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笑的愈发灿烂,他的指尖终于不负众望,触上温客行的身体,点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鬼主?”
“温客行。”
“呵呵呵呵·····”听到回答,周子舒笑出声来,低声呢喃“你,果然是鬼主。”
温客行保持着被绑的姿势,两指粗的铁链勒着他的白皙的手腕 紧紧的把他捆在身后的架子上,使他大张着双臂,胸怀敞开。温客行微抬着头,半眯着眼,垂下眼神盯着周子舒,像是正在用眼神把人一寸一寸的舔舐干净。
周子舒在这样的眼神下,泰然自若,手指像是也喜欢上了 抚在温客行喉结上的感觉一样,反反复复,细细摩挲。而眼神却几经闪烁,晦暗不定。
片刻之后,周子舒终于叹了一口气。在温客行的失落中收回手。转身拾起剑,随手一挥,两指粗的铁链便像豆腐一样,悄无声息的从中切断。
温客行疑惑地歪歪头,“阿絮?”
这次周子舒却躲开了他的眼光,不再看他,只低声说了句,“你走吧。”
温客行一头雾水,更加摸不到头脑,只好继续追问,
“阿絮?”
周子舒自嘲的一笑,“堂堂鬼主,岂是我这里能留的住的?”
温客行笑开,“阿絮啊,你倒是留啊,你不留怎么知道留不留的住呢?”
“那鬼主大人,可愿意······”
“愿意。”
“呵呵呵·······”周子舒像是被取悦到的美人,轻轻浅浅的笑开,却又无比灿烂。此时月上中天,正值满月,明亮皎洁的月光透过牢房里唯一一扇小小的天窗,正好照在周子舒的身上。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的阿絮啊,即便形容为仙子,也还是嫌仙子太过俗气了些~”
周子舒抬起头,眼神清澈又深情,他深深地看着温客行,像是要把他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里。温柔的月光浮在他脸上的绒毛上,使得周子舒本就白皙的不像话的脸,状若透明,仿佛在发光。
温客行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周子舒的脸颊,只是还没等碰上,就被周子舒握住了手腕。
“老温,今日遇君,已是三生有幸,万不敢再多求。江湖有缘,若能再见,我定请你喝酒,只是······只是此处实在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还是快走吧。”说完,双手抱起温客行的胳膊就向门口拽去。
温客行低头,看着抱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觉得周子舒是有多蠢,才会觉得自己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
周子舒只用了蛮力,温客行却稍稍动用了内力,游刃有余的把自己钉在原地,纹丝未动。
周子舒终于发觉不对,回过头,看看三更半夜在阴森的地牢里摇着扇子的温客行,气的一跺脚。
“我说鬼主大人,你快走吧,我知道你早晚要走,何不如趁早?趁着段统领还未发觉,事情还好办,否则被他知道了,我免不了······免不了又要被晋王责罚。”
温客行“刷”的一收扇子,猛然皱眉抬眼,“责罚?晋王?”
周子舒看着明显不打算离开的温客行,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扯掉拉扯间早就掉的差不多的外衫,叹了口气,全身只穿着一件纯白的里衣,走到方桌边坐下,从粗糙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抬手递给温客行。
“既然鬼主实在不想走,那就再坐会吧。鬼主大人,恕我招待不周了,这里只有这个。”
温客行跟了过去,坐在周子舒侧面,看着周子舒递来的水,鬼使神差的低下头,直接用嘴在周子舒举起的杯子里喝了一口。末了,还假装不经意地从周子舒的手指上蹭过下唇,
“没有不周,今日的招待…非常丰盛。”
周子舒笑了笑,也不躲开,等温客行喝完,又添了点水,放在温客行面前。
“阿絮啊,你刚才说,怕晋王责罚?”
周子舒扭过头,“是又怎样。”
温客行不解,“你这样的人物,怎会受制于晋王?”
“我又怎样?晋王是我的君主,亦是我表哥。从我父辈起,便是晋王的左膀右臂。我曾立下重誓,攘外安内,定国安邦,为我大庆谋一线生机,更为天下百姓谋个太平。”
“所以你就受制于晋王,还会被他责罚?”
周子舒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颤抖,“是我做错事,自当受罚。”
温客行一拍桌子,长臂一伸,拽着周子舒的衣领就又把人给提了起来。“来,阿絮,你给我看看,我看看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周子舒慌张的抬起头,赶紧握住温客行的手腕“鬼主,鬼主请自重。”
温客行铁了心要看,周子舒勉强格挡,突然,温客行趁着周子舒慌张间漏出的破绽,抓住周子舒肩膀的衣服,猛地向下一扯,周子舒的里衣也掉了下来,挂在手臂上。只是这次里面再没有其他衣物,周子舒整个前胸和后背上的蝴蝶骨赤裸裸的暴露在月光下,白皙纤细的身形上,布满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