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酒结束雷粒和男人先送武总上车,回雅间看着赵初七直接趴桌上不省人事,雷粒推推胳膊试图叫醒她,“初七!醒醒。”
雷粒知道赵初七酒量不好,没想到今天她替自己挡酒喝成这样,心里有点感动也有点无奈。
雷粒用洪荒之力把赵初七和桌子分开,结果她睁开眼睛,迷蒙看了雷粒一眼,一手扒着桌角,嘴里嘟囔着,“我要……埋土里。”
雷粒没办法只能去门口,叫人帮忙抬走这个醉鬼。
男人眼眸深邃注视,地上醉态横生的赵初七,只觉心里一沉,紧接着翻涌出来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气。
蹲下身拨开赵初七纠缠在桌角的手,结果她死死抱住,像只八爪鱼似的粘住,怎么扯都甩不掉。
“赵初七,松手。”男人声音沉稳有力。
明显和醉鬼讲不出道理,他和赵初七经历一段极限拉扯之后,像上次一样故技重施,“好,我们埋土里。”男人语速不疾不徐,却充满柔软和诱哄,听见熟悉的语调让她慢慢脱手。
男人扶住赵初七的腰,一个打横,稳稳将她抱起,还小心翼翼调整姿势,不想让她有丝毫不适。
赵若七被男人抱在怀中,脑袋不由自主靠在他的胸口,嘴里一直嘟喃,"我要......埋土里。"
从雷粒的角度看的出,男人脚步缓慢,动作又平稳,他一举一动都彰显对赵初七的特殊。
男人抱着赵初七,穿过一楼大厅,径直走出酒店,上了停在门口的轿车,雷粒替男人打开车门,由他将赵初七抱进车。
雷粒嘱咐男人,"覃天,你送初七回家,我开你的车回去。”
男人点头应承,将车钥匙递给雷粒,对方接过,冲着车窗挥了挥手,出租车扬长而去。
目送雷粒车尾灯消失,男人才关上车窗,车里很安静,赵初七身体不受控制,一会东倒西歪,一会往前倾倒,男人赶紧扶着她,防止她摔下去。
他安静地坐着,双目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心里不平静。
到达目的地,赵初七迷迷糊糊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响,随即车门打开,男人弯腰钻入车内,将她从座椅上抱起来。
他抱着赵初七回家,一路上她不安份的蹭,男人不厌其烦帮她调整姿势,把她慢慢放在床上,给她摘掉眼镜脱下鞋子,盖好薄被。
赵初七长发披散在脸颊,白皙的皮肤泛红,呼吸急促,眼睫毛半阖,眉头拧得紧紧,哼哼唧唧,“我....难受。”
"哪里难受?”男人坐在床边俯视着她,低沉嗓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悦耳。
“唔……我,好热。”赵初七胡乱地踢开被子。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确实温度不正常,他转身进浴室倒了半盆温水浸湿毛巾。
床上的赵初七已经脱掉外套,身上只穿一件白色吊带背心,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下更显娇嫩。
男人收敛心神侧过脸,用手牵起被角丢在她身上,打湿一块干净毛巾,擦拭赵初七潮热的脸颊。
赵初七哼哼唧唧,“不要……热。”扭来扭去躲避不肯配合。
看见这张脸,男人恼火得一把捏住她的脸颊,将她嘴巴合上,等她安分了一些。
他继续帮她擦脸和脖颈,这样的折腾下来,赵初七脸上的灼热退去,一看时间都凌晨了。
男人掖了掖她的被角,起身离开卧室,他去浴室用冷水洗了脸,又站在阳台上吹一会儿冷风才平复情绪,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将卧室里面给照得通亮一片,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子,将被子往头顶上拉了拉,继续沉浸在梦中。
手机铃声响起来将沉睡中的人给吵醒,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摁断,下一秒又响起来,摸索着找到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那位?”她闭着眼,声音也含糊不清,透露着浓浓的倦意。
电话那头男人沉默一瞬,低沉的嗓音传来,“赵初七,现在九点半,你没有上班也没有提前请假,是打算旷工处理?”
“什么?”昨晚喝了不少酒,赵初七头疼欲裂,神智也不太清醒,仔细辨别一番后随即睁开惺忪的睡眼。
“覃总,我身体不适请一天假。”说完就挂断电话,转身又继续睡觉,然后一觉睡到大中午。
赵初七感觉浑身乏力,昨晚宿醉的后果终究酿成恶果,揉了揉额头,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掀开被子拖着疲惫不堪身躯,拿好干净的家居服往卫生间走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