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皖馨这两年酒局也没少进,还怕醉啊?
我姐调皮的又给我倒了一个满杯,催着快喝了。趁我仰头灌酒的时候,她轻轻的说:
赵皖馨就到这里也好。
我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那一晚,我醉的一塌糊涂。对着她,我本来就太难清醒。她送了我回自己楼梯旁边的小房间,——我至今还是会住在这个小房间。是她为我擦了脸,在我嘴里塞了薄荷片。
大半夜我渴醒的时候,她竟还在我的屋里。坐在窗前,烟抽了一地。
蔡程昱姐。
我声口黏糊,挣扎着爬起来,险没栽倒在地下。
蔡程昱怎么了这是?几点了?我送你上去睡觉。
她摆摆手,表示了不用。月光里,抬腕指了指我床头的柜子。
赵皖馨傍边有水,你喝一点。
我捻开床头灯,端起水杯走近她。她又抽了一口烟。
烟圈洁白,醇厚,这味道我惯的很。我把水杯放在了窗台。
身上的衣服换过了,我竟很觉得羞,面皮浮烫的谢她,倒好像她轻薄我。
赵皖馨睡不着。
小香玉仍背对我,婀娜的身形裹在淡黄色旗袍里面。乌黑长发披散,但梳理的一丝不苟,像一匹精心织造的缎。
我陪她迎着月色站立,举手摸了她的头发。她纵着我,我于是不禁的心驰神往,还想要触摸她更多。
蔡程昱姐姐……
我忍不住的要抱她。我渴,浑身上下都渴,不是眼下这一杯清水能解的。
二〇年代的大上海,没人不知道小香玉是马爷的女人。
她在舞台上唱《夜上海》,唱到一半就下台,找到带她出道的盛妈妈。
赵皖馨劳您驾,妈妈,我要我们爷写了给我的那柬子。
东西到手,便头也不回骄傲的走了。
小香玉显赫了十几年,到今天仍旧炙手可热。光是我知道的,她在上海的黑、商两道,认识的人就比我多。百乐门有她的股份,从前的奉系军阀、如今的国民革命军司令官张青,跟她也有书信联系。更为重要的是,她得以掌握这些资源脉络,马爷不能说全不知情,但信然不曾为她提供过任何的援引襄助。
赵皖馨有些事情让你去做太难,还是放着我来的好。
我姐的语气很是轻松。
赵皖馨前后不费什么劲。
蔡程昱我竟不知您还瞒了马爷这许多。
我咋舌,手上干脆的为小香玉削着一个雪花梨。她近来爱吃梨,每天要早晚各一只。我抬眼盼她,几乎形同逼视。
蔡程昱翻云覆雨,鬼没神出,手腕遍布华东六省,姐姐,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
可她只是看过来,迎着我的眼神,手里一支眉笔,却像握了管银枪。我向来看不得她这样直白的目光,心中即刻一慌,手脚登时乱极了。
赵皖馨嗳,小心啊。
小香玉护住我擒着梨子的那只手,手背替我挡着无意间落错了位的刀刃。她搁下她的那眉笔,毫毛无伤的重新放开我的手。
戴荔不是黛笠真快啊,《上海往事》都更到50了
戴荔不是黛笠今天实在太伤了
戴荔不是黛笠人在人生的风浪里,是很孤单和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