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子棋我要是对你没心思,还天天跑来找你干嘛嘞?
不成想龚欲倒顺着小香玉说,却把她给说的怕了,悻悻缩回来金宝身边,又无骨的偎靠在了小孩肩头。
她可真软,真香,金宝暗暗想着,板正正挺着上半身,容小香玉睡的更自在些。
百乐门离家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小香玉请了龚欲夜宵,吃的是西坡的酒酿圆子。
饭后人也没急着走,熟门熟路自己开着小灯,调好了唱片机,播送几支流行曲。
小香玉一时兴起,撇下拖鞋,踩着碎花绵袜子,娉娉娜娜转着圈,飘到小客厅的中间来,手搭上龚欲肩膀,拉着他就要跳舞了。
龚欲放下手上那杯浅浅的白葡萄酒,转手搂住了小香玉的腰身。
金宝不懂怎么跳舞,只会数着他们两个人来回来去的转圈,心中暗暗的迷惘和歆慕。
他在琉璃宫的后台里,听过舞女们评价小香玉的舞姿,她们说她“跳起舞好像狐狸精附体”。金宝不懂,但金宝觉得她们说的没有错。
这女人不仅仅是跳舞时才像狐狸精附体,她勾着马爷留下过夜时,或许还要更像的。
小香玉明眸善睐,身段滑的好像御沟春水流。金宝就那么分着神,迷迷糊糊看他们跳了一曲又一曲,直到钟敲十二点。钟锤子左左右右的摇,像是困了。那中间有好几次,暧昧的软橘色灯光里,金宝已经错觉了龚欲低头要下来吻她,最后却到底并没有。
什么也没有。
舞曲催眠,金宝倦得身子打摆,也跟钟锤子一样的困。偶尔清明一阵,打量龚欲看着小香玉的眼神,迷离缱绻,里面温柔、眷恋、沉醉、宠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欲望。
不知道是真没有,还是金宝看不出来。
金宝所知道的只是,那是马爷明昭昭摆在脸上的东西,这种东西除了他,别人没有权利表现。
小香玉能歌善舞,遇舞则痴,跳到这里也不说累,还贴着龚欲慢慢挪着莲花步子,一面小声同他絮语着什么,只有两人各自听的见,不时笑得比花娇。
蔡程昱小姐,太晚了,您得休息了。
金宝声嗓清清澈澈,听不出一点私心杂念,尽职尽责催着他的主子注意身体。
蔡程昱熬得晚了又得腰疼,马爷知道该骂了。
就见龚欲笑掐了满把小香玉的杨柳腰,喝完那口葡萄酒便走了。
要睡觉前,小香玉想吃糖,遂又是扯着金宝好一番求。撒娇欻媚的本事都用尽了,才得到了一勺一般般甜的白梨冻糕。
赵皖馨乖乖嘛,宝,再给一点点了。
小香玉闪着双水润的杏眼,靠在雕锦鲤芙蕖的床头板,穿的藕茜拼花的小绒睡裙,腿上盖着丝棉被。
金宝又给小香玉喂了一勺甜点,哄她拿小盐水再漱一遍口。
忽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事,蹲在床前撑脑袋看着她。
蔡程昱还有个事,蔡蔡不知道能不能说。
赵皖馨那就别说。
蔡程昱嗳,刚还一口一个“宝”的呢。您这翻脸可快。白天介丢了烟的事,还生我的气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