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
在他的心里,自然是自家妈妈重要。虽然妈妈是一个农村老太太,但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养大。
这份恩情,大过天。
婉儿心中谁最重要,那也非她父母不可,道理也是一样的。
李童妈,你怎么问这么没有营养的话
李童母亲你这孩子,什么叫作没营养的话,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李童妈,我的意思是,你当然是最重要的了。
李童母亲嘴巴微微上翘,她对这个答案很是欢喜。只是,在小辈面前,架子还是要端的,这点火候一定要多练练。
只是,几秒之后,她的嘴角就低沉下去。
李童母亲那婉儿呢?她是怎么想的?
李童心里叹了口气,自家妈妈为何是这种心态。
这种对话,如何应付下去呢?
如果,说婉儿认为婆婆比自己父母重要,那不明摆着说假话吗?
假话虽然好听,归根结底,还是真不了啊。
此情景,如若实话实说,老母亲定然如泼一盆冷水 ,从头冷到脚底板,接着牢骚满腹。
李童决定顺着母亲,说善意的谎言。
李童妈,婉儿的心里您也是最重要的
李童母亲又唠叨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李媛妈,这下你高兴满意啦?
李媛见到母亲脸色由乌云密布,紧接着晴转多云,再然后彻底的大晴天。她就明白了,不管事态如何发展,母亲与儿子以及间接与儿媳的嘴仗是赢了。母亲仿若不似赢了小小嘴仗,而是整个世界与天下。
李童母亲斜眼瞟了瞟自家大女儿,细长的脸颊划过一丝担忧。
李童母亲我的好女婿汪雨怎么没想着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李媛定了定心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李媛妈,一个女婿半个儿,你看一个囫囵儿,还好些天见不着人影呢?你还指望半个儿,别瞎指望了,他平常工作忙,能过年过节来看看你,给点体己钱就不错了,你就别挑理了。
李童母亲嘴张了半天,吸入了不少深秋初冬混合的空气,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闭上了。
她想想也是,不能对女婿太过严苛,毕竟女婿与自己的联系,只有眼巴前的这个女儿而已。
除此之外,她一个老太婆与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女婿之间,那是永永远远的两条平行线,万万不会有交集的。
李媛见母亲被自己三言两语给说服了,她倒有些意外。
这个眼前的老太婆,头发有着些许凌乱,黑发斑驳着白丝,很显老态。
李媛犹记得,母亲也有年轻娇艳的时刻,那时的她是家中唯一的独女。整日整日留恋在母亲身后,像一条哈巴狗。
那时的母亲,爱漂亮,也爱打扮,那时流行脚蹬裤,母亲硬是从牙缝里省下钱粮,背着父亲,偷偷的跑到离家十几里地的集镇上,只为买一两条脚蹬裤。
脚蹬裤颜色,大小相似,穿在身上的效果因人而异的。母亲的腿,细而不弱,壮而不肥,十分的健美。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时常背地里议论母亲的腿,久而久之,母亲时常听闻,每次都是抿嘴笑着走开。那一双健美的腿,是她的骄傲。
父亲是从来不正眼看母亲的腿的,当然他也发现不了脚蹬裤的秘密。直到很多年后的某一天,他心血来潮翻箱倒柜,看到那无数条几乎一模一样的脚蹬裤发了好一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