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帜缓缓走出浴桶,长发因被水打湿而黏在了身上,本就雪白的皮肤被衬的更显白皙,他从旁边拿起宫女提前准备好的衣物,而后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了皱眉冲着窗外的一个方向喊了一声“谁!”
那人听到这声立刻轻功上了屋顶。
他沐浴的时候寝宫不允许有人在,所以宫女侍卫此时应该都在殿外侯着才对。
他直接将外袍一把套在了身上简单的系上腰带就追了出去。
外面的人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那刺客也不敢惊动他们,一直在宫殿里的房上跟宋帜绕圈。
宋帜自小习武,也不甘示弱,没有惊动侍卫。更何况皇上洗澡被偷窥传出去,那还不又是一个笑话,他还有何颜面。
盘旋许久他俩终是交了手,这刺客功夫竟这般好,宋帜居然有些难以招架。
这刺客不知是不是有意,竟将宋帜的腰带扯了下来,一片风光尽显眼前。那刺客明显有些错愕,竟是愣住了。
宋帜眼圈被气的通红,他胡乱抓住衣裳,冲那刺客一掌批了下去,那刺客竟然还是没躲,直到宋帜的手到了他的左肩他才回神,转身就跑了。
此时宋帜也不想再追了。他竟被人看去了身体…想到这他眼睛更红了又是生气又是委屈。
外面有侍卫进来,看到宋帜这样也是愣住了而后才一同跪下惊恐道“陛下恕罪!”也不知这罪是什么罪…是没及时护驾还是瞧见了宋帜衣衫不整的模样。
宋帜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开口“都出去!”
他有些呆愣的进了殿里,不同于其他皇帝,他刚继位不过一月多,他不喜有人伺候。不喜与人欢爱,所以迄今为止他的后宫没有一个妃嫔。
如今身子叫一个男子看了去,寻常人定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对他来说这些极为重要。何况大宋律法是认同夫夫的。不能律己何以律人…
另一边单陌承摘下了脸上的面罩,他早已计划好了谋权篡位…今天不过去探探口风,这新皇帝与他并不相熟。他暗地杀了本是太子的二皇子,剩下的皇子不是早天夭折就是残废,也都是他的杰作。
先皇本是一宫中大臣,谋权篡位,阴狠至极…毒害他父皇杀害他母后,父皇却是把他当成心腹。
自己跟着一个宫女从暗道逃了,他有恨…
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忍了无数,本想先让他体会够了丧子之痛再杀,可是半路出了个宋帜,说是从小养在边境一处,本是要封王爷镇守边境,却成了太子。
摸清这人之前他也不敢动手,所以一直拖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