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培源看着自家儿子精心布的局,又岂会不知他那点小心思,这几日来城中酒楼,坊间,书馆,都流传着他家儿子的美德,这其中真真假假,他是最明白不过,本想着这小兔崽子性情顽劣,不如放在身边多教导几年,可是儿大不中留,总不能让他永远待在这金丝笼,一辈子无忧,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让他出去游历一翻总归是好的。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暮培源叹了口气,示意大伙安静下来,叫来暮拂雪的贴身近卫木瞳。
“木瞳,你家公子呢?。”
木瞳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公子,还……在午睡。”
暮培源听后,顿时大发雷霆。
“去……叫你逆子来。”
不知不觉,已过了半晌,木瞳这才慌慌忙忙的跑来,暮培源未见其子,怒气问道:“那混账东西呢!”。
木瞳连忙答道:“回城主,在……后面”。
只见殿外,四个大汉,抬着一张上等的冰丝床,缓缓走来,步伐稳重,不敢吵醒床上熟睡的少年。
暮培源见状,气急败坏,大声骂道:“你这混账东西,还不起来,等着你老子我请你嘛!”。
众弟子闻言,依依求请:“城主,请息怒”。
此时那男子才从床上醒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双眼,开口道了句:“各位,早啊!”。
暮培源怒气冲天的将一卷经书重重的扔向殿下的暮拂雪:“这都日上三竿了,你这兔崽子还在睡,还早?我看你真是欠打。”
谁知这位小公子却不以为然,依旧昏昏沉沉的模样,差点气死了暮培源。
这时,左护法曹悟恒师尊,起身调解,“拂雪,看看你把你爹气的,还不快赔礼道歉”。
暮拂雪敷衍的行了个礼,又敷衍的道了个歉。
“对不起,爹~下次不会了”。
道歉声中还不时加杂着几阵哈欠声。
暮培源早已怒气难消,“你可别,我可受不起,后天你就随你公孙师姐和花澈师弟一同起程,去飘渺派”。
“哦!是……”。暮拂雪懵懵懂懂的讯速点头应道,不过三秒,便惊呼起来。
“什么!飘渺派。”
暮拂雪似乎这才醒了过来,满脸震惊,他这几天做了那么多的事,就是为了不去那缥缈派,如今却告诉他,他既然幸运的入选了,他是一千个,不,一万个不愿意。
“什么飘渺派,我不去”。暮拂雪,一脸坚决,誓死不从。
只见暮培源一声轻笑,“哼!你不去,我就拆了那赌坊和酒肆,另外,我会从云来山庄叫你阿姐来亲自管教你。”
暮拂雪听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直中他的心中,赌坊和酒肆拆了可以重建,可要是阿姐来了,那可是要死人的。
暮拂雪只能点头答应,“我去,我去!还不行嘛!你可千万别叫他来。”
暮拂雪知道老家老头还是了解自己的,他暮拂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家阿姐。
看来这飘渺派,只能硬着头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