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电梯开了,人争前恐后往电梯里面走,田榕被推搡挤进去,“叮……”一尖细声超载声持续响起。
电梯里众人眼神似雷达一样,最后集中扫射在田榕的身形,每个人眼神好像在透露出厌恶、鄙夷,“这么胖还硬挤。”
“她这么胖一个人占几个人位置,怎么好意思待在这里不出去。”
田榕忍住耳边各种讥讽,旁边叽歪男没有放过她,“喂,你没听见超载声音吗?你这么胖还霸占电梯不走。”
“你能不能识相点快出去,别害得我们走不了。”
多数人附和着催促田榕快离开,她难得硬气一次,“我又不是最后一个上电梯,我胖怎么了,吃你家米?”
电梯超载声刺耳,人人都不愿意先离开,他们自觉寄托在别人身上,刚才叽歪男等不及就上手大力推搡田榕。
“你快出去!”
大庭广众田榕没想到有人动手,脚下不稳一个往前踉跄跌到地,没人愿意拉她一把全都在看热闹,无声嘲讽、幸灾乐祸的眼神刺挠她的面皮。
手心擦出血痕火辣辣的疼痛,包子也有脾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田榕捏着文件夹捏吱吱作响。
她咬牙狼狈爬起身拍拍身上灰尘,伸手拽着罪魁祸首的衣领,直接一膝盖顶在对方肚子。
那恶人没想到死胖妞力气居然这么大,一时间没躲闪,弯腰抱住肚子痛苦哀嚎起来,剧烈痛楚让他像虾米蜷缩着身体。
田榕趁机把文件夹狠狠扇在对方身上,一边打一边骂。
“一张脸就像出车祸的脸没有进化完全,长得像人真的难为你了,劝你脑子没事多装点东西,别连点水都没有。”
“你的存在就是浪费空气,你父母真是可怜倒霉八辈子,才会生出你这种十几年卖不出去,现在又砸在手上的赔钱货。”
一顿不带脏字输出她神清气爽走出电梯,手里文件夹松开缝隙里面一页简历纸,滑在别人的脚边。
围观人议论纷纷看见田榕下意识远离,她大摇大摆走出电梯,然而超载声并没有停。
被打的恶人捂着肚子神情扭曲,对田榕怀恨在心,他也离开电梯慢慢跟随田榕身后。
角落里的男人在手机发送一条短信,“查人,田榕。”信息发送完成,他大步走出电梯。
恶人和田榕距离逐渐靠近,他眼里愤恨举起拳头偷袭毫无防备的田榕,在拳头差点砸到后脑勺时。
她感到背后一阵阴冷,脚往侧边退一步险躲过拳头。
恶人见打不中反应极快,用挥拳攻击田榕,“死肥妞!敢躲,看老子不打死你。”
“砰 ”一声巨响,黄雀在后的男人一脚将人踢翻在地,解开围巾行云流水将恶人手臂反拧钳制,鞋底踩在他的头。
恶人脸气得涨红嘴巴骂骂咧咧,“你个煞笔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你放开老子,不然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
男人眼底一片云淡风轻,鞋底毫不留情狠狠碾压向喉咙,看着恶人使劲掰开他的脚底,"快放......开,放……开。”
田榕惊魂未定看着男人,他五官轮廓偏混血西化,一双眼瞳是浅琉璃色,皮肤冷白洁净。
身型高挑,内穿褐色羊毛衫,外罩一条深色长款大衣更显儒雅亲近。
与脸的画风不符合的凶悍、粗暴行为,看着地上脸涨红到紫,躺着进气没有多少的人,好像有点可怜。
田榕害怕的吞咽着口水,手掐着衣角不断绞动着缓和紧张,“那个,您还是高抬贵脚吧,他看上去快死。”
男人抬眸瞧田榕一眼然后淡定收回脚,语气温柔似水,“抱歉,吓到你了吗?”
几位穿制服的安保出现及时解救恶人,他们看着地上人的惨状,“胡经理,你还好吧?”
地上恶人喉咙说不出话来,安保人员们立马拨打救护车把人拉走,有人看着田榕和男人眉毛皱成川字。
“我们会报警交给警察处理,麻烦两位和我一起去警局。”
田榕紧张得脑袋都发晕,她没想到莫名其妙事情就这样开展,看着旁边男人就像没事人,她急的快哭了。
快到警局大门田榕慌乱的心七上八下,她眼珠四下巡视趁没人注意,趁机抓着男人的袖子,在耳边压低声音。
“等一下警官问话你不要乱说,如果他们要恐吓告你故意杀人罪,你也不要怕,我读过法知道怎么解决。”
男人低头凝视看着田榕小嘴叭叭,她有一双清澈透澄的眼瞳,在说话情绪激动瞳孔灵动似灿烂的星光。
她见男人不说话,以为他不相信自己,“你放心就算我不行,但我还有个特别厉害的男朋友,他一出马肯定化险为夷。”
人坐在警局,田榕脑海已模拟很多次对话,所以正式问话回复不胆怯,对于回复应该算滴水不漏。
轮到男人回话,一开口就是一大堆听不懂的外文,田榕瞪圆眼珠子她就像个傻子听得云里雾里。
年轻的警官对男人开口询问,“胡经理要告你故意杀人未遂,你有什么想说的。”
在男人还未开口,田榕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挡在男人身前,“警官,我是他代理律师,我的雇主他选择保持沉默。”
“你?律师”年轻警官看着田榕嘴上没说,脸上写满着“信你个鬼。”
“我是……”
有位年长警官着急进屋突然打断谈话,低头凑在审问的年轻警员耳边说了几句,他点点头,眼神投向坐在另外一边的男人,又看向田榕不赞同。
“这件事胡经理不追究,下次做事别冲动、别硬杠。”
“?好,好的。”田榕打好草稿腹语从喉咙又憋回肚子里,无处安放的手抠着指甲,
“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过来,把表填一下就可以走了。”
田榕感觉不可思议,“这么简单就完事了?”
男人垂下眼帘,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