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织被一阵高跟鞋碰击地面的声响惊醒,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大教堂的一张石板上。四周仍阴森森几乎没有多少亮光。背部刺入脊髓的寒冷让他清醒过来,于是他揉揉眼,坐起身。
歹七这时已经走到他脚边,用一种奇怪的羞涩的眼神望着他。
唯织刚想开口质问她这是哪里,就被她突然推倒。又爬上他的身体。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与其四目相对,看着唯织吃惊又害羞的脸,她有些得意地笑了。但这种得意很快就被强烈的羞耻感冲的一干二净。
她的脸变得绯红,不自觉地歪头斜视一侧。
“喂!歹七!”她在心里懊恼的想,“你的尊严可全赌在这了,区区一个人类!你可是高贵的歹家人!”
被她压在底下的唯织紧绷身体,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不过在歹七发愣的一小段时间,他平复下心情,再次抬起上身,问“发生什么了?”他没能弄懂。
歹七没有再压住他,顺从地直起身子,双腿跪立在他的大腿两侧。她的心彭彭直跳,但她还是决然伸出双手,环抱住唯织,将他的头埋在胸口,任凭一头黑发摩挲着帔霞扣,但她很难忍受那因受惊而吐出的暖气——透过衣服钻进冰冷的肌肤深处,她不由得叫出一声。她不得不咬紧牙来对抗那奇怪的感觉。
“你最好搞清楚,”她用微颤却又依然锐利的语气说,“你已经死了,而我——你的接待员,有权知晓你的一切。”
“是的,你已经知道了,我早就痊愈了,你知道!”唯织挣开歹七的双臂,从她的怀里退开,几乎是冲她喊的。
“可你的确死了。”歹七合住修长、诱人的双腿,往前逼近,“我在你面前,或者说你在我面前,这就是证据。”她抬起他的下巴,细薄的嘴唇凑到跟前,轻吹一口气。
这股气最先作用在唯织的脸庞,又蓦地传遍全身。在他体内掀起狂风骇浪般翻滚的熊熊烈火。
“怎么能——”他无意间用余光扫见那妙曼身姿的短裙之下,窘然扭过头,一时失去思考能力。
“而且你撒谎了,”歹七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乘胜追击。她巧妙的将膝盖钻进唯织的大腿之间,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咄咄逼人地问,“你究竟是谁?!”
“唯织,一个人类而已。”唯织的嗓音有些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着。
“一个人类?”歹七抢着说,身体贴在唯织身上,捧起他的的脸,“一个人类,可以瞬间治愈致命伤,如同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最缜密的术式在检查你的时候崩溃了。凭这些,你还算是人类?”她冷笑几声,表示她的不屑。
当回音静下时,唯织察觉到歹七的脸上闪过一种难以名状的忧伤。正当他纳闷时,裤子突然受到一股犹犹豫豫的拉力。她正死死攥紧裤带。
唯织一惊,想推开她,但四肢无力抵抗,愈燃愈烈的火海翻滚。慢慢的,他开始放弃挣扎的念头,轻轻闭上眼,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可现实总是充满意外来违背预期。响彻整个大教堂的踹门声震得墙壁直颤。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