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依然老老实实窝在家里,喝了一口咖啡后就看见了属下新发送的邮件,是新成员名单,我点开后看见了一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我乔鲁诺•乔巴拿?
幸好我刚刚把那口咖啡咽了下去,不然现在指不定会被我因惊讶而喷到电脑上。
我乔鲁诺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好好上学不行吗
我非要和别人学去做黑/帮
我暗暗想着。
点开他的资料后果然如我想的一样,家庭状况那写着被收养,这依然证明着我的伪装没有暴露。作为「热情」的另一位Boss,做事一定要严谨,对于普通部下的资料不需要看很久,正当我想关掉时我无意中瞄到,乔鲁诺的推荐人是布加拉提。
我布加拉提?
是那位12岁加入组织的黑发少年吗?我回忆。像我故乡人一样的黑发让我当初看他第一眼时就印象深刻,到现在他加入组织已有8年了吧,安居在那不勒斯的我自然知道他的“大名”,温柔有风度,一点都不像传统上的黑/帮。
我真是的。
我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我关掉页面,如果乔鲁诺真的想加入热情就随他去吧,有布加拉提这样的人作为他的临时小队队长应该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毕竟是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小孩,恨不下心开口拒绝他,让他退出。
说起我和乔鲁诺的初次相遇,那时的乔鲁诺正在被一群孩子欺/负,黑色的短发靠着他肉嘟嘟的脸蛋,碧绿的眼眸像死水一样平静。
——几年前——
路人小孩A“呦呦呦,这不是那个日/本人吗?”
路人小孩B“噫,外国人。”
路人小孩A“快点滚回你的小岛国吧!和你那个biao子妈妈!”
路人小孩B“滚回去啊,看什么?”
我那时还不太熟悉意大利语,那群小孩的大声话我只隐隐约约听到“外国人”“滚回去”之类的,剩下的便是一些简短到我都明白的脏/话。
那些孩子明明不大,讲话都有些模糊不清,却唯独脏话说的比什么都清楚,我猜那是耳濡目染的,不由得发出冷笑。
我真是天真呀。
因为我也是他们口中的“外国人”。
乔鲁诺,不,那时还是初流乃。他的原名就是汐华初流乃,乔鲁诺•乔巴拿是他风流的母亲嫁给意大利男人时给他改的名字。
汐华初流乃“唔……”
他被那些孩子推到了街道一边的水坑里,污浊的泥水沾湿他的衣服,让我想起自己15岁时在街道淋的那场雨。
在陌生的国家,被不同的肤色、发色和瞳色包围,被他们用不同的语言欺负着,那种无助的感觉我十分清楚。
那孩子才几岁呀就要经历这种事。我突然有点心疼他。“疼痛是人们交流的情感,痛楚是人们崩溃的情绪”。我耳畔边想起母亲的那句话。
我垂下眼眸,转身向冰淇淋店走去,小孩都喜欢甜食,我便买了巧克力味与草莓味,那些小孩已经走了,他也站了起来,手紧紧抓着书包带,头低低的。
我走向他,弯着腰轻轻问他∶
我“喜欢什么口味的?
我你好像和姐姐一样是外国人呀
我可以让我请你吃个冰淇淋吗?”
他缓缓抬头,看着我黑棕色的头发,我浅浅一笑,把两个冰淇淋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再不选的话就会化掉的
我姐姐一个人可吃不完两个呢
我还是说你有什么其他美味的口味可以推荐给我的呢?”
汐华初流乃谢谢。
他拿走了巧克力味的冰淇淋,轻轻说着谢谢。
我摸摸他的头问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叫初流乃,汐华初流乃。
再后来我在选居住的房子时遇见了被继父家/暴的他,出于好心收养了他,从此他就与我一同生活。
我乔鲁诺他被我收养前都过得很不好
我现在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去做吧
我首先他不会害我
我再来他自己有分寸
我唉。
想起这些的我叹着气,随后马上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