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中,侍卫阿康手持王爷赐予的宝玉长剑立于王爷身侧,沐颜一改刚刚冰冷容颜,邪魅的一笑,吩咐道:“明日调查一下宰相府中这位小姐,将她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全部调查清楚。”
阿康疑惑的说:“王爷,您是怀疑她另有所图?”
“她一介女子胆敢自己一人深夜造访我的王爷府,还要与我商谈朝廷之事,虽说也事关于她,但我与宰相向来不和,而宰相突然有意与本王联姻,此事我不得不防,毕竟现在本王在朝廷之中树敌过多,而皇帝也逐渐的不信任于我,我……”
阿康不再多言,因为他完全理解王爷的顾虑,自小与王爷长大,当年立储之争,也是险象环生,能够全身而退并得到皇帝信任,安然度过皇帝登基的这三年已属不易,而近来总有小人跑到皇帝面前参王爷,王爷正欲设法全身而退朝堂之争,结果宰相笙箫竟提出联姻之事,同意怕是皇帝与王爷又得添嫌隙之心,不同意朝中大臣又怎能轻易允许?左右为难之际,这宰相家小姐竟只身前来,其中是否有更深的阴谋?这笙箫是否知晓自己女儿私自前来?这种种疑问,怕只能我去调查一番才能有结果。
阿康轻声允诺,悄然退出房间,留沐颜一人沉思。
房中还存留她身上的气息,回想她身穿一身淡粉色长裙,外披白色轻纱,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个白玉梅花簪,面带薄纱,只露出乌黑的双眸,虽然简洁,但清丽姿色难掩,再加上那自信坚毅的目光,这小妮子有点意思……
一夜无话,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映射进来,翠儿已在床头等待笙婉起床,笙婉翻了一个身,黯然叹息道:又是一个不眠夜。
翠儿连忙扶起笙婉,“小姐,昨夜又没能安寝?”
“是啊,一夜想着联姻之事,很是厌烦。”
“小姐,翠儿有一事不明,还望小姐赐教。”
笙婉低头轻抚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轻声说道:“为何不愿与王爷成婚?因为我只愿嫁给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他沐颜,先不说那错综复杂与暗潮涌动的朝廷关系,旦旦说他与爹爹的关系也是令我头疼,再者…”笙婉犹疑了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再者这个王爷传说风流成性,我担心嫁予他,以后的日子均在争风吃醋中度过。”
翠儿听闻,忙说道:“小姐,莫要再为此事烦扰了,奴婢先为您梳妆打扮吧,今日徽音小姐可是约您一起去城隍庙。”
因今日要出去游玩,翠儿这个鬼机灵给笙婉梳了一个灵蛇髻,插上水灵绿的百合玉簪,配一身翠绿色绫罗木兰长裙,愈发显得身体盈盈一握,俏皮又不失仙气。
收拾停当就听屋外小厮上报:小姐,徽音小姐到了。我连忙起身迎出去,两人相视一笑,握起彼此的双手,双双行过礼,便向府外走去。
车内,徽音沉静的声音响起:婉儿,听我爹爹说起,伯父欲将你……
笙婉打断她的话,“大小姐,我已为此事几夜未能安寝,今日和你相见只想好好的散散心,提那等子烦心事做甚?”
徽音笑呵呵的说:“现在帝都的千金小姐,可是记恨死你了,”便不再多话。
笙婉并不是不愿与徽音细说此事,只是这件事还没有尘埃落定就已经满城风雨,更何况让徽音少些知道其中内情还是好的,一人苦恼,总比带上她一起要好的多。
逛完城隍庙加之与徽音在一起,心情舒畅许多,天色渐暗,我和徽音便匆匆收拾坐上马车归府,途中突闻小厮在车外大声怒斥:何人如此大胆?只闻外面有人说道:留下值钱的东西,我们便放你们离开。
徽音听到声音已经吓成一团,紧紧抱着身边的蓉儿,颤声的询问:婉儿,好像是劫匪,如何是好?
笙婉稳了稳心神,面带微笑缓声对徽音说道:姐姐,莫怕,劫匪只求财物,我们将身上值钱的物什给他们便是。侧头将身上的银两,配饰均给了翠儿,徽音也连忙依葫芦画瓢做了。
翠儿拿起我二人的东西,马上探出手将东西扔在了地上,小厮见到忙说:捡了就赶紧离去吧,官府来人便什么都不会得了。
谁知其中一个歹徒,通过翠儿掀开帘子的缝隙看到了徽音,低声与其他同伙嘀咕了两句,便上来要掀帘子,小厮见状,大声呵斥,“大胆狂徒,可知车上何人?”歹徒心生歹意,拔刀就向小厮刺去,小厮本是家府中干杂事的,无所武功,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
笙婉暗自心想: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