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自己按住的少年。
实话说,伏黑甚尔和他的儿子,伏黑惠很像。
你看着假装乖顺下来的少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所以他是怎么长成未来的那个家伙的?
你单手按着他,另一只手打开自己买来的药。
按照他的性格和脑补情况来说,即使自己留下了药物他也绝对不会用吧?
你认命的从袋子里摸索着找药。
还能怎么办呢?自己打的人,只能自己给上药啊。
……
你这次下手也挺狠的,再加上那个指虎上确确实实长着刺,挨一下确实很痛。
不过凭借着他特殊的体质,身上只有大大小小的淤青,真正破了的地方还是不多。
你一边出神,手底下也没停。
思绪繁杂的你根本没发现手底下的身体在你掀开衣服的时候僵住了。
你当然没发觉,刚刚还在想还好他没有再挣扎,不然自己可能也不能上药上的很轻松。
你刚刚这么想完,手底下的身体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你:?
……
你一个没留意,居然让他挣扎开了绑着手的外套。
他的拳头冲着你的脸打来,你偏了偏头,嘴角最终还是翻出了一个不太愉快的弧度。
他完全没有关注到你不太美妙的心情,依旧执着的想要挣脱你的手。
看起来有些孤注一掷,垂死挣扎的悲壮感。
你的太阳穴在突突的疼。
为什么啊?
不就是上个药吗?
怎么就这么费劲啊!!!!
你的血压正在准备火山喷发。
于是你手起手落。
对着对方的脖子就是一下。
干净利落的把人打晕了。
好!事情解决了!
早就应该这么做!
你再一次确定。
伏黑甚尔,一个不管是大只的,还是小只的。
都是很考验人血压的生物!
……
把人打晕了以后上药自然而然顺利了太多了。
“刚刚挣扎的好用力啊,他的指甲都劈开了。”
你仿佛能感觉到些许幻痛。
“赶紧抹药赶紧走了,你住的地方都还没有着落呢。”
为了保住禅院家的脸面,禅院家现在即使不乐意,也不得不把你藏的好好的。
这导致你就有个尴尬的问题,你没法出去住宾馆。
但是神宫鲜是什么正常人吗?
他不是。
所以你给人上了药,干脆的去找了禅院家主。
……
“这里没有给神宫的房间。”
家主坐在椅子上,手杖怒气冲冲的敲了两下。
。。。哎呀,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子。
“没有给神宫的房间,但是是有房间的对吧?”
“。。。”
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的家主沉默了。
“唉,我以为今天会有一件事能顺利一点。”
少年看起来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转过头,正对着正在旁边看热闹的禅院直毘人。
“那边那个,这个人是你的谁?”
虽然很让人疑惑,但是禅院直毘人老实的回应。
自己今天见过对方是怎么暴打禅院扇的,故意自己也没办法表现的更好。
“这是我的父亲。”
“那就是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你就会是下一个家主?”
“。。。不,我的弟弟禅院扇也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
至于自己的兄长嘛,因为生下了完全没有咒力的儿子,自己也没出息,已经失去了参加这次争夺战的资格。
不过他更疑惑了,这人问这些干什么。
“哦哦,那个家伙啊,那没什么关系。”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喂,那边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太无礼了。
禅院直毘人虽然不介意,但是他已经能看到自己父亲的脸色已经很差劲了。
“我是禅院直毘人。”
“好的,禅院直毘人。”少年看看对自己的名字没有兴趣,声音里带着点无趣,他的面纱飘荡,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盒沾了血的烟盒,给自己又点了支烟。
“你有没有兴趣当个家主玩玩?”
“我帮你,如果我让你当上了家主,这个家族里能不能有给神宫的房间?”
……
少年的话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禅院直毘人的瞳孔缩了缩。
“大胆!!!”
早就已经怒火冲天的家主,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你怎么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可是这里的透明人,没人会知道我不是吗?”
少年仿佛被逗乐了一样。
“还是你想让全世界都一个禅院家被一个还没成年的小鬼打穿了?”
他愤怒的想要喊人来抓少年,刚一张口,就想起了禅院家几乎所有的有战斗力的人已经被少年打的都无法行动了。
而这个罪魁祸首此时正在悠哉悠哉的抽着烟,好整似暇的在等自己的儿子之一给他一个回答。
而自己的儿子不知道是因为被这个提议惊到了,还是真的在认真的思考这个提议,居然沉默着,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他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即将爆发,但却荒诞的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因为他居然能够感觉到那个少年是认真的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就为了一个住的房间?
哈?
就因为自己不给他住的地方?
他就提议撺掇自己的儿子和他一起杀了自己?
他是不是疯了!!!
他气的浑身发抖,却没有办法。
少年的战斗力真的很强,他根本没有办法拿他怎么办,而且作为一个神宫,他不是没看过加茂家他们对神宫的研究报告。
搞不好下一个奈落就会落在禅院家,到时候禅院家一整个家族都不剩一个活人。
加茂家当初私藏了一个神宫,人家让他们肆意妄为了一段时间,结果呢?
听说加茂家的研究所,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了。
被厚重的植被覆盖,变成了无人敢接近的无人区。
而现在,自己却丝毫不觉得自己面前的神宫做不出现场释放领域的行为。
啧,这天杀的疯子!
他在心里已经骂了神宫鲜好几次了,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可是他能怎么办?
他没有任何办法。
说要隐藏神宫的也是他,说要让他难堪的也是他。
甚至今天对神宫鲜的围殴都是他默许的。
然后呢?
知道他想要隐藏他,所以拍了照片,让自己落下了把柄。
面对着围殴,所以干脆的把所有参与的人都打的下不了床。
对于生活上的难堪,对方就直接当场威胁他。
他想要迁怒都没有办法!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引起的!
“屋子的东头还有一间空房。”
在努力的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以后,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要靠近西边的。”
“。。。。。。。”
“。。。西边的房间应该也还有剩余。”
禅院直毘人接上了话头。
“钥匙。”
“外面的仆从会给你的。”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少年头也不回的走了。
……
“你刚刚,为什么没有反驳?”
父亲阴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禅院直毘人知道自己刚刚的迟疑被发现了。
“他的话太让人震惊了,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他看起来太危险了,手里还有我们的把柄,我也在考虑怎么稳住他。”
他临时找的借口,他也知道,听起来不是很容易让人信服。
“你最好是。”
看的出自己的父亲并没有相信,但是很明显这一次他并不打算现场发难。
未来的日子可能有的受的。
他在心里感到可笑。
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吗?
他从一开始就不同意隐藏神宫的计划。
神宫,不管是哪种性格,都是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
他们为什么会觉得神宫会任由自己拿捏?
他的眼神暗了暗。
也许和那个神宫合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