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回到床上,看见了自己曾逃亡时穿的衣服,白T恤已经在摔下车的时候被摩擦撕了一点下来,桌子上留有一把之前混战留下的手枪。祁逸扭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多少很窄,转一转身子就浑身不舒服。祁逸将很“贴身”的衣服撩起来,自己胸前绕着肩膀绑了一圈的绷带,杂乱无章,显然,这手法很不熟练。
祁逸将整件衣服脱下,全身镜将祁逸后背全照了出来,祁逸的后背全是刀痕,腰的部位还有自己的学生给自己留下来的弹痕。
祁逸啧的一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将自己那T恤给穿上。
卡拉一声,门开了,安允书拿了两碗面端了进来。虽然安允书很轻车熟路的就将面放在桌子上。
“快吃吧,王伯做的。”安允书将面条放好,手立刻放到后背,生怕面前的人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祁逸就算看不到安允书的手,刚刚在外头的动静已经被听的一清二楚,从小接受特训的他,听觉也非常的敏锐。王伯叫他小书,以及自己煎药把自己的手烫伤也知道了。
两个人各自端着面吃完后,也不言,安允书拿着碗就出去了,只听见水龙头和碗筷碰撞的声音。一阵开门声,祁逸接过安允书手上的碗筷,将东西放入消毒柜里。
“你的手,再不处理,你的手就会留疤。”冷不丁的声音冒出来让安允书吓了一跳。
“啊这个,原来你知道啊。”安允书懊恼的揉搓着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这么拙劣的隐藏不被发现才怪,但这么快就发现了,还是有点尴尬的。
“药箱在哪?像你这样,应该有很多防伤的药吧?”祁逸环顾四周,在寻找药箱。
“在…嘶,疼疼疼。”没等安允书想起来并说出来,祁逸已经找到并抹了一点涂在安允书的手上,冰凉的烫伤药涂在自己的手上,虽然已经用过很久了,当这么触不及防还是第一次,以前王伯都会说一声,自己好有个心理准备。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给别人上药,多少不知道轻重。”不平不淡的语气从祁逸口中说出,还让人有点意外。
“我看你是故意的……”安允书自己滴哩咕噜的小声说话,被祁逸听的一清二楚,还让祁逸觉得有点好笑。
“认识一下,我叫祁逸。”
“你好,我叫桉云书。”
祁逸皱了皱眉,这名字听着很像安家遗留下来的孩子,可又不是,安允书不是瞎子。
“安允书?”
“不是不是,蓝桉的桉,云里书中。”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安允书,那请问你什么时候到这个地方来的?”祁逸抱着有一丝希望一点点的询问。
“好像在我三岁的时候吧,王伯在我开的花店门口捡到我的。”
“那你记得你在那个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吗?”祁逸虽然了解不多,但安家灭门的时候是在安允书两岁半的时候,时间错开了。
“嗯,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女仆不在身边,他又不叫安允书,但是名字又很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祁逸还是觉得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