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

上世纪，那时正流行歌舞伎这个职业——

“不！我不去那里！”

小巷深处一户人家里传来一个女孩稚嫩的叫喊声

“父亲母亲，你们为什么要卖掉我！？就因为我们家没有钱吗？”

“对，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更没法养活你了。把你卖到伎院这样我们都好过！”

“不要，我不去！”

不过女孩的父母并不顾女孩的反抗和叫喊，强行把她拖着拉着带去伎院

一路上不免吸引众多人的目光，不过他们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在那个年代，把女孩卖到伎院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

“老板娘，价钱就按我们当初说好的来吧？”

“当然，把她带进来你们就走吧。”

“诶，好。”

这位手里拿着长斗烟管的，头发盘成髻状，年龄约莫四十的女人把古典服饰穿得带有一丝性感魅惑之味的就是妓院的老板娘了

那对夫妻把自己的女儿拉进来拿了钱后就匆匆离开，没有一丝对女儿的不舍与留恋…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娘吸着烟斗，边呼气边问道

“东野小百合。”

“小百合？真是一个好名字～”

“听你父母说十岁了，不错，是个做歌舞伎的料子。”

“来，走吧，去换身衣服”

说罢女人示意小百合跟上

“我不跟你走！放我离开这里！”

女人似乎被小百合的反抗震了一下，她沉默了一会，说：

“放你走？可是你是我买回伎院的，你现在的路只有一条——跟我走。”

小百合还想反抗，但女人早已经让伎院的其他苦工把她架着跟在她后面

———

女人让伎院的其他风俗女人给小百合穿上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服饰

小百合的内心非常抗拒，但她也是个聪明人，她清楚眼前这位老板娘是个狠角色

于是她也就任由她们摆布

小百合又被带到一扇镜子前坐好，那些女人让她闭上眼睛，她也就照做了

闭上眼睛后，是一片空虚的黑暗，心中的不解，愤怒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委屈

她留泪了，如断线的珠子一般

为小百合化妆的女人感到奇怪，但脸上的白粉也因为眼泪而花掉，于是她只好呵斥小百合：

“别哭了！都被卖过来了哭什么哭！妆都花了，真是的害的我还得给你画一遍。”

小百合被吓到了，她也不敢顶嘴反抗，她也就只有十岁而已…

————

“好了，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吧，我得忙着去接客了。”

女人撂下一句话就匆忙离开

小百合缓缓睁开眼睛——

呈现在镜子中的人，她感觉好陌生；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其实小百合是天生的美人，只是因为家里条件差不常梳洗打扮…

蓬头垢面的样貌下竟是如此惊人的容颜！

她隐约听见门外有女人交谈的声音，之后一个大约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面带笑容朝小百合走了过来…

“你就是小百合了吧？真是生得一张好样貌，我是佐藤美纪子，大你十多岁呢～”

“你才来这里吧？别害怕，她们不会让小孩子去接客的，你现在要做的只是成为一个歌舞伎，哄客人开心就好啦。”

“不过小百合长这么俊俏，肯定让客人见了就心生好感呢～”

“你还不知道这里的一些规矩吧？”

美纪子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话，虽然小百合讨厌这里，但眼前这位美纪子姐姐让她感觉很安心

小百合呆呆地点了点头

“嗯，我们一般把这里的老板娘称之为妈妈，以后你也得这么叫知道嘛？”

“不要，我不要这样的妈妈。”

“小百合乖，这是规矩，不然是会被打的…”

美纪子耐心地给小百合说到

这时房间外传来一道女声：

“美纪子！差不多该带小百合去工作了！你也别偷懒啊！”

“知道了！”

“那，小百合我们走吧。”

美纪子牵起小百合微微发抖的手往另一个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