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天空中的云朵被黑色的乌云所覆盖,-副将雨欲来的样子,这样的夜晚让爱面克斯想起了母亲死的那个晚上。
杰瑞为他安排了休息的房间,回到那间狭小的房间后,听完整个故事的爱丽克斯久久不能平静。他仔细思考着母亲的特征,没有过去,但有生死仇敌,十八年不老的青春,会法术,或许,母亲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 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如果母亲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他又是什么?。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母亲第一次出现时的衣着打扮,他打算第二天去问他的父亲。
根据他父亲的讲述,她穿得有些奇怪,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里衣和黑色裤子,里衣很长,大概到膝盖部位,看起来不像这个年代的款式,或许不是任何年代的款式,外面则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 衣服上有奇怪的图腾,像是两把剑交叉在一个星月图形上,她扎着一个简洁的马尾。
从他所说的,那件母亲第一次出现时穿的衣服似乎和杀害母亲的人是同一种服装。后来那件衣服被她装进个箱子里, 埋进了湖对面的树根下,但具体是那稞树底下,他并没有怎么去用心记。
于是两个人开始在湖对面的树根下挖东西,挖了整整三天,连同他的几个同母异父的弟妹起帮忙, 都没有找到那个箱子,于是只好停了下来。
随后,他又在农场呆了几天,但是在第十天的时候,杰瑞的妻子渐渐表现出有些不满,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湖里的水位下降了,比起之前整整下降了二十公分。如果是放在平常,恐怕都不会注意到湖里的水位,但是他们之前才刚刚挖过对面,于是爱丽克斯便有个奇妙的想法。
如果他的母亲在把箱子埋起来的时候是在水位很低的情况下,那么会不会那个箱子现在处于湖边呢?或许正泡在湖水的淤泥中。
于是他又开始拿上工具去湖边挖,在挖了半天后,终于将那个有些腐败的破木箱子找了出来。
他暴力的把箱子砸开,里面装满了污泥和污水,把污水倒出来,露出了三件黑色服装,服装上的图腾果然和在破屋中看到的一模一样,在经历过十八年湖水的浸泡后,这些衣物竟然还完好无损,他试着撕扯了一下,纹 丝不动,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异常坚韧。
人风下面还放着本黑色的书,书面的封面图腾和衣服上的一模一样,里面的文字很奇怪,但却像是深刻入血脉中的一样,他止前并没有见过这类文字,却知道那些文 字的意思,而其他人却根本就看不见那些文字,只觉得那是本空白的书。
在拿到那些衣服和书的第二天,他便和杰瑞道了别,离开了那块风光美丽的农场,他离开时,明显感觉到杰瑞的妻子像是松了口气的感觉。或许在她的认知里,他这个莫明其妙出现的长子,会成为她儿女们的财产分割者,但不管怎么样,他只是一个过客,也不想与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他辗转到了纽约,那个传说中的罪恶之城,那里的贫富差距大到能让一个初次踏入者刷新自己的人生观,贫民区甚至每天发生着各种各样的犯罪,他有种直觉,或许在那个地方,能找到些线索。
他在平民区租了一间房,在随时可能会丧生的负民区,平民区相对来说要安全很多。
母亲的离世和妹妹的失踪,让他在每个夜晚都异常难熬,在平民区呆了数天后,他决定白天去贫民区逛逛。
走入一个四处都画着夸张图案的地下过道,许多流浪汉躺在地上,他们仅有的东西只有一张破旧的被子,有些甚至只有一个破碗,走在那样一个场所,多少还是有些心里压力的,仅管他是个男人。
贫民区最不缺少的便是误乐场所,因为在那里你找到在明面上找不到的乐子,比如生死博斗,他跟着数个看起来像是不良少年的人进入一个阴暗的地下室。
在走过地下室过道时,能看见很多年老色衰的女人跳着令人作呕的艳舞,还有些站街女化着浓厚的妆向来往的人招手。
