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朋友为什么要给你抱?”
贺朝趁着两人谈话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房门懒洋洋地倚在墙上看着两人
谢俞有点无语,这人怎么走到哪都没个正形?又不是八十岁的老人,好歹是个公司老板,成天搞得像个流氓混子似的...
“傻b,站好”
“哎好!”
谢俞又将目光转向江知叙缓缓开口“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多出损伤先不提,你有食道癌...晚期,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男人闭上眼,两行浊泪滑落枕边,最后艰难得轻启苍白无力地唇,挤出一句有气无力地话“我...还有几天?”
“最多一个月”
“够了...够了...我很快就能去见我的爱人了......很快了”
“......”
江知叙顶着一副形销骨立的身子颤巍着用瘦削的手拔了针管走到窗边
他木然地看着窗外街道上的往来人群,霓虹灯璀璨的城市穿过十年的心酸,遗憾,妄念剥开他瞳孔的薄膜,最终呈现在他眼里的,就是一个撕开了薄纱的断壁残垣,他的世界因为一个人的离去变得残缺不全,破碎的镜子里倒映出了他们曾经十年来的所有朝夕。
他将手伸出窗外,妄想留住夏末的晚风,随即消纵,携着仲夏夜独有的气息绕过指尖,江知叙闭上眼自言自语“阳台的那盆海棠...枯了......”
......
最后空旷的病房只留下寂静的沉默,谢俞突然低着头从贺朝身边擦肩而过一声不吭的出了病房“别来”
他料到贺朝肯定会跟过来,走时留下了句“我想一个人静静”,窗边的男人突然在贺朝转头想叫住谢俞时从窗口跳了下去,楼下传来身体跌落的沉闷响声和护士们的尖叫...
! ! !
贺朝悬在门把手边上的手停滞在空中
.........江知叙死了
谢俞仓惶地跑出医院,胸口的慌张在心尖不断碰撞,今年的疫情很可能会反弹,如果反弹了那就意味着他又要从那个大傻b的怀里脱离,又要进行一场盛大又悲伤的离别,说不定他可能在给某个病人检查时就突然被感染了......
会不会他也会像江知叙的爱人一样一去不回?他有些后悔选择医生这个职业了,他怕那个人会像江知叙一样,但把挚爱之人的命交到素不相识的人的手里他又实在做不到
他慌乱的打开车门从贺朝常坐的位置上拿出了根烟,他几乎没抽过烟,但他现在很想试试...
烟草在跳跃的火焰间冒出朦胧的白烟,谢俞猛的吸了一口,刺人的熏味冲击着他混乱的大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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