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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我的鸡零狗碎-d028

坐上火车的那一刻,耳机里是薛之谦的歌,我年年都爱薛之谦。

我大概有点像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孩子,热烈的青春是随身听和磁带,我记得老薛出的《天外来物》那本专辑,我还特地为此买了个CD机。

每次CD悠悠响转的时候,我都觉得舞动着的,不是老薛惊艳的嗓音,而是我热灿灿的青春。

我做过许多错事,青春迷茫的一批,当时年纪太小了,太纠结爱和不爱了,把爱看的比什么都重,最后书也没念好,故友也渐行渐远渐无书,喜欢的人也没能留在生活里。

寥寥草草的走过了须臾这些年。心里满是遗憾和感慨,翻来覆去的看一场,竟也都是命。记得高中读《送东阳马生序》的时候,只觉得拗口难背,现在闲来又读一遍,确是生出了老潦笠翁的垂头丧气。

余少时嗜玩,读至此篇,如过目云烟,不知所以。今日重读,如醍醐灌顶。昔日往事,如涓涓细流逐一浮现在眼前。然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人无再少年,是啊,我又不是年年十六岁。谁也不是。

提起宋濂先生,我忽然想起我的祖父来。

祖父是个教书先生,一身文人风骨,写的一手好字,乡里写礼单册子,大多由祖父执笔。祖父在时最疼爱幼年的我,那时稚子年幼,性子顽劣,不知生死。

乃至祖父去世我也只是以为他睡着了。

如今也十三年了,记得祖父去世后父亲收拾遗物,该烧掉的都烧掉了,我抱着祖父的砚台哭着不撒手,一手的乌黑,哭完了就擦脸,竟也丝毫不在意。

也不知怎的,那块砚台我一直不舍的丢掉,想来那时我也绝不是小孩儿一时贪玩儿性子,搬了几次家,那块砚台我总是不肯扔。

后来从桌子上跌落,碎了一个角,可我还是不舍的扔。

后来开始学毛笔字,学着祖父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研墨,写字。

可毛笔字写的并不好看,甚至没有祖父的一半好看,大概我太怀念祖父了。

父亲呢?他也会怀念他的父亲吗?

我不知道,可我清清楚楚的记得祖父去世那年父亲背着刚火化的祖父的骨灰盒,哭着走了一路。后来灵堂前父亲一边给祖父烧纸一边哭,不同于母亲在外祖父的葬礼上也是哭的那样惨烈,父亲哭的很安静,没有声音。

我想,大概父亲也会怀念他的父亲吧。

天真的冷了,父亲打电话叫我添衣,叫我时常打电话给他,我说我知道,你也照顾好自己。

大概是父亲想我了,我有父亲关怀,可父亲却没有父亲叮嘱他添衣御寒了,我不由得心疼起父亲来。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也吹的在外的游子格外念家,我即是如此。我尚没有白发,可父亲有。苦熬了半辈子,我深知父亲的不易。

耳机里的歌跳到了《富士山下》,我熟练的避开了,不知怎的,似乎有点避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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