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血染绿叶之时,也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尚且活着,看样子是他们的领头人。我拿着刀站在他身旁,任鲜血顺着脸颊留下,那人早就已经吓破了胆。“为什么要屠了他们寨子?”
“我……我……我是……我们……”我看他吞吞吐吐,也不想再多言,“你……你杀了我们二百多人!是要……是要坐牢的!”我发出一声嗤笑,不屑的盯着他问“你屠人寨子的时候就没想到?”
“你……你不能杀我!我告诉你!再过半天!九门四阿公就要过来了!他看不见我……知道我被你杀了你就完蛋了!”
九门,四阿公?我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皮。
除了他,也不知道谁有胆子称是九门中的四爷。
“师父,你怕这个四阿公吗?”红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问我,我没回头看他,“不怕,倒是有可能他怕我。”
“那师父,要不要把他的命留到明天,当着他的救星四阿公面前杀了他。”
我听红鸳的话倒是有些惊讶,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却怕红鸳误会,没想到……
我点了点头,让红鸳拿绳子给他绑起来。“咱们应该就是命定的师徒吧。”
暴雨滂沱,也算是洗刷了一切痕迹。起码在次日被前拥后簇的陈皮眼中是这样。最先来打头阵的男人看着年轻,我也没见过,只是那领头人似乎认识,一阵鬼哭狼嚎,向他说着我多么不尊重四阿公。
我看他带着人手握尖刀,一声嗤笑。“四阿公?可是陈皮?”
“竟敢称四阿公名讳!你活的不耐烦了!”
“名讳什么的不就是旁人叫的吗?你去找你的四阿公,让他亲自来见我。”我漫不经心的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做着,打了个哈欠倦意十足。“找死!”
刹那间,他带着他身后的人就冲了上来,陈皮教出来的人自然是狠辣非常,又处在深山老林之中不用担心被人察觉。我看了一眼红鸳休息的帐篷,抽出双刀应战,双刀所过一片血色。只留下一人,让他去找陈皮报信。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一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密林中传来,一伙人快步走到营地四周警戒,个个双手持刀,看我的眼神也像极了个死人。我并未将刚刚拿出的刀收回鞘中,就在手中那么拿着,静静的等待着陈皮的出现。
“何人如此狂妄!”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密林中传来,再然后,白了头发和胡须的陈皮信步走出。“自然是我。”我笑着盯着陈皮,陈皮则是一怔,诧异的问“张尹暖?你还活着?!”
“这么多年你……你……唉……罢了罢了……这种事回去再说,佛爷和师父还等着你呢……”陈皮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手下放下刀。“四阿公!这女人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刚刚放回去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陈皮一眼。“你为何要怕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陈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刀没入他的心口。“都记住喽,这是九门佛爷的夫人,二爷的师妹,按辈分算是我师叔,你们若是再有不长眼睛的,休怪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