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桶冷水泼在了苏祁儿的身上,把她泼醒,她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反正一昏过去就用水泼醒,然后又被打昏过去,又泼醒,如此反复。
苏祁儿淡青色的衣衫上布满了污血印记,破烂不堪,刚凝固的血痂被再一次抽开。那抽鞭子的人还将鞭子沾了盐水,每一下都毫不吝惜力量。
苏祁儿艰难的抬起头,透过从高高的窗户打进来的阳光,她看见对面正坐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那人的脸隐在兜帽下,看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正想看一个玩物一样看着自己。
“哟!醒了啊?”
对面的那个人瞟了一眼苏祁儿,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把放在一旁的蔻丹递给了旁边的人,旁边的人双手接了过去,向她走过来。
“是你。”
苏祁儿看着眼前的人说到。
这时,苏祁儿感到手臂一阵刺痛。
苏祁儿的手臂给刀划了个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流到蔻丹里,和淡粉的蔻丹混合在一起,格外的刺眼。
那人接过滴了血的蔻丹,用小刀搅了搅,很满意拿起了仔细端详了一番,粉红色的唇瓣微微张合。
“不愧是安肆公主,瞧瞧这颜色,可比别国进贡的都好看。”
安肆,呵,这个封号,许久没被人提起,竟觉得稀奇了。
苏祁儿看了一眼窗外,沉闷泛着淡淡红色的晚霞阳光射进来,她被绑时是上午,现在估摸着衍儿已经放学了,肯定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踪,在四处寻自己,她得拖延时间。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竟然还能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人记得我,那几年倒也是没白活。”
苏祁儿自嘲了一声,紧接着又来了一鞭,她不由得吃痛“嘶了一声。”
“哈哈哈!”
那人像是听了一句什么笑话一样,笑的连腰都弯了,扶着桌沿,好一会儿才抬起腰来。
那人纤细的手指捻起宽大帽檐往后轻轻一拉,露出下面的真颜来。
苏祁儿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正是那天站在秦霄贤背后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孩儿。
许羽。
许羽用食指摸了摸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揉了揉被笑疼了的肚子。
“就你,一个废柴公主,还妄想着人们记着你,只是天大的笑话。”
听到这话,苏祁儿也有点儿想笑,是啊,她又没用做什么普济众生的大事,人们对自己的认识可能就是一个什么也不会做的挂名废柴公主吧。
可惜来不及灰心丧气了。
“是吗?可是你还记得我啊?连我封号都记得。”
“呵!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可是天天见呐!”
许羽讽刺的说到。
听了这话,苏祁儿不由得疑惑,天天见是什么意思?
苏祁儿也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