当他跟着那几个少年度过漫长的过道,走入一个类似废弃的旧楼时,里面的装修和外面竟然形成了强列的反差,墙壁上没有夸张污秽的涂鸦,灯光也这了许多,一闪一闪的让人产生-种时空停顿的错觉,里面的艳舞女郎比起外面的要好看得多,看着她们跳着大尺度的舞,在灯光的闪烁下能清楚的看见她们身上流过的汗珠,让本就醉生梦死的地方更添几许腐败和委雕。
他转到了一个围楼的过道上,过道下方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博斗场,此时两个男人正在进行生死博斗,甲男强壮有力,乙男的身形要瘦弱得多,看乙男的穿着,应该是贫民区里某个角落里的流浪汉,此时乙男正被甲男踢中肚子跪在地上,站在楼上的过道上能清楚的听见乙男的求饶声,但甲男似乎恍若未闻,继续对着他攻击,在他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绕到他身后一个单手反扣扣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楼上的人都在欢呼,看着乙男的脸色渐渐涨红又转而化成青黑色,那样的场景似乎是一场欢呼雀跃的盛典,是值得庆祝的事情,过道上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呼喊声不断。当他渐渐停止挣扎,扣住他的手放开后,直直的滑落在地上,此时,欢呼声达到了最高。
倒下的人被拖走,能清楚的看见博斗场外有许多人在清点着拿到手上的钱,输的人脸一脸阴沉, 赢的人欢呼雀跃,甚至有些人还在沾沾自喜和落井下石,气氛让那些大部分输了的人更加不快,唯独在场外的最大输家,眼神里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精亮与胸有成竹的淡定,仍然一副毫不 在意的模样。
很快,下一块比赛又开始进行了,输的那方派出了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那个孩子出现,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衣服,头上戴着连衣帽,嘴里咬着棒棒糖,眼扫过可能不会引起注意,但是如果看见他的眼睛,便有种终生难忘的感觉。
按照亚洲人的审美,他有一张俊俏的东方脸,五官很精致,若是个女孩, 恐怕这个年纪已经算得上是个美人。只是他的眼睛太过独特,那是双无悲无喜的眼睛,充满了 对生命的痛恨、仇视、轻蔑与绝望,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会有着这样双可怕的眼 睛,让看过的人都不免产生 一种室 息般的感觉。
两个人站在博斗场上,光是身形上就产生了巨大的反差,一个人高马大,一矮小年幼, 原本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但正因为不公平,许多人都赌定那个孩子输,筹码上放得越来越多,原先输的那一方似乎是想尽方法 让输钱一般,脸上毫不在意。
唯有场外的爱丽克斯想到了一句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是赌,便没有一眼看穿的事。
站在中间的裁判吹响了哨子,站在一楼的爱丽克斯清楚的看到咬着棒棒糖的嘴角微微的向上倾斜,那是一个有些邪恶的笑意。
高大的男人一个脚风横扫,被他轻轻躲过,躲过的同时一只手抓住男人肩膀上的衣服,凭着惊人的速度双小小的腿便反转夹住了男人的脖子。 风水轮流转,一如他曾经单手扣住流浪汉的脖子般, 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正当男人想借着自身强壮的优势用双手强行将夹在脖子上的腿撕开时,只见男孩个漂亮的原地旋转, 位于二楼的人们清晰的听见颈骨断裂的声音。
-场比赛赢得如此轻松自在,且不留半点余地,心狠手辣,果断绝诀,那一刻,他看到的仿佛不是个十来岁 左右的孩子,而是一头凶狠的幼狼。
原先输的那一方,此时变成了笑得合不拢嘴的那一方,而另方输得比原先都要 多出数倍,自然 是阴沉着脸。有不服者跳出来指着男孩说:“ 我要挑战你。”
但是男孩却拉下了头上的连衣帽,扭过头对他说:“我十天只打一 场,下次请早。”
脸上依然挂着那有些邪恶的笑意,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