是倒在这样一片红的地上再也没有醒来过。”说着我便眼眶通红,眼泪直顺着眼角流下。
“我……我好……好想爷爷……”我在一旁呜咽着说道。
少年见此有些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伸出手胡乱地给我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诶,你,你别哭啊,我,我马上就去换件衣服,你别哭了。”说着他便冲冲地跑进了另一间屋子里。
再出来的时候却是换了一身浅蓝色劲装,他见我情绪已经平复似是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便如孔雀开屏般,在我旁边晃了一圈,眉飞色舞地说。
“怎么样,小爷我穿上这身衣服后是不是特别气宇轩昂。”
一边说着还一边抬起头来让我欣赏。
我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他却像是得了认可一般,表情显得更加神气了。
过了一会后,他跟我说他觉得我的修行资质不错,想带我回苍冥宗,只不是不知道我愿不愿意。
当时我只是眼神空洞了一瞬,便同意了,其实不同意我又能去哪呢,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爷爷走了,我也没有家了,如今苍冥宗既愿收留我,那我也算是有个容身之地了。
之后我同他一起将爷爷,以及村子里所有的尸身全都安顿好后,踏上了去苍冥宗的路。
一路上他同我讲了许多我以前都没听过的奇闻趣事,他说他叫穆逸,他还说当初那个救我的人是他大师兄宋修远。
他说他大师兄是在出宗门任务偶然路过那个小村庄的,见小村庄妖气冲天便前去瞧了瞧,只是没想到全村一百多口人全都被那妖怪屠杀殆尽了,只余下我一个,只是还好大师兄把那妖怪给杀了,不然就麻烦了。
他还说他师兄斩杀完妖怪之后便传讯给了宗门,宗门便派他下山来查看。
当时我便问他他大师兄又去往何处?他言他大师兄宗门任务并未完成,此间事了便继续去做任务去了,还得等个两三个月才能回。
就这样,我跟着穆逸去了苍冥宗。
到了苍冥宗后,因着我资质出众,宗主便让我从,剑峰,药峰,符峰,练器峰以及阵峰五大峰中选其中一峰峰主拜其为师,教我修行之道。
于是我便选了那个我瞧着最亲切的峰主——符峰,修习符道,以符入道。
待我行完拜师礼之后我便正式成为了符峰弟子。
不久后我才知,师尊竟是穆逸的父亲,属实是巧了点,而师尊也还未曾收过任何一徒,所以我是师尊收的第一个徒弟。
待跟着师尊到了符峰后,师傅便对说:“浅梦,你既已拜我为师,以后这符峰便是你的家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若是有人欺负你便打回去,若是打不过便告诉师尊,师尊为你做主。”
听到这我重重地点头,眼眶通红,只觉得真好,我又有家了。
师尊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摸了摸我头顶。
师尊待我极好,知我不识字,便叫穆逸教我读书习字,而穆远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说他看到那些字就困,更何况是教,师尊听了后直说要揍他。
后来穆逸还是向师尊妥协了,只是每次穆逸一教我读书习字,他便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但当我哪里不明白的时候,他又总能为我解答,即便是我一个问题问了很多遍的时候,他也只是口嫌体直,从未真正地生气不耐烦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去,转眼便入了冬。
离爷爷逝世已有两月余了,在这两个月穆逸的教习中,我已经能读此诗词歌赋了。
据说今天便是苍冥宗的首席大师兄宋修远回宗之日,今日的苍冥宗也及其的热闹,山门旁挤满了弟子,其中女修居多,都是想一睹首席大师兄的风姿。
据穆远说,首席大师兄乃是宗主门下最杰出的弟子,也是这修真界天骄榜排名第一的天之骄子,遂又因其长相俊美至极,颇受广大女修的喜爱,只是其气质实在冰冷,故无人敢近其身。
就在这时,山门大开,山门旁传来一众女修的低呼声,我看见了那日救我于水火中的少年,素白衣衫,眉心一点朱砂。
他果真如穆逸说的好看至极,周身气质却也冰冷地没有半点人情味,心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我不知道那时的我究竟怎么了,只觉心中欢喜,我想也许我也如同众师姐一样喜欢他吧。
“大师兄风姿果然依旧绰约啊,跟小爷一般,风流倜傥,仪表堂堂啊。”穆逸这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旁感慨道。
我眉心一跳,并未说话。
