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小笒,你越来越美了。
吴生猥琐的舔了舔舌头,
吴生你乖乖听话,别弄伤了自己,姐夫会心疼的
安笒盯着吴生,抱着花瓶不停后退,慢慢挪到窗口,
安笒你不要乱来。
吴生你还是……
“哐当!”
安笒照着玻璃砸下去,清脆的声音传好远,现在她只希望余弦能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过来。
吴生臭婊子!安媛已经将你送给我了!
吴生恶狠狠道,
吴生你就算砸了整个客厅,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砰!”
他的话刚落地,马嘉祺一脚踹开门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被吴生逼迫到墙角的安笒,冷冷道:
马嘉祺你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吴生我、我……
吴生一个哆嗦跪坐在地上,哆嗦的跟筛糠似的,
吴生马、马总……
马庭一手掐着安笒的胳膊,冷着脸向外走,挥挥手,余弦将安媛丢了进来。
马嘉祺坐好。
马嘉祺将安笒塞进车里。
安笒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砰!”
马嘉祺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马嘉祺你是不是总是这么蠢?
如果不是他在路上看到安振,意识到这边有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安笒是!我一直这么蠢!
安笒红着眼睛吼道,
安笒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一个月来的冷漠、无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会儿,所有的情绪骤然爆发。
安笒我总给你惹麻烦,我很难过,也觉得抱歉,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在一起折磨?
马嘉祺怎么,又想跑掉?
马嘉祺眯着眼睛看她,冷笑,
马嘉祺安笒,你能换一种方法吗?
安笒你……
安笒愤怒的情绪,在他一句轻描淡写反问中溃不成军,伤心席卷,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恨恨的用力抹掉,可泪水像是决堤了一样,怎么都擦不干。
安笒你到底要我怎样?
安笒双手捂住脸,将头埋在膝盖上,从开始无声流眼泪到啜泣,双肩不停颤抖。
她错了也想去弥补,可好像怎么都不能无法挽回了一样。
马嘉祺你对我的不信任比这残忍百倍。
安笒你……
安笒抬头看她,眼泪濡湿了睫毛,鼻尖红红的。
马嘉祺拿了纸巾给她擦眼睛,他动作轻柔、语气认真:
马嘉祺小笒,我不是在故意冷着你,只是在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安笒你说什么?
安笒一下愣住,呆呆的看着马嘉祺,心脏颤了颤,好一会儿,才艰涩道,
安笒你、你……
他不要她了?
刚刚已经觉得万分难过,而这会儿她才知道,真正的痛彻心扉是什么滋味。
无形中,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撕扯她的血肉,疼痛从心脏蔓延开,牵扯的每根神经都疼的打颤。
马嘉祺我也会觉得累。
马嘉祺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马嘉祺会怀疑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你对我不够放心。
安笒拼命摇头,眼泪不停落下滚进嘴里,她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面对他哀伤无奈的语气,她觉得很难过。
马嘉祺小笒,我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马嘉祺坐直身体,靠在座椅上,眼睛目视前方,
马嘉祺离开或者继续留在我身边。
安笒眼睛一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抹光明,她胡乱的抹了眼睛:
安笒我不对。
马嘉祺或许是我太强势,一直在勉强你。
安笒摇头,伸手去拉马嘉祺的胳膊,见他没有躲开,心里生出一抹希望,又扯了扯哽咽道:
安笒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
马嘉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收紧:
马嘉祺什么?
安笒因为太在乎,所以担心失去。
安笒低低道,声音带了委屈,
安笒我不了解你的过去,那个蓝未未……
马嘉祺嘴角挑起一抹微微的笑意,想听小妻子说一句在乎,可真不容易。
马嘉祺每个人都有过去,我没告诉你,是因为觉的那些事情和我们以后的生活无关。
他缓缓道,
马嘉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相信自己的心。
安笒的眼睛刚刚被眼泪洗过,亮晶晶的,看的人心怦然一动。
安笒对不起。
她歉意道,
安笒是我不好。
马嘉祺揉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
马嘉祺傻瓜。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过的煎熬,他也是一秒一秒的过来,这么辛苦的冷着他,就是让她长个记性。
他担心,她遇到危险,他不能每次都及时赶到。
安笒抱抱。
安笒红着眼圈伸出胳膊,眼泪又开始打转,
安笒你好久没抱过我了。
马嘉祺宠溺一笑,伸出长臂,将将朝思暮想的人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发上:
马嘉祺以后都要乖。
安笒好。
三天之后,医院的DNA比对结果出来,证明那具尸体就是马皓阎。
安笒他真的死了?
安笒从楼梯上下来,刚好听到余弦的汇报。
她受惊的脚底一个踉跄,险些跌下来,吓得马嘉祺脸色泛白,飞奔过去,伸手将人拎下来,责备道:
马嘉祺总这么毛毛躁躁。
安笒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赶紧抱住他的胳膊:
安笒他真的死了?
