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吹的着,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几户养狗的人家像商量好一样,统一关在门外跟着屋里圈的野鸡野鸭一同嚎叫着。
今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风雨加上门外的呻叫声,听起来带着凄凉。
江家门外,一个身穿黑色中炮的小男孩儿在大院中央看着一个年迈的老头儿慢慢悠悠的走到大门前。
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爹,求你不要丢下孩儿独自离去好不好。”
老人满脸无奈,眼中沁着泪珠。“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为了活命,更是为了张家血脉,宁可牺牲自己,也要让你活下去。”
说罢,老人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去,没等他迈出江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阵黑烟,猛地串入老人身体,不到一分钟,那团黑烟又零散的从老人身体穿出来,聚成一团,接着咣当一声,老人倒在地。
这一倒,就再也没起来。
接着,那团黑烟朝着小男孩儿那边快速移去,然后停留在男孩面前。
“你爹把你托付给我,你与我签了魔鬼协议,我活你活,我死你死,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了。”
“什么?”
还没等小男孩儿反应过来,那团黑烟钻进了他的身体。
只瞬间,小男孩儿面色狰狞,原本黑色的瞳孔瞬间变成红色。就像沁着血一样,仿佛下一刻那血就会流出来。
江局侦探所内——
江乐炎躺在床上,做了噩梦,他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右不停的摇摆。
在他沉浸在噩梦里的时候,额头不断地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嘴里还不停喊着:“不,你别过来。”
此时躺在床边的付依城听见了,他顾不上自己,立刻掀开被子,走到他面前。
因为习惯睡觉的时候不穿睡衣,走过去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丝凉意。
他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抚摸着江乐炎满是汗水的额头,用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喃呢道:“先生,先生,别怕,我在。”
江乐炎猛地睁开眼,他的黑色瞳孔瞬间变的通红切无神。
他双手移开被子。在灯光照射下,露出他健康的肤色。
他伸手从身后抱住了付依城的脖子,露出他尖锐的獠牙,二话不说,上去就咬了他一口。
“嘶,呼……”
付依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但他没有反抗尽管他被咬的生疼。
因为他知道,江乐炎的心病犯了,需要他,或者说需要他的血来医治。
江乐炎攀在他的脖子上足足有30多秒,他感觉自己快要被他吸干了。但江乐炎的眼神逐渐恢复了色彩。
他被吸的有些受不了了,一脸痛苦,随即大喊道:“呼,先生,够了,够了!”
江乐炎听见后,立即离开了他的脖子。付依城捂着脖子离开了他身边,迅速跑去右侧医务室房去包扎。
江乐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想:丘烔是谁?当年到底是谁杀了我爹?为什么我脑海里有些记忆拼不起来了……
当年,他的心病非常严重,尤其是在冬季。记得有一次,马上要接近冬天,窗外下起大雪,那个时候年纪特别小,对雪感到好奇。鞋都没穿穿,光脚就往门外跑。
刚到门口,他的脚刚要沾雪,心脏不知怎么了,突然狂跳。
“碰,碰,碰。”
接着,呼吸紧促,视线模糊,最后身体一软,就倒了。
当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
当年父亲为了治好江乐炎的心病,与一只恶魔做交易,他活我活,他死我死。
父亲用他的血换来了他的永生!
别看他现在住的地方光鲜亮丽,谁也不知,在这看似光鲜亮丽的地方,究竟流淌着多少人的鲜血!
江乐炎刚要去开门,结果付依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动,我去。”
话音一落,付依城离开房间去一楼开门,他背对着门口,小心翼翼开口。
“谁呀!有事吗?”
“先生,我是快递员,请您签收您的快递。”
“快递?我们没有买快递呀!谁寄的?”
“不知道上面无名。”
过了一会儿,他才用手开开门,一开门就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雨衣,头戴灰色鸭舌帽,看不清他的脸。
手里拿着快递单,他接过快递签了字,然后快递员就离开了。
他见人走后关了门,拿着快递,前往二楼。
付依城手里拿着快递上了二楼医务室。
江乐炎看见后问:“这是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剪子,划开快递,回答:“你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