纵使这两个月已经习惯他这喜欢悄无声息出现在别人身边的毛病,但这时候依旧免不了被吓一跳。
待平复好情绪后大师兄宋修远早已不见,心里有些失落,而穆远却依旧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一晃又是数日,这日我正因着一些文章看不太懂,正想去找穆逸为我解答一二,路过师傅院子时,却遇见大师兄宋修远正从师尊院里出来。
我喜不自胜地上去叫了声大师兄,刚想说话,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便转身就走,我有点挫败,但我还是追了上去,我跟他说,我是他那天在一个小村庄救下的人,我说我谢谢他那时候救下了我。
我话还未说完,他便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他说,那天他只是凑巧路过,顺手救下了当然奄奄一息的我,他说那只是他做为苍冥宗弟子应尽的责任,他还说,他救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别拿这事来打扰他。
我站在原地良久,连他何时走的我都不知道,只是愣愣地站着,直到穆逸过来叫了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当时只觉一阵心酸,难过。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八年,而我早已及笄了四年,所有人都仍旧是以前的面貌,而我已经长大,从我十三岁那年我便跟随师尊修习心法,至今已有六年,修为也已有小成。
犹记当初我问穆远他多少岁的时候,穆逸那一脸得瑟样,他说他已经两百余岁了,修为也已至分神期,乃是修真界也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
我又问他,大师傅多少岁,修为境界何许,他一下就蔫了,他说大师兄也已有两百余岁,修为乃合体境,想到这我不禁失笑,同时也暗下决心,定要好好修练。
这日,又是大师兄历练归来之日,我照旧站在当日的山峰上等待着大师兄归来,山旁也一如当日那般热闹,还是女修居多。
只是不一样的却是大师兄带回来一女修,他执着那女修的手一步一步地踏进山门,他的身上的气势却不似当初那般冰冷入骨,他身上是我没有见过,也是所有人都没见的的柔和。
他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眼里全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我从不曾见过大师兄这样地对过一个人,纵然我喜欢了他八年也默默地注视了他八年,但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小心翼翼,又是这般柔和。
我看着他牵过那女修的手坚定地走向宗主大人,并告知宗主大人,他要跟她结成道侣,我心如刀绞,终是支撑不住转身一步一步往回走。
只是我并未注意到有道身影一直站在离我不远处注视着我,看着我一步步地走远。
听一些有小道消息的同门师姐说,那女修名唤何雨岚,乃是一名散修,与大师兄结识也是因当初被一妖兽追杀体力不支后被大师兄救下,遂又因无处可去,便一直跟着大师兄红尘历练,后又日久生情,互生情愫,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听师姐说,本来宗主大人并不同意他们结为道侣,后又因大师兄一直长跪不起,宗主心软便同意了,说是两个月后便要成婚。
听闻此我便又如当日见大师兄牵着何雨岚,走进山门那日般心如刀绞,意似油煎,明知我于他而言如同陌生人,却仍旧心心念念了他那么多年,许是因着那日他救了我性命,替我报了那血海深仇,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之光,才让我能喜欢他那么多年吧。
如今他就要成婚,我也该默默地祝福他,就让这段不可能的痴念就此泯灭吧,想到这,我心中竟有些许释然。
却不想还未等到大师兄与何雨岚成婚之时却被一见过她的别宗弟子曝出,何雨岚竟是魔域圣女,宗主大惊,誓要捉拿魔域圣女何雨岚。
而大师兄虽是惊讶,却还是拼命护着何雨岚,助其跳跑,见此,宗主大怒,命其宗门弟子捉拿,此时何雨岚已被打成重伤,只是却不知何时走漏风声,故而何雨岚被其魔域弟子救出重围。
宗主怒不可遏,将大师兄关押至思过崖,思过两百年,命其二弟子许毅看守。
我因着大师兄对我的恩情,便时常去看他,给他带些吃食与一些书籍,只是大师兄并不理会,我也并未因此而不去。
这时我照例上山给大师兄送些吃食书籍,与许师兄说过后,便进入山洞内。
大师兄也许是见我十年如一日地给他送些吃食书籍有些动摇,便问:“如今我已沦落自此,世人皆厌我,你却又为何时时给我送这些?”
