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姐姐“若昀啊!快来,来看弟弟了!我们浩然啊最喜欢若昀哥哥了对不对呀~”
小孩子“啊,哈哈哈~”
白白嫩嫩的小孩子笑的没了眼睛,小手一抓一抓的想抱住面前文静的小男孩。
张若昀“余姐姐,你开心吗?”
小男孩穿着精致的小西装站在破旧的走廊里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鼻尖上还冒着汗珠背着书包是刚放学就跑来了。他努力的把腰杆挺直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大人一点,可眼睛却不敢看向女人只好看向她怀里的小孩。
余姐姐“嗯?”
女人愣了一下笑出声。
余姐姐“乖孩子你在想什么呢,我挺好的,就是刚生完孩子要休息休息。”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的和她人一样。
张若昀“是因为他吗,所以你不肯跟我走!”
小孩子眨眨圆溜溜的眼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小哥哥。
余姐姐“不是,好了若昀少爷,您该回家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人生硬的把怀里的孩子抱紧背对着小男孩关上门。
张若昀“余姐姐!”
小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把他关在门外的姐姐,除了那个男人外他又多了一个讨厌的人,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余姐姐就会跟他走了。
妈妈死了,姐姐也不要他了,他又变成一个人了,为什么,凭什么!小男孩越想越委屈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他再也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门后余槐在听到小男孩离开后无力的摊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怀里的小孩也不明白什么跟在后面乱哭一通。
深秋晚凉,回去后小男孩就生了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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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 市局 17楼 解剖室
冰冷的解剖室里,原本应该解剖死人的平桌上躺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张若昀“余姐姐!”
张若昀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梦见她。
依稀记得他赌气离开后再见到她时已经过去八年了,当时他十八岁还在上学,一通从精神病院打过来电话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余槐”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着八年是怎么过的竟然没有了一丝往日模样。她目光呆滞的坐在精神病医院的病床上,脸变得蜡黄皱纹如刀刻的一样瘦的只剩了骨头。
她看见他呆滞的目光终于出现了波动,她说了什么,太轻了他没听的太清。他想靠近一点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她突然发了疯,扯着沙哑嗓子发出怪异的吼声,一旁的护士立刻把他拉了出去锁上门。
他看着被关起来的门,他好像不认识她了,回忆里那个在他母亲离开后一直陪着他安静温柔的姐姐不见了。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背光的角落里,一个大肚子的警察拿着记事本站在他对面。
警察“你和她什么关系?”
张若昀“她以前在我家工作过。她怎么了?”
警察“她杀人了!”
张若昀“什么!”
张若昀已经忘了他当时是怎么回家的,满脑子都是那个警察说的话。
当时女人的丈夫要家暴她,她一时失手杀了她丈夫然后就疯了,后来还是她儿子回家后发报的警。
过了一年不到女人就死了,死在精神病院,她没有亲戚朋友儿子也不见了唯一能联系上的竟然只剩下了他。
张若昀去卫生间洗把脸,双手撑在水池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事已经过十四年了他都三十二了,要是余姐姐的孩子在的话也二十二了。很多事也淡忘了原本没什么好好牵挂的,只是他家楼下新开的奶茶店来了个他不想见的人,看起来挺年轻的应该还在上大学。
倒也不是讨厌,只是那人叫“余淮”不免让他想起往事,偏偏那人每次他上下班都要和他打声招呼,笑的和他以前养的小柴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