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给我送伞我照样可以回家
.我的意思是
.我不会再因为任何人的缺席
.而打乱我原有的生活
.
.
.
.
.
再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只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孩子,和一间破旧的屋子,阮岁的手上还拿着一根手臂那么粗的棍子。
那孩子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阮岁清楚,他是刚刚被自己……哦不,是原主给痛打了一顿的。
阮岁半蹲下身子与那孩子平视,入目间,他黑沉的双眸中只带着一丝麻木与空洞,像是对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了。
他瘦得有些离谱,说他是排骨阮岁都觉得这是对排骨的侮辱,他光着上身,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交错着一道道的伤疤。
被烫的,被打的,更甚的阮岁都有些不忍再看。
阮岁疼吗?
疼吗?
王一博抬起眼皮,将眼前女人的模样映在他的眸子里,他张嘴,沙哑着声音说道:
一博不疼
怎么可能会不疼。
只是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时候这个恶毒的女人问他疼不疼,如果他说疼,那换来的就只是更狠的毒打。
阮岁也知道他说的是违心话,哪有人挨了这么多的打却不疼的?
阮岁先起来吧
阮岁把手里的棍子往旁边一扔,就要扶王一博起来,可谁知这个孩子听到棍子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害怕的抖了抖,看见阮岁来扶他,还以为是要更重的惩罚他。
那还不如就被这根棍子狠揍一顿。
王一博想。
然后他赶紧捡起地上的棍子,捧在手心,把手举过自己的脑袋。
一博今天的事是我的错
一博请您责罚
阮岁深觉头疼。
阮岁你先起来
阮岁说道。
王一博想摇摇脑袋说不,可是他发现,在这个女人面前,他连那个字都害怕得说不出口。
于是他抬起头看着阮岁,想要从她脸上的表情来判断她还有没有后招,只是视线相对,王一博的眼眸瑟缩,他猛地低下头去,害怕得不敢动弹。
他记得的……
他记得阮岁说过,不想看见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难看,因为他的眼睛很丑……总是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一博我……我错了
阮岁叹了口气。
这原主到底是对这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做了多过分的事情,才会害怕她到这副模样。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王一博在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就遭到了原主的毒打。
先试试讲道理……
总不能再像原主那样对待他,否则他黑化了,自己也没地方死去。
她来这个世界可是有任务的……
阮岁清咳一声,刚想说话,却发现这孩子却因为她的一声咳嗽而颤抖。
阮岁……
阮岁你来说说看,刚刚的事情经过
王一博低着头,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
被领养了这么久,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阮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一顿打罢了,只是有时候她突然玩心大起,非让王一博来叙述一遍事情的经过,如果讲得不另她满意,她还会拿着烟头来烫自己。
因此自己的身上才没有一块好肉。
今天也算是他运气不好,偏生碰上了阮岁心情好的时候,想到被烫的滋味儿,王一博心底又是一阵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