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拂雪回头,只见花澈与公孙涵早己戒备起来,周围除戏腔外,一片寂静。
公孙涵立马上前,一把将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暮拂雪扯在身后,又急忙推给了木瞳,嘱咐其保护好自家主子后,便与花澈一同上前探看。
“什么人,装神弄鬼,”。
随着戏腔声越来越远,公孙涵与花澈便随着声追了过去。
“公子,你听,声音好像不见了!”。
“公子……”。
暮拂雪躲在木瞳身后,一声不吭,见自家公子不作声,还以为他受了惊吓,没想到的是,他家公子已经早早的装备起来了,什么剑器,暗器的,凡是有用的,全装在自己身上。
“木瞳,你看本公子这般武装可好!”。暮拂雪得意洋洋,看这自己这全身的装备甚是满意。
“还是本公子有先见之明,早就备好了武器,准备随时开打,就算对方有几百人,本公子也能把他们打趴下!”。
“不过,幸好他们跑的快,不然定要让他们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暮拂雪一脸得意,夸夸其谈,不知不觉一群身着白衣,手拿利刃的人,突然从天而降,刹那间便包围了整个车队。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中过,留下买命财!”。一阵低沉却又细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一白衣男子,面沙遮面,从天而降,左右分别有红衣女子相伴。
暮拂雪见状,向前探看,只是此时的林中竟然起了大雾,对面之人模糊不清。
暮拂雪见此情景,到也不畏惧,毕竟这么些年,他在无极城里那么多的头衔,可不是白来的,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狂妄过。
暮拂雪嘴角向上,打开他那把镶金戴玉的折扇,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说道:“现在,打劫的都这么随意嘛!”
“还有,这穿的什么玩意”。
“披麻戴孝的,莫不是你家死了人!”
暮拂雪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一脸傲娇,丝毫不惧。
暮拂雪的这一波操作,简直把对方气的够呛!
“那里来的毛头小子,不知死活”。
只见那白衣男子,气急败坏,一挥手便化作万千银针向暮拂雪一等人射去。
此时的暮拂雪,这才慌了神,他没想到,现在打劫的,道法都如此厉害,道法低微的他,只能可怜的躲在木瞳身后。
幸得木瞳及时开了天伞,这才挡住了银针,不过,只有自己和暮拂雪幸免而己,其他人早己身亡。
木瞳小心的查探四周,那人果真阴险,竟然选择在晚上动手,现在敌暗我明,要想全身而退,实在是难。
数千只银针打落在地上,暮拂雪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银针,表情疑惑,只觉得这东西十分眼熟。
“木瞳,你看,这个东西,是不是在那见过”。
木瞳凑近了点,看着暮拂雪手中的银针,突然说道:“公子,这不是《四海异志》中记载的位列于七大修仙者之榜五的“白壶仙者”的专用道术白鹰魂针嘛!”
暮拂雪怎么说看着这么眼熟,当时的他虽不喜修道之术,却喜欢些奇门异书,总是让木瞳询访天下,找来这些怪书供自己赏玩。
不过《四海异志》中记载,白壶仙者,早己仙去,如若活着,也怕是好几百岁的人了,可对面之人,身段轻巧,身材修长,就连那声音听起来也年轻,到底是《四海异志》中记载有误,还是此人是……”
正当暮拂雪思索之时,木瞳却抢先一步。
“可是白壶仙者?”。
对面之人闻之对答道:“算你们有些眼力”。
“我等众人,不知这是仙者的地界,多有打扰,还望仙者恕罪”。木瞳上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既然,尔等知罪,作为长辈,本仙也不好多加苛刻,就留下你那三马车东西作为陪罪礼吧!”。
“什么,三辆马车都给你留下,你这是打劫啊!”。
暮拂雪顿时火冒三丈,嗓子眼都能喷出火来。
怎料对方嚣张说道:“我们本来就是打劫啊!这位公子怕是糊涂了”。
暮拂雪顿时无语,还未来的及反驳,一旁的木瞳不知什么时候,便乖乖的将三辆马车悉数交给了对方。
“二位公子,果真豪爽”。那位自称白壶仙人的便吩咐其手下收礼,准备离开。
“走了,二位留步”。
“您走好,回见”。
木瞳欢喜目送对方离开,林中只见暮拂雪石化一般的杵在原地,好像分分钟都会裂开的那种。
“公子,您没事吧!,这下咱们终于安全了”。
暮拂雪一脸呆滞,苦笑道:“我筛子呢!”
“在马车上,没……了”。木瞳答道。
“我凤毛枕头呢?”暮拂雪问。
“没了”。木瞳答。
“我金银珠宝,道法奇书,还有我那上等的美酒呢!”暮拂雪问。
“公子……,好像都没了”。
一旁的木瞳支支吾吾的回答。
暮拂雪此时的心情犹如一把剑叉入了自己的心脏,时不时还捥两下的那种,一个字“疼”!。
“公子……”木瞳试图劝解自家公子。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就没有了,但幸好命保下了。”
“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公子……”。木瞳跟在自家公子身后解释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想静静。”暮拂雪心如死灰。
“你说,你都不确定人家身份,就将全家身当都抛了出去。”
“可……公子,他不是承认他就是……”。木瞳支支吾吾的说道。
“他说是就是啊!你是不是傻!我看你也别叫啥木瞳了,你就是一块木头。”
“你见过那个仙者是打劫的!”。
暮拂雪气急败坏,丝毫听不尽一言一语,拿了一盏灯,朝不远处走去。
“公子,您去哪!涵师姐和花澈你不等他们了!”
“要等,你等!”
木瞳望着己走远的暮拂雪,赶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