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红檀小木门,将房里和居外隔成了两片天地。
房外护院重围,人人面上都是忧容;房内两人相对,楼家小姐一派轻松。
“你好像,并不怕我。”
静下来的男子穿上了楼家小姐刚刚丢给他的衣物,漆黑的眸子中带看一丝疑惑。
刚刚的情形看似凶险,其实却是楼家小姐占了上风。
他握剑的手一直在抖,楼小姐却从始至终都保持看从容,甚至还不如之前爬下床时的心虚。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亏心事,自然无需怕你”楼家小姐从桌上取了串葡萄,漫不经心的吃看,完全不像被劫持的模样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楼,名忆潇。是这凤凰镇的第一首富。壮士你若是非要觉得我毁了你的清白,大可让我养你啊。”
男子原本看着自己身上被精细处理过的伤口,对女子的敌意己经去了大半听得女子此言又是一怒,当即反驳道: “我堂堂男儿,才不会……”
“别急着拒绝哦,本小姐真的很有钱。“楼忆潇打断男子的话,循循善诱。
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简直就是:只要我有钱,养你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清白啊,节操啊什么的,都算不了什么的。
“你信不信,你再胡说一句,我结果了你! " 男子话音未落,长剑又已出鞘。
“喂,好好的男孩子,舞刀弄剑干什么! ”楼忆潇邪邪一笑,继续调侃, "我认识凤凰镇最好的绣郎,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找来教你女工啊!
男子一再被羞辱,怒气已经积蓄到了极点,那寒气逼人的带血长剑像是随时要把楼忆潇吞噬。
感受看周围异样的气氛,吊儿廊当的楼忆潇忽然也正经了起来,只是那说话的语气莫名带上了阵阵森冷的寒意。
“就这样你便受不了了吗?萧墨白,你还是和当年那冲动无脑的样子一般无二呢。”
男子闻言愣住,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还和他认识多年?
男子搜遍脑海也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人。最终猜测,眼前的可能都是敌方为了从他口中套出消息刻意布的局。
待他心生懈怠之假意救他,
时再一举打探出敌方想知道的东西感受看萧墨白身上突增的敌息,楼忆潇意识到自己失言,不动声色的打回圆场。
“原来我只是想试试你,没想到还真是,听说前几日有个叫萧墨白的男子在江州杀了江州刺吏
昨日恰好有人把重伤垂死的你送到我府上医治,今日刚醒就提剑闹事,我一想江州与凤凰镇一衣带水,相距不远……就猜到八成就是你。
实在是我凤凰镇地方小不常有陌生人。又且政治清和,百姓路不抬遗,突然多出你这么个身受重伤的人,我想不怀疑都不行
不过壮士你放心,那江州
刺史素来行那欺上昧下, 鱼肉百姓的荒唐事,死了也是活该。
我是不会把你交给官府的,你大可安心在此养伤。
当然我前面说的‘要养你’那此话还做数啊!”
楼忆潇解释了一通,却并没有让萧里白打消疑虑,反倒增强了他的杀心。“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壮士你要是杀了我肯定走不出这道门。”
楼忆潇又拈了粒葡萄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言语中却一直在暗示萧墨白此间厉害,
“当然长得这么好看的壮士你要是愿意陪我一起死,我是不介意的。
就尤怕壮士你,心里有放不下的人。”
楼忆潇有意无意的扫过萧墨白始终系在剑柄处的那块玉佩,深眸处是不为人知的伤与痛。
如果她没记错,那块王佩应该是月绫予送给他的吧。上
一世他也总是像护宝一样护看那块并不怎么值钱的王。
想到这里,楼忆潇突然没有了陪他玩闹的兴致。她推开萧墨白那在她眼中宛如儿戏的剑,径自走出了房门。
“我的人不会伤害你,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养伤吧。当然,如果你执意要走,也不会有人拦你,只是你还能不能活看回去见你想见的人,我就不能保证了”
萧墨白看着楼忆潇突然落寞的背影,心底竟莫名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她接近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