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样真的好吗?她是你的女儿啊!
(沉默)没事,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所以注定了要为医学献身。
老师,可……她还这么小。
不要再说了,你别忘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医学问题上不能出现一丝差错!!
好。
――――
米桠抱着一个棕色的娃娃熊,坐在冰冷的床上。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玩着手里的娃娃,有时候也会张望着天花板,也会望着身旁冰冷的一切,从她记事起,她的身上就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每天还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手术。
没有人会关心她,没有人会因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跟她交流,一或者是根本没有人把她当人看,只是把她当做手术的工具而已。
“对了,爸爸,你可以给我放歌听吗?”
“好,只要你以后都乖乖的让哥哥和姐姐们给你做手术,爸爸什么都依你。”
“米桠是一个乖孩子,一定要乖乖的哦~”
“好呀,爸爸一定要什么都依我哦,我一定会乖乖的!”
是生命的流逝,才缔造了我。
嘀嗒嘀嗒……
今天我又做了一次手术,表面上说的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只是拿我做实验。
真正让我欣喜的话,不!是惊吓。
我的肚子上突然有了一道裂缝,我慌张的去找爸爸,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我用力的敲击着门,大声哭喊着,可是没有人理我。
也许我做的一切都只是笑话。
对,吗?
肚子里的那条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深,就是死亡的来临离我很近。
我害怕吗?害怕!
可是没有人理我。
回应我的只是在这间房间里的回声,那冰冷的墙壁,比谁都要冷。
我好像没有人类的温度了,真的好冷好冷。
“爸爸?”
“你到底去哪了?!”
我的肚子上慢慢的长出了牙齿,舌头,我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害怕,而是好奇与欣喜。
欣喜什么我也不知道。
过了半天,我的肚子那张大嘴才说了话,“枝桠……”
真的好难听,好难听,比那生了锈的铁绣还难听!
枝桠?
“不对,我叫米桠。”
这时候,爸爸口中那些所谓的哥哥姐姐突然闯了进来,他们把我绑到了床上,用着针管给我注射了一些奇怪的蓝色液体。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昏倒在床上,在我晕倒之前,望见爸爸在我面前。
“我们的实验已经成功了,再观察几天就可以给他注射新研发的AD。”
“可是老师,我们这样有违道德啊!”
“况且米桠她是老师您的女儿。”
“我……实在是居心不安。”
“明建,你还是太年轻了,既然她是我的女儿,为医学献身又何尝不可呢?”
“她在心里一定会感到荣耀的。”
“她是为全人类做出了贡献啊!”
贡献?
爸爸,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是我晕倒之前最后一点的记忆。
原来如此,我只是一个实验品。
我最爱的爸爸,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工具人,真是的,我还以为他对我很好……
――――
“爸爸,现在你的实验成功了,可以陪我玩了吗?”
“好呀~米桠。”
――――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欺骗与谎言。
在那蓝色的液体注射下,掩盖了所有的事实,也许她永远不记得,她昔日里最爱的爸爸曾经是怎样对待她的。
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