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马嘉祺牵着安笒的手上了她的车,余弦驾车跟在后面。
马嘉祺你明天不要来医院了。
马嘉祺道,见安笒立刻变了脸色又道,
马嘉祺严浩翔回来了,你总要给他们一些相处时间吧。
安笒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闷声道:
安笒我知道了。
马嘉祺带着安笒去了盛华酒店,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安笒怎么回事?你要请客吗?
安笒一头雾水,她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安笒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马嘉祺拉着她坐下:
马嘉祺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安笒搞这么隆重?
安笒诧异道,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
安笒今天不是你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
马嘉祺温柔一笑:
马嘉祺闭上眼睛。
安笒搞什么
安笒嘴里嘟囔着,但还是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笑道,
安笒你到底要干嘛?
芬芳都香味钻进鼻孔,安笒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心中更加好奇:
安笒好了没有啊?
马嘉祺拦住她的手,安笒在黑黑暗中走了几步,听他开口:
马嘉祺可以了。
安笒好美!
安笒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桌上放着一大束玫瑰花,足足有几百多的样子,房间里的灯已经关掉,只闪烁着浪漫烛光。
马嘉祺喜欢吗?
马嘉祺捧着她的脸亲了亲。
安笒点头:
安笒喜欢,可是为什么呢?
马嘉祺今天是我们领证一周年纪念日。
马嘉祺推了蓝色天鹅绒盒子在她面前,里面是一枚戒指,粉色的钻石美轮美奂。
安笒笑了笑,将戒指推了回去:
安笒不是现在。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皱眉。
安笒双手托着下巴,缓缓道:
安笒我希望是别的日子。
希望是在众人的见证下,她正大光明的戴上这枚戒指。
马嘉祺好。
马嘉祺明白她的意思,“吧嗒”合上盒子,歉意道,
马嘉祺等会儿带你出去买别的礼物。
安笒我要买很贵很贵的。
安笒笑眯眯道,
安笒不过马先生,我现在很饿。
厨师很快上餐,都是安笒喜欢的,且做工优美,色香味俱全。
马嘉祺干杯。
高脚杯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烛光下,两个人光影绰绰,马嘉祺的手指越过桌子握住安笒,两人十指相扣,于无声中许下绵长的承诺。
安笒你这个骗子。
安笒用手指挠他的掌心,歪着脑袋打趣,
安笒我一个人去的民政局哎,真是丢脸。
马嘉祺据说某人的小脸拉的很长,弄的工作人员以为你是去办理离婚手续的。
安笒倏地瞪圆了眼睛:
安笒你怎么知道?你不知道余弦的脸当时就绿了。
马嘉祺我的脸才绿了好吗?
马嘉祺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马嘉祺调皮。
当时他坐在另外一间房间,通过摄像头将那边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安静温馨的房间里,闻着玫瑰花的味道,两人静静聊着,从最开始的相遇到后来一一系列的事情,末了,安笒感慨:
安笒我怎么好像觉得我们好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
马嘉祺还有下辈子。
晚餐吃的很愉快,在马嘉祺“喝酒不开车”的坚持下,两个人去了就近的酒店,刚进了大厅,一个人就横冲直撞的跑过来,险些撞在安笒身上。
马嘉祺眼尖手快,拉着她闪开避到了一边。
安笒刘少玉!
安笒只看到了一个侧脸,但仍然认出了她。
听到安笒的声音,刘少玉脚步一顿,跑的更快。
安笒她怎么在这里?
安笒一脸疑惑。
自从刘泽生去世之后,刘少玉就失去了下落,听刘耀文说是出国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揽住安笒:
马嘉祺我们先进去。
回到房间里,见安笒还在琢磨刚刚的事情,马嘉祺将人抱起来放在腿上:
马嘉祺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只许想我。
安笒我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儿。
安笒顺势环上他的脖子,眨着眼睛,
安笒马先生吃醋了吗?
马嘉祺所以你要补偿我!
安笒啊,你咬我!
他抱着她滚上床,撩拨出一室春色。
酒店外面的绿化丛中,刘少玉双眼怨恨:
刘少玉我一定会报仇的!
怨恨复仇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的暗夜里,风吹来,冷飕飕。
房间里,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马嘉祺手指轻轻抚摸安笒的头发,
马嘉祺贺峻霖要结婚了,婚礼在A市办。
安笒抬起头,水嫩嫩的嘴唇让人想要用力疼爱。
安笒和谁?郝琳琳吗?
她疑惑的问道,见马嘉祺点头,又道,
安笒贺老爷同意了?
马嘉祺眯了眯眸子,毕竟是唯一的孙子,贺峻霖坚持,老爷子也没办法。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轻轻将人放在旁边,扯了被子盖在裸露在外的肩上。
他拿起手机找到郝俊的电话:
马嘉祺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先过来。
郝琳琳的婚礼订在六一儿童节,场地就在盛华酒店二楼大厅,现场全部布置成郝琳琳喜欢的粉色系,从日本特制的HelloKitty随处可见。
上午十点,宾客陆续到达,但贺峻霖却一直没露面,气的老爷子直砸拐杖:
贺老爷子孽障!孽障!