马嘉祺死了。
马嘉祺淡淡道,手指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抚摸,
马嘉祺最近会有许多事情要应付,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安笒点点头:
安笒我知道。
虽然马皓阎是咎由自取,可当时她和马嘉祺都在,只凭这一点,老宅那边就不是好交代的。
李叔少爷,严先生来了。
李叔道。
马嘉祺看向门口,严浩翔进来,后面还跟着铃铛。
严浩翔以后,让铃铛跟着小笒。
他开门见山,没有一句缀余的话。
安笒看了看马嘉祺,担心道,这家伙向来和严浩翔不对付,肯定不会答应。
马嘉祺好。
马嘉祺道,看向铃铛,
马嘉祺寸步不离。
铃铛赶紧点头:
铃铛是。
安笒愣住,马上意识到,马皓阎的死必定会掀起一场暴风雨。
当天下午,警方公布了马皓阎的死讯,马嘉祺接到马婉柔的电话。
马婉柔嘉祺,你带着小笒过来吧,你爸这边……
马嘉祺我们马上过去。
马嘉祺挂了电话,看着身边的人,
马嘉祺怕不怕?
安笒有你在,不怕。
两人刚进门,一个花瓶“砰”的砸了过来,碎在了马嘉祺和安笒脚底下。
马震霆脸色铁青,指着马嘉祺:
马震霆混账!没人性的东西!那是你大哥,你亲大哥!
大儿子虽然不争气,可他也是一直寄予厚望的,现在好端端的死了,他没法接受。
马嘉祺阿庆叔,给爸倒杯水。
马嘉祺将安笒护在身后,又看向躲在一边的佣人冷声道,
马嘉祺打扫干净。
马震霆浑身打颤,挥开阿庆,挥着拐杖朝马嘉祺打过来,安笒吓了一跳,赶紧扯着他连连后退,拐杖砸在了茶几上,大理石的桌面裂出了缝隙。
安笒啊!
安笒吃痛的惊呼一声,头一偏,捂住了眼睛。
马嘉祺眸子一紧
马嘉祺怎么了?
他拿开安笒的手,看到她左脸眼角处有一道血痕,是拐杖带起地上的碎瓷片划破的,如果位置再偏一点,就会扎进眼睛里。
马嘉祺他是咎由自取。
马嘉祺冷冷道。
马婉柔大哥,您先冷静一下。
马婉柔和阿庆一左一右扶着他坐下,
马婉柔皓阎没了,我们也很难过,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嘉祺和小笒也是无辜的。
马震霆用拐杖砸地板:
马震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都是这个安笒,她没来之前,我们家好好的!
马嘉祺如果不是他想害人,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马嘉祺冷声道,
马嘉祺还是想让我死?
马震霆你、你……
马震霆指着的马嘉祺,脸色铁青,整个人忽然直挺挺的后仰过去。
马婉柔大哥!
佣人老爷!
救护车呼啸而至,迅速将马震霆送进了医院,因为家庭医生做了急救处理,所以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整个人虚弱的厉害。
马嘉祺小笒,你和铃铛先回去。
马嘉祺拍拍她的肩膀,缓缓道,
马嘉祺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安笒帮他整了整领子:
安笒你照顾好自己。
报纸上很快登出马皓阎坠崖身亡的消息,虽然警方阐述了事实真相,但仍有好事者,肆意揣测这桩豪门恩怨,更有人直接将矛头指向马嘉祺。
严天听说马震霆打伤了小笒?
严天冷冷道。
严浩翔上前一步,如实道:
严浩翔眼角被碎片划破。
严天将人带过来。
严浩翔恭敬道:
严浩翔是。
马皓阎的去世之后,马震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脾气也一天比一天暴躁。
马震霆滚出去!
马震霆抬手扫了桌上的杯子,指着马嘉祺,嘴唇哆嗦,
马震霆就算我死,马氏也绝对不会交到你手里。
马嘉祺避开飞溅来的玻璃渣子,侧身站在一边,淡漠道:
马嘉祺如果不想马氏集团落在我手里,你就保重自己。
马震霆你、你……
马震霆浑身哆嗦。
马嘉祺转身离开,等在外面的马婉柔一脸担心的迎上来:
马婉柔你还好吧?
马嘉祺美国的医疗团队今天到。
他道,
马嘉祺为了不刺激老爷子,这边姑姑多费心。
马婉柔难为你了。
马婉柔叹气道,
马婉柔你别怪他,毕竟是三十多年的父子,人一下子没了,他心里不好受。
马嘉祺我知道。
离开医院,马嘉祺边走边给安笒打电话:
马嘉祺我要去公司开会,要辛苦你一个人去接马飞了。
安笒知道啦。
安笒站在床边,手指拨弄着窗台上的花儿,试探的问道
安笒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马嘉祺别担心,我会处理妥当。
安笒好。
挂了电话,安笒拿了外套出门。
她将车停在学校门口,看了看一眼时间,安心的等马飞下课。
四点半一到,学校大门打开,孩子一个挨着一个出来,安笒幕布转眼的看着,想着小东西扑过来的样子,嘴角带了浅浅的笑意。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眼着学校门口的家长和孩子越来越少,还不见马飞的身影。
安笒怎么回事?
安笒推开车门下车,小家伙知道他们会将车停在这里,怎么还不过来?
安笒请问马飞在哪儿?
安笒拨通了值班老师电话,
安笒为什么还没出来?
老师他早就走了。
老师的话让安笒心脏一缩,孩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