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半个月,我的潜力得到无尽的发挥,家里每一处角落都烙下了我的痕迹。
“小姐,陆小姐,陆校长说了,您不能这样。”湛卢,几乎把从生产一经为止的全部耐力都耗费在了我身上,可那又能怎样,他依然束缚不了我尽情解放的天性,我现在正在研究,实际破坏着家里仅存的一台扫地机器人,而湛卢在一旁做着没有实际作用的阻止。我把机器人大卸八块,零件散落的满地都是,探究完它的线路组装,我又对他的金属制造产生了兴趣,我把一块硬邦邦的外壳塞进了嘴巴呀,真硬。我使劲的咬,我要试探这块金属的极限,但紧接着发出了一声“”咔嚓”的脆响,疼痛感直捣心脏,金属成功反试探了我牙齿承受力的最高限度,我刚长出来的乳牙,碎了个彻底,我毫无忍耐力的放声大哭。湛卢慌了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分析的几万年来人类幼崽的行为特征,却还是无计可施。最后还是我那震碎天花板的哭声,把老陆唤来了,老陆急匆匆的从书房跑出来,看到我满嘴的鲜红,二话不说,先招来医疗仓,这个东西人只要一躺进去,就是强制睡眠,无尽的黑暗,我骨子里抗拒。
老陆抱起我,不时拍拍我的背,我有了安全感,很快就睡着了,嘴里的血液也止住了,老陆把我放进医疗舱,我模模糊糊的感觉,一根根冰冷的钢须在我口腔里搅来搅去……当我重新恢复意识时,第一时间用舌头顶了顶碎牙的地方——空空如也,我崩溃的嚎啕大哭——我再也啃不了机甲壳了。
一旁的林然被我哭得烦了,用小短腿踹了我一下,不疼不痒,但巧了,老娘心情不好,我转身就作势要挠他,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就冲着眼神,我顺畅的毛发根根倒立而起,就在我要跟他展开手足残杀的上一秒,老陆闯进了房间:“果果,你怎么又哭了!”老陆一看,不妙,这不仅仅是哭了,都要打起来了。他立刻把我抱起,跟林然分开了一定的距离,待我们双方冷静,才悻悻地物归原位,他清了清就此展开了他的教育事业:“果果,你今天非常不乖,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我不想听,也听不懂,他依然不依不饶地进行洗脑,第一、你可以拆机器人,但你要重新装好,而你并没有做到,第二、你要知道很多东西是很危险的,不要动不动就触碰,还放到嘴里,要学会保护自己,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对待自己的亲人和身边的朋友都要抱有宽容的态度。你要爱你的哥哥,不能对他拳打脚踢,你们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知道吗?”
我心想,究竟谁没有包容心,谁对我拳打脚踢?但是又转念一想,他毕竟是我哥,那我就多点包容心,懒得跟小人计较,我看着老陆真挚的眼神,心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