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老刘开始叹气，叹完气之后说：“是我不好，这几年尽让你负责娱乐圈，害你跟老本行脱轨了。brain是近期蹿红的商界名人，点金胜手，神一般的基金经理人啊。”
朴末末的眼底亮起一片璀璨的光，“有两下子啊老刘，你这是接下了他的case，要交给我做吗？”
“差不多吧，只不过，这个case目前还处在最初级阶段，最最最初的级，需要你协助一下。”
“怎么个初级法？”
“听说brain最近要来中国发展，媒体十分关注。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托人弄到他的这张名片。”
朴末末一拍茶几：“我糙，你这也太初了点吧，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儿呢。”
老刘辩解：“我得先约他聊聊啊！要不我买什么普拉达呢？穿七匹狼就挺好的嘛。小朴啊小朴，不瞒你说，此事关乎公司的生死存亡，给明星擦屁股什么的我也觉得挺没劲的，比你还不想干了。”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几秒钟。
还是老刘先败下阵，“小朴同志，你就是我们公司的门面，活招牌，也许带你去胜算会大一点？”
朴末末最讨厌打没把握的仗了，“要不我先托我朋友帮你问问。”
“又是你那帮发小啊？”
“怎么，之前的case不都是他们牵线搭桥的吗？没那些娱乐明星你早关门回老家卖pizza了。”
老刘讪讪的说：“brain可不是一般的娱乐明星，不是谁都有这个面子的，你知道他有多大牌吗？”
朴末末“哟呵”了一声，“瞧不起人是不是？你不知道我有一个很牛逼的发小，叫陈跃吗？”
老刘一愣：“陈跃？”旋即面露钦佩，“是那个陈跃？！”
朴末末微微眯眼，牛逼哄哄地重重点了点头，“就是那个陈跃。”
老刘狂笑一声：“陈跃是你发小的话，那我就是***的外甥。”
朴末末回忆了一下，“他外甥没你这么混血。”
朴末末才不相信，“陈跃的发小怎么会沦落到来我这个小公司给明星擦屁股，月薪只拿五千块？”
朴末末废话不多说，直接给她的跃哥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老刘接到了brain特助打来的电话，约定在今晚见面，大家聊一聊。
老刘两眼一翻激动的晕了过去。
为了提高公司逼格，老刘下午特地向朋友借了一辆保时捷，把他的老君威默默藏到车库里。
老刘去朴末末的办公室验收成果。
然后悲催的发现她一下午都窝在电脑前面玩王者荣耀。
老刘痛心疾首的对朴末末说：“整个一下午你啥调查都不做，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朴末末很诚恳的说，“有什么好做的，资料不都在你那儿，去的路上你随便跟我叨叨就行了。”
老刘：“……”
老刘载着朴末末坐在骚包的明黄色保时捷里。
朴末末打量了一下车，说：“你这车……”
“怎么样？很酷吧！”老刘兴致勃勃。
“颜色不怎么吉利啊，黄的黄的，黄了。”
来了：“……闭嘴。”
车内诡异的沉默着，不一会儿，老刘先开了口，“跟你简单介绍一下brain这个人。”
“嗯，还有十分钟就要到地儿了，也是只能简单介绍了，麻利儿的，介绍吧。”
老刘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
“brain的个人经历比较传奇。2010年他才正式走入投资界，不是金融经济科班出身的，算是半路出家吧……”
“你tm能不能别逼逼了，尽整些没用的，我问你答！”
“末末啊，你哪怕就是拿对待客户百分之一的温和可亲对待我也好啊，怎么就把熟人都不当人了呢？”
“那是我特别虚伪的一面，我现在是拿最真实的一面在跟你讲话，你不喜欢？”
老刘都要流泪了，“我特别特别喜欢那个虚伪的你。”
“行了行了别墨迹了。我问你，他年纪多大？”
老李估摸了一下，“大概跟我差不多吧。”
“那就是老头子了，结婚了没。”
“母鸡。”
“长得帅不帅？”
“没见过，应该，也跟我差不多吧。”
“那就是长得丑了。”
“……闭嘴。”
车子开进一间高级酒店的地下停车库，朴末末问：“他老家是美国哪儿的？”
“啊，你还不知道么？他是中国人呀，”然后用蹩脚的上海话说：“桑海您。”
“哎呀我糙，你怎么不早说啊？好了，现在没什么可问的了，待会儿我当面问他去。”
老刘算是听明白了，“你以为他是歪果仁，所以今晚根本没打算讲话呢？你还真当自己是陪吃陪喝的花瓶啊。”
“还能怎么着，公司唯一的翻译就是你。我的英文水平，全打包还给我高中老师了，不不，现在应该是还给初中老师了吧。”
“朴末末，看在咱俩认识三年的份上你说句实话，你英语六级是拿钱买的吧？”
“矮油，你没在中国长大你不懂，咱们这儿英语考出专业八级见到老外就是哑巴的多的是，应试教育嘛。口语这种事必须得实践，我看咱北京女人街那些商贩英文说的就挺溜，什么古德普瑞斯啦，漏地斯康特啦，汪德佛啦……”
老刘用悲伤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朴末末一眼，“末末，能把嘴巴闭上吗？那样你在我的心中还算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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