我敛了敛眉只说道:“大师兄曾于我有恩。”
“有恩?你倒是知恩图报,你如今做这些又有何用,倒不如直接放我出去。”他嗤笑
我犹豫了半晌:“好,明日待辰时侍许师兄练剑不注意之时,我便来放你出去。”
他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意外。
……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偷偷溜上思过崖,见许师兄在离洞府稍远的地方专注地练剑,我悄悄松了口气。
我隐藏气息,溜至洞府结界处,按下了结界的开关,把结界彻底关了。
大师兄在临走之时对我说:“以后我们便谁也不欠谁的了。”
听后我确又觉得一身轻松,对大师兄那最后一丝羁绊也彻底释然。
最后大师兄即便是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却也终是逃了,我知道大师兄是去找她了,找他满心满眼里的那个人,我也终是放下了我对大师兄那长达八年的爱恋之情。
后来,我因放走大师兄而被宗主处罚,这次却是换我去思过崖修行一百年,我听守崖的师兄说,穆逸想替我求情却被师尊一阵痛打,还说要把他丢到思过崖陪我一起思过。
果然,当天下午便看到他被师尊丢到思过崖来了,只是他与我不同,他是在思过崖外面,而我却是在里面。
穆逸他看到我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我问他为何他也不理我,只是如同门神般守在洞口处。
有时他会偷偷溜下山去凡界给我买些我喜欢的瓜果点心,也会带些有趣的话本,游记,只是从不与我说话,但我却不以为然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他在听我说,只是不会搭理我罢了。
这日我也如同往日般自顾自地说着,但当我无意间说到大师兄的时候,他却如同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般。
他说:“大师兄,大师兄,你就这么喜欢大师兄吗?你放他走的时候他有回头看过你一眼吗?他有想过他走了之后你会怎么样吗?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什么你从来就只知道默默地关注他,却从不看我一眼,他不爱你,他没有我爱你……”
说完没等我解释便转身离开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没有再来,而我却因他那番话陷入沉思。
一段时间后,穆逸他又来了,他依旧跟之前一样,像是那天他并没有说过那番话一样,后来,我同他说,我并不喜欢大师兄了,或许是从他带着何雨岚回来的时候,或许是听说他要同她成亲的时候,也可能是从我放他出来之后。
我还同他说,我现在可能并不能回应他这份爱。
但他却像是没听见我后面的话般,傻乐了起来。
一年又一年,宗门也收了一批又一批的新弟子,这是他在思过崖陪我的第一百年,今天是我出崖的日子,穆逸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同我说这些新来的师弟妹们如何如何有趣,他亦如当年般,恣意张杨,我也被他的欢乐气氛所感染。
经过这些年日复一日地相处我早已被他所吸引,这种喜欢不同于之前对大师兄的那种仰慕,这种喜欢是只要他在身边就会觉得欢喜,但是只要他一走就会觉得特别失落,想把所有开心的事都分享给他……
这或许就是师兄姐们说的日久生情吧。
下山后,师尊把我叫到了他的院子,他跟我说他有意让我与穆逸结为道侣,问我愿不愿意,我心中暗喜,自是答应了师尊。
从师尊院子出来后,却发现穆逸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他似是以为师尊要训斥我,见我出来他便急急得问我师尊都跟我说了些啥。
当时我说:“师尊问我可愿嫁你为妻。”
他有些惊愕,手指紧紧地攥着,额头还冒着虚汗,瞧着像是紧长到了极点。
他见我不语便又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如,如何说的?”
