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查了再说,现在先梳理一下思路。”秦檀抿了抿唇,继续道:“作案的有两波人,一部分的人试图用‘非法传教’的方式提醒一个或一群人;另一部分人瞄准本部中的人,企图把这个人做掉。”
方鸣辰接过话来:“杀到第二个人的时候,合作双方可能出现了意见不一的情况,想威胁本部的人的那一方想要出卖队友;或者特意抛出一个线索让我们查下去。”他顿了顿,继续说,“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第二个猜想正确,他们为什么要借我们的手查?”
秦檀立即答道:“内部没有可以为他们所用的人。”
“嗯,所以其中一方想要做掉的人,知道那一方是谁。那个人甚至可能知道一些机密,但那一方在本部没有可以做掉那人的的人,只得借公事之名来做掉。”
“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被威胁的那个却还没有动静……”秦檀心道,“真是棘手啊。”
方鸣辰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如果是第一种情况,案子会比较好办些。如果这个猜想正确,那一队假死士就是为了拉另一方下水准备的,而且双方合作关系不稳定,露出了破绽后随时可能……”
语未尽,秦檀打断了他:“这话是对,但只说了一半。那个被抓的的在‘加工’,所以尸体是另一堆人丢的,但他透露了线索――所以,这两班人马是仍在合作,却都有了异心。”
“那现在,我们应从他们的目标入手。”方鸣辰道,但转念一想,脸色蓦的变了。
看不出,屋外的麻雀还挺会,应景的踩断了一根原就摇摇欲坠的桂花枝。
秦檀也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尽管他早就有了这不详的预感――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是他自己,而且他儿时见过与这案件出奇之像的情形。
不过,他定不会将儿时之事告与方鸣辰――
秦檀一摊手:“我连作案者们是什么物种都不知道,这种案件更是第一次见。诶你别这么看着我。”
“也对,顶头上司要跟作案者有关系,那还查个锥?直接开溜得了。”方鸣辰故作轻松往地上一滩,但很快挺了起来,“他们想踹掉你估计是因为你不放手,碍事。被暗示的人又无处找寻,真麻烦。”
“真直白,又有点傻,靠谱吗?”秦檀腹诽。
还不等他腹诽完,敲门声响起了,门外的人道:“大人,我可以进来吗?王队叫我来送个死者信息。”
“进来吧。”
方鸣辰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又想不起这人是谁谁,便站直了伸着脖张望。
此人一进门,原本因为采光不好又没点灯的思案室瞬间亮了一个档,整间屋子都被他那亮瞎眼的大光头照亮了。
来人正是方鸣辰第一次来护国卫总部拉住问路的光头大哥。
方鸣辰与秦檀眼神一对,都清晰地看见了彼此眼中明晃晃的嫌弃。
方鸣辰心道:“这大哥多少天没洗头了,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