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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

红月杂文

  00

卡卡西的转变是在一个雷雨的夜晚。

他亲眼目睹了生父的死亡,没人知道旗木朔茂为什么会选择自尽,有人猜测是隐疾,有人猜测是因为任务需要的机密性,其实朔茂没有死,更有甚者猜测是那个性情古怪的卡卡西逼死了自己的父亲。隐疾不必说,可信度太低,任务?即使需要一定的隐蔽性,正常人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自然而然,更多的人选择相信第三种。

朔茂离世后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

空荡荡的房子没人注意他 ,他也不会注意别人,人生轨迹,看法,思想,都不会注意

01

木叶村有个成天都笑吟吟的小孩子,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后人,叫带土,带土天性善良,是木叶村人们心中的五心四好少年,他就如同一句话,一路行千里,好事满火车。

小孩的气球卡在了树上,带土去,领居家的小狗不见了,带土去,隔壁老奶奶家院头草深了,带土去……

没有人不喜欢带土,本应来说,带土这样的好孩子生活应该美满快乐,但不幸的是,他在出生就相依为命的奶奶去世了。

带土也是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没人会在意他,他却在意所有人。

这不,他注意上了邻家的卡卡西。

02

“你……你们不能欺负卡卡西!”带风镜的小孩张开双手紧紧抱住那个小孩,怒瞪着周围的人。

“我说带土啊,好人谁都喜欢,但不是烂好人,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样单纯的。”比他高一头的同班讥笑着“也不看看你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呸,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带土气的脸通红“卡卡西是天才,你们就是嫉妒他!”

“嫉妒?噗,我们能嫉妒什么?他搞死自己亲人的心,忍者强大的心理?”话语刚落,围着一圈的人哄堂大笑。

“不是我说,带土啊,你为什么老是帮着那个小鬼,明明是班里最小的一个,还整天板着一副讨人厌的嘴脸”另一个从人群外围挤进来,手搭在带土身上“还是说你是他什么人?”

“才没有!你们不也仗着自己年纪大,欺负比自己小的垃圾吗”

“总比他好吧,没良心的狗东西,他爸死了也没见他哭两声”

“……”越来越过分的话语充斥着带土脑袋,他捂着卡卡西的耳朵,咬牙切齿。

“够了带土,放开。”从刚才就吭声的卡卡西掰开了他的手,从忍具带掏出一把苦无,扔出去杂碎了身后的玻璃,在众人眼下跳了出去。

“卡卡西!”带土见他这幅样子,急得推开人群跑出去“卡卡西!等等我”

……

“喂,这种……”

“舔狗,活脱脱的舔狗”

“狗舔狗——”

最后教室中又爆发出嘲笑声。

03

卡卡西走了很久很久,沿着水流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他认不到路,没有目的地,带土也废了好大劲在村口的长椅上找到了卡卡西。

卡卡西坐在长椅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带土以为他哭了。

卡卡西怎么会哭。带土走过去。

“卡卡西,振作起来。”他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对他说什么,只憋得出一句老套的激励话。

“你来干什么。”

“……”

“滚,我不要你来装好心。”

“……”带土轻轻坐在他的旁边,淡然的笑出了声“干嘛啊,老是一个大冰块的样子把人拒之千里。”

“割舍亲人的痛,我知道”带土顿了顿,又用手戳戳心窝“这里,很痛”

“……”卡卡西眨了眨眼。

“那天,奶奶安安静静的离开我了,她让我做一个善良的人”

“所以你帮助所有人。”卡卡西终于抬起了头

“没错!”说到这,带土颇为自豪的扬起下巴“整个村的老爷爷老奶奶都被我帮助过!”

“……”

“卡卡西,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哪怕我做得再好,他们也只会用看孤儿一样怜悯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需要这种怜悯,我要靠自己!”带土激动了起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我可以自己料理好自己的事!你说对吧!”

真是个正气的小孩。卡卡西有气无力的想着,他也有气无力的回应“是了,你说的都是……”

“卡卡西,你太敷衍了……”

“总之你过来些。”卡卡西拽着他的衣服,头偏了偏倒上去“真困。”

“……”

很快,卡卡西靠在带土肩上平稳的呼吸,应该是睡着了,他用手理了理他软踏踏的银发,过长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

“卡卡西,要是没睡着给我个回应好不好。”

“……”

“……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

“我是指你以后搬到我家来,我家的床大。”

“……”

果然还是睡着了啊。带土有些失望 。

“好啊……”

04

“今天放学把你的洗漱用品先带上吧”带土戳了戳同桌的卡卡西“其他东西等周末搬”

“……”

其实那天,带土发出了这个邀请时,卡卡西迷糊的听成了带土想来他的家中玩,还说什么他家床大,直到今天早上他还是这么认为的,但带土一次一次的暗示让他一头雾水,当他说出自己的疑惑后,带土也大感震惊

“你不是同意和我一起住了吗?别反悔啊!”

“……”

就这样迷糊的卡西迷糊的带着自己的日常用品迷糊的进了带土的家。

05

看着带土整天毛手毛脚的,其实他的住居整理得井井有条,他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带土指示的地方接着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带土则一个人在厨房做晚饭。

“卡卡西!可以吃饭了。”忙活了半天的带土叫出还在收拾的卡卡西。

带土的饮食偏甜 ,他不挑嘴,可卡卡西从小被朔茂宠出了坏习惯,他挑嘴得很,那时饭菜不合他胃口的时候卡卡西会闹脾气不吃饭,朔茂便耐心的劝他,或者按着他的指示再做出一道符合他口味的菜。

卡卡西不喜欢吃甜的,但晚饭全是甜味的菜,他一口一口咽下,因为他的小脾气没人再会惯着他了。

“别吃了,卡卡西”突然带土像是想起什么,一放筷子抽走了他手中的碗,进了厨房“等我会儿”

“诶,你干什么,我还没吃完……”

真的没过一会,带土带着厚手套端出一碗烤鱼“我忘了你不爱吃甜的了,不爱吃的菜不要逞强吃”

“还有,你是哑巴吗,爱吃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现在你吃这个,是你最喜欢的鱼,我没放糖……”

“……”卡卡西咬紧了下唇没有吭声……

06

吃得很满足的两人瘫在沙发上。

“带土,你作业写完了吗。”

“还没呢,我都没带回来!”

“……”

“卡卡西,你靠过来点……”

“你自己过来”

“好困啊——”带土果真自己过来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卡卡西“今晚要早点睡明天去学校赶作业”

“不行不行,先去洗漱”作为有着洁癖的卡卡西来说不把自己整理得白白净净的是不能上——床睡觉的,他推搡着带土起来,两个小孩子就挤在厕所的镜子前,卡卡西为他挤好牙膏,递给了他“给你,快点先漱口”

“不要!”

“……”

“你帮我——”带土眯着眼张开了嘴,卡卡西叹了口气,妥协了

“长大点吧,你嘴巴太小了。”卡卡西仔仔细细的帮他刷牙,带土换着他的腰含糊的笑着“以后……以后都这样好不好”

“不好——”卡卡西说着接了一杯水,“漱口,吐掉泡泡”

“不要”带土含着满嘴泡泡蹭上卡卡西的脸颊“我也要帮你刷牙然后一起吐泡泡”

“滚”

“……”

“不行吗”

“不——”

带土吐干净嘴里的泡泡后,看着卡卡西洗漱完,又黏了上去

“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

“睡前故事啊”

“滚

“故事也不可以吗”

“滚”

“那你和我一起睡吧”

“滚……”

“啊啊啊啊啊,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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