我瞧着他这样确是好笑,原还想逗逗他,却又不忍心了。
“我说我愿意。”我笑着说。
他确是没反应过来一样,怔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却发现我已走远,他便跑过紧紧地抱着我转着圈,脸上狂喜。
之后师尊说是让我跟穆远两年后完婚,而穆远也为此准备了两年,可是好景不长,在我将与他成婚的前两日魔域弟子便宣战修真正派。
作为苍冥宗亲传弟子穆逸自是要去的,本来我也应当与他一起,只是他却百般恳求师尊与宗主,让我务必留在宗门,而宗主念及符峰,师尊只有我这唯一一个亲传弟子,便也同意了。
我自是不愿留在宗门,只是穆逸在这方面却非常强硬,我也只得听他的,我将我从前偶然间得到的一块玉佩赠予了他,我希望这块玉佩能保他平安。
再他即将出发的那日他说让我一定要好好等他,等他归来之时便娶我为妻,那日他同我说了许多,但无非就是放心不下我让我自己要好好的,等他回来。
我目送他同众长老,弟子,渐渐走远,消失在天际,我想我一定得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娶我。
只是没想到再次回来竟是天人永隔,他边一具尸身都未曾留下,只留下了那日我送他的玉佩,听活着的师兄们说,那日大战他杀了许多魔域之人,只是后又于曾经的大师兄同归于尽,他们说,曾经的大师兄已经为了魔域圣女而堕入魔道,此次带领魔域弟子的人便有他。
只是那时我已听不进任何话了,我手中紧紧攥着那日我送他的玉佩,我的脑中也就只有穆逸,有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有他教我读书习字的样子,还有这些年来相处的一幕幕画面。
我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我只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再也见不到那个一脸张杨的少年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阿逸了,最后我终是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哭。
我整日整日的把自己关在房里,期间我也见过师尊,他似是老了许多岁,连往日无一根白发的发顶也冒出了许多白发,只是师尊却还是轻声安慰着我……
又萎靡不振了许久,我发现我那日送他的玉佩中竟留有他的一丝残魂,我大喜,我没日没夜地翻找着书籍,我试图从书中找到修复残魂的方法,只是却没有一本书上有记载。
我又跟师尊提出我想下山,师尊见我如此,便也应允了,下山后我用灵力滋养着残魂让他减缓消散,而我依旧不厌其烦的找着办法,却依旧没有找到,但我并没有放弃。
终于这天让我在一处秘境中的书籍中找到了记载修复残魂的办法,书上说,想要修复残魂便得用自身灵魂之力慢慢滋养残魂,直到残魂重新凝聚,方可复原,届时便可重塑肉身,只是这滋养残魂的人寿命却是要少上一半。
看完后我欣喜若狂,忙照着书中所记载的方法滋养残魂 。
一日,两日,一年,两年……
不知多少年过去,许是这用自身灵魂力滋养残魂的后遗症,让我已经记不清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整日修炼,然后用自己的灵魂力来滋养残魂。
从那天找到方法后一段时间里,我便去了我曾第一次遇见他的地方,那个小村庄,小村庄经过几百年过去,已经长了许久参天的大树,以及还有一条曲径通幽的羊肠小道……
此后的许多年里,我依旧用灵魂力滋养着残魂,我幻想着当我们再次相见时候的场景,我一定得让他好好补偿我,我要他带我走遍大江南北,要他带我去看大好河山。
还有告诉他我还在等他来娶我……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