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皖馨什么好玩意?
小香玉人在沙发垫上跷着,不挪窝的深瘫,金宝正给她打着小扇子风。傍边放着几个歌本。
王晰今天这可是真真的好东西,姑奶奶。
王晰神秘的把那纸袋子平悠了两个半圈,慢出出的打开。
王晰巴西烈酒。
赵皖馨我倒看看能有多烈呢。
小香玉坐直了身子,金宝也识时的小手住了,扇子不再送风。
赵皖馨您快点。
王晰这不就来了?
王晰摆出来那绿搪瓷的圆酒瓮,金宝也早找好金边镶翠的陶瓷小杯,蹲地下给小香玉斟出来浅浅一小点。她喝不喝得先尝。
小香玉提了杯,先摇晃着在鼻子底下转两转。
赵皖馨这味像止咳糖浆。
金宝和王叔听了,都笑起来。
抿半口,吐一点红纤纤的小舌头,小香玉直把那杯子递到了金宝手上。
赵皖馨给你了。
金宝从小就怕喝酒,他爹有心带过他喝家里的黄高粱酒,一口下去就满脸通红,睡的人世不知。
进城来了之前,金宝便没喝过酒。十岁的小年纪,看到酒瓶子都眼昏,闻闻酒香也醉了。直到小香玉成了他主子,见天的换着花样喝,才渐渐的熏陶出他了点竹林豪快的精神。
金宝手捧着酒杯,闭紧眼睛,仰脖灌下来。味道也不怎么尝的见,单只是辣嗓口。小香玉看他,又疼惜的叫过来揉了好一会的头。
王晰唷,看样子您这是不喜欢哪!
王叔说道,却像也不大在意似的。
王晰这巴西酒呢,清凉消暑,您就留着佐饭解闷,也是个意思了。就是万一您要不喝,——这不咱们小金宝还挺爱的呢吗?
王叔撸小狗似的,捋两把金宝的后脊梁子。
王晰是不是啊,小金宝?
蔡程昱嗐……
金宝哭笑不得,嗓子眼里还烧的慌呢,两眼含泪,望望旁边一脸看戏的小香玉,又望望王叔。
蔡程昱小姐赏的,尖刀子不也得喝吗?
树叶子打了一天的蔫,到晚终于是舒活开了点。晚霞是红帔似的挂着,街灯临照着马爷的汽车到了。
马佳乖乖,不迎迎我?
赵皖馨哪阵风把您马爷吹来了?
小香玉皓腕摇摇,小客厅里踏实坐着,没个好声口。
马佳气还没消呢,我的宝。
马爷当然是不外道,挤边上坐下,就把她紧往怀里一按。
马佳那么大劲头?
手里把个香梨木的小首饰盒,搁在了茶几。
小香玉不理睬他,眼皮一掉,金宝就知道她意思,把那盒子盖给她拿了。原来又是个荧荧灼灼冒着宝光的夜明珠,比上回那一颗还大。
马佳知道你稀罕,那个叫你散脾气掷碎了,这不又赶紧安排人给你探出来一个。
马爷趁着她不备,又在粉脸上偷了口香。
马佳这回消气了没呢,小姑奶奶。
赵皖馨谁那么本事呢?
小香玉拿了珠子,欢喜的贴住在脸上滚着找凉。
马佳龚欲那小子呗。
马爷说着,手里搭着小香玉的腰。
马佳也不道怎么那么能。你可悠着点了,妹妹,别一生气再把这也採了。
赵皖馨好嘛,拣人家的东西来摆弄我。
小香玉哼了一小声,到底也是没有气好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