余弦少爷,出事儿了。
余弦靠近马嘉祺,神色凝重。
安笒站的很近,将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心里“咯噔”一声。
马嘉祺你和白婕在这里等我。
马嘉祺急匆匆离去。
白婕皱眉:
白婕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婚礼不太平。
安笒拍了拍她的手,端了一杯水朝坐在不远处的贺老爷子过去。
安笒爷爷,先喝点水。
安笒轻声道,
安笒嘉祺已经去找人了,不会有事儿的。
贺老爷子脸色铁青:
贺老爷子我这张老脸都被他丢干净了!
马嘉祺和余弦急匆匆闯进一个包厢,贺峻霖手忙脚乱的收起地上的针筒,颤声道:
贺峻霖你们怎么来了?
马嘉祺什么时候的事情?
马嘉祺盯着他消瘦泛黄的脸颊,一步一步过去,打翻了他手里的东西,厉声道,
马嘉祺说!
前段时间,贺峻霖忽然说要去的进修商务管理,他同意了没多问,再知道他的消息就是结婚的喜讯,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吸上毒品的?
余弦少爷,外面来了很多记者。
余弦急匆匆道,
余弦好像都是冲着咱们这边过来。
马嘉祺眸子一缩:
马嘉祺将东西收拾干净,给他换衣服。
贺峻霖蔫蔫的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不时捂着嘴打哈欠,一眼就看出是个瘾君子。
马嘉祺把他打晕,盖在床上。
马嘉祺冷声道。
余弦抬手砸在贺峻霖的脖子上,他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马嘉祺走出去打开门,淡漠的扫了一眼乌泱泱的记者,
马嘉祺婚礼在二楼大厅。
这些记者都是接到神秘电话,说这里有的爆炸性新闻才赶过来的,哪能轻易放弃。
记者我们在前厅没看到新郎呢?
有记者壮着胆子道,
记者新娘也不见踪影。
记者马总,今天的婚礼还能如期举行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记者是啊马总,您怎么在这里?
马嘉祺眯了眯眸子,正要开口,一道人影从房间里出来,红着脸挽上他的胳膊:
郝琳琳嘉琪哥哥。
三个字落地,现场一片寂静,接着就是“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声。
郝琳琳挽着马嘉祺的胳膊,一脸欲说还休的红晕,露在外面的脖颈处,还有欢愉之后的青紫痕迹。
记者马总,您和新娘是、是什么关系?
记者既兴奋又害怕,哆嗦着将话筒送了出去。
这可真是爆炸性新闻。
马嘉祺眸子如刀如剑,郝琳琳瑟缩了一下低下头,但仍旧坚持扯住他的胳膊。
马嘉祺没关系。
他淡漠的开口。
记者闻言一怔,眼神在郝琳琳和马嘉祺之间来回打转,这样都没关系?谁信。
安笒嘉祺。
安笒轻声道,劈开记者缓缓走来,在两人面前站定,握住郝琳琳的手笑道,
安笒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分不一般,不过放心,以后只要贺峻霖欺负你,嘉祺永远帮你撑腰。
郝琳琳脸色一白:
郝琳琳我和嘉琪哥哥……
安笒我知道呀,放心,我不是小心眼儿的人。
安笒拿开郝琳琳搭在马嘉祺胳膊上的另外一只手,
安笒我和嘉祺特意给你定制了婚纱,看看喜不喜欢。
白婕见一个硕大礼盒捧了过来,透过上面的盖子,看的出是婚纱上繁琐的工艺和精致的蕾丝边。
马嘉祺弯弯嘴角,握住安笒的手,顺势将郝琳琳推到一边。
郝俊宴会马上开始,请大家到前面。
郝俊带着十几个保镖匆匆过来,挥挥手,立刻有人接管了记者的相机,
郝俊这些东西我先替大家保管。
记者都想抢新闻,但看着架势,也知道保住小命比较要紧,一个个都赶紧的离开了,郝俊又没人封了个大红包,封嘴。
马嘉祺交给你。
马嘉祺看了一眼郝俊,不客气道,
马嘉祺我觉得你还是将人送回到她亲生母亲身边比较好。
郝琳琳闻言脸色惨白,尖叫一声:
郝琳琳不可以!
她的亲生母亲是一个坐台小姐,和郝俊的父亲一夜风流才有了她,这是她一直不想面对的耻辱。
郝俊我会处理。
郝俊脸色铁青。
贺峻霖等一下。
贺峻霖跌撞着出来,一手撑着门板,虚弱道,
贺峻霖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安笒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朝着马嘉祺身边靠了靠,这家伙脑子被门夹了吧,都这样了还要办婚礼?
郝俊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郝俊大吃一惊。
马嘉祺冷笑:
马嘉祺郝琳琳给他吸食了毒榀。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凭借他对贺峻霖的了解,他不可能沾染那些东西。
“啪!”
郝俊反手一巴掌,郝琳琳重重跌倒地板上,嘴角流出血来。
贺峻霖眸子一紧,这次没上前护她。
郝俊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郝俊脸色阴沉,这些年他和贺峻霖好像亲兄弟一样,看他变成这样子,他恨不能掐死郝琳琳。
贺峻霖办完今天的婚礼。
贺峻霖坚持道,
贺峻霖贺家还是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