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

谈笑间，已行至街末，灯火已阑珊。

“等一下，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方鸣辰止住了蓝谦言返回的脚步。

蓝谦言驻足倾听，果真听见了种像是水被搅动却更沉闷的声音：“嗯。”

“奇了怪了，这块区域只卖书，而且这个时间书店都闭门了，怎么会有水声？”

“要不去看看，声源在二点钟方向五十米左右。”

二人缓缓行至那处，看见有两人，一跪一躺，躺的人身下有暗色的液体――

是血！

跪着的人被惊动，猛地一回头，放下尸体就拔出刀向他们袭来。

方鸣辰推开蓝谦言，迎了上去。

只见他一个侧身，险险避开刀刃，那人立即调转刀锋，方鸣辰绕至他身后忙去夺刀。

那人两击落空，心中气盛，哪能让他那么容易夺了刀。手肘一顶，顶开了方鸣辰夺刀的手。

方鸣辰见夺刀不成，转了路数，双手抓住那人双臂，右腿踢向他两膝后方。

那人腿一软，朝地上跪了下去，方鸣辰趁机一个手刀朝他脖子过去。

那人自是不肯被方鸣辰砍昏，却无招架之力，只得一咬口中毒囊，即刻中毒，难以回天。

“老蓝，通知护国卫。”

说完这话，他抽出张火符，用了借着光查看尸体状况。

尸体双眼被挖去，塞在了肚里，内脏跟上次一样被搅碎，肚皮缝了一半。血还没干涸，看来那人刚才是在“献祭”。

护国卫很快赶了过来，把尸体和人都带走，领队的是王轩，他看见方鸣辰先是一愣，而后问道：“方先生要一起去吗？”

“好。”方鸣辰一点头，顿了下对蓝谦言说，“你先回吧，记得叫看门的给我留个门。”

蓝谦言也不好奇案情进展，转身离去。

夜已昏沉，热闹的京城沉寂下来，唯有护国卫总部灯火通明。

“又死了一个……”秦檀死死盯着尸体，脸色十分不好看。

“统领大人，这人的死状与上次那人差不多，不过这次被塞肚子里的是双目。”仵作面露倦色，毕竟谁半夜被叫起来打工都精神不到哪去。

秦檀点头不语，嘴唇抿成了一条刀刻般的线。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人推开门，焦急道：“统领大人，有新线索，很重要！”

来者正是方鸣辰，在过来的路上，他惊觉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秦檀：“去思案室说。”

到了思案室，方鸣辰手一挥甩了道火符点亮长明灯，关上门，严肃道：“大人，这次的案子难上加难了。”

“怎么了？”秦檀揉着太阳穴，疲惫不已。

“作案的有两波人。”方鸣辰堪堪压制住心中的焦虑。

“什么？！”秦檀一听这话，差点把桌子掀了，“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如果作案的是同一波人，只需干一次就好。但在下没听见惨叫――仵作的验尸结果中没有死者曾被下药，所以下了药使之不发出声响不成立。那只能是人先被第一波人杀死，然后被第二波人‘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