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敏见梁思思转移了话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僵硬着把手收了回来。
她勉勉强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来,傻傻的应道:“是啊,呵呵,每次有脏东西,我都会很仔细地除去的。”
梁思思冷笑一声,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和心理所所长是什么关系?”
“就是纯属的上下属关系……”
方秋敏皱了皱眉,她干嘛要告诉一个互不相识的野丫头?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像呢?”梁思思挑眉,声音开始严厉起来,像是在审讯的刑警一样:“方秋敏,你到底为了姓王的杀了多少人?”
方秋敏一听,脸色大便,但也还是不承认:“我看你的心理是真的有问题,已经严重到了应该要去神经病院看病的地步了,还是让你的家人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里去一阵子吧。”
她情绪有些激动,但又慢慢地平静下来。
梁思思所谓的“姓王的”人是指这个心理咨询所的所长王江海。
“不承认是吗?”梁思思的背向了椅子,把上半身的重量都放松在了后背。
她“啧啧”了两声,说道:“也不知道这王所长是怎么想的,居然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建心理咨询所。”
方秋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你什么意思?”
“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梁思看了她一眼。
“第一,我进那个厕所去的时候,里面的墙上有一个红包的手掌印,中指底部有一点凹陷,那么就指这个手掌印上是一个戴着戒指的人。那个手掌印的大小和我的差不多,我刚刚抓你的手的时候,就已经测量过——你的手和那个血手印吻合的天衣无缝。”
“第二……”
方秋敏的身体软了下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可梁思思的话还在一字一字地传入她耳中:
“第二,你身为一个女人,不应该很注重自己的手吗?为什么你的手心和指腹都长了一层簿簿的茧,而且还很粗糙呢?这说明你拿凶器的时间很久了,而且也还不止一次杀人了,你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应该是杀人时一不小心失手碰到的吧?”
“而这第三呢,你杀陆丹的时候她知道你要杀她吧,不然,厕所里怎么会有打斗的痕迹?你一定不知道陆丹是学过跆拳道的吧?你趁她不注意时从背后捅了她一刀,但她也反应过来了,想把那把刀强过去,却不小心划到你了的手腕,最后……”
梁思思停了下来,眼神凌厉的看着方秋敏,说:“最后,她因为不想把事情弄大,所以她原谅了你,可在她离开之前,你又从背后袭击了她。”
“但这次不同的是,你偷袭了陆丹的头。你怕她不死,又在她身上捅了几刀,让原本白色的裙子被鲜血侵染成了红色的裙子,所以她不甘心,在她的灵魂消散之前,趁着有一点血沾在了镜子上,就躲在了镜子里……”
“你别说了!”方秋敏尖叫一声,捂住了耳朵,可梁思思那么清晰的话,还是传入她脑中。
“她有着浓重的怨气与不甘,再加上穿着‘红色’的衣服,很快就变成了厉鬼。”
方秋敏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惊恐的看着梁思思。在她的眼里,梁思思变成了陆丹,是陆丹死前的模样。
‘陆丹’朝她温柔的笑了笑,随即,‘陆丹’的身上流下了鲜红的血,头也一直在流血。
方秋敏听见陆丹在叫她:“小敏,你知道吗?我死的好冤啊!我也是不甘心的啊!方秋敏,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杀我?!”
说完,‘陆丹’狰狞着脸向方秋敏走去。
“——啊!”
方秋敏一边尖叫,一边害怕的往后移,腿发软的站不起来了。
她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着耳朵,眼睛张的很大,红血丝都出来了,就这么惊恐的看着‘陆丹’向她走来。
方秋敏有些崩溃的大喊:“你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陆丹……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