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童母亲在儿子儿媳回门的当天夜里,用洪荒之力忍住,没有打电话过去,结果是她一夜未眠,辗转反侧。
李童的父亲被妻子繁复的翻身,给搞得心烦意乱,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敲他们家的门,叮叮咣咣的。
李童父亲睁开沉重的眼皮,骂骂咧咧,转身又睡去。
李童母亲脸色憔悴,她还是麻利的起身,小跑着去开了门。
只是,等她来到门边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不对劲,门外完全没有了声响。她的方脸几乎要阴的滴出水来。
她不甘心,吱吱嘎嘎打开了披着红色油漆的我大铁门,来到门外。
清晨的空气一如既往的好,只是有些凉飕飕的。她起的急,低头发现比昨日少穿了一件衣服。她懊恼,缩了缩脖子,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她暗骂一句,抬头瞪了瞪灰色的天空,一朵乌云正在头顶。
心情郁闷的她,朝着黄土地面狠狠地跺了跺脚,转身,向厨房方向而去。
熬着熬着,时间终于来到了第三天。
李童母亲终于按耐不住,给儿子拨去了电话,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好久好久,最终是一个机械女声接听的。
李童母亲一脸落寞的挂断了电话,她不明白,儿子这一回门,怎么就像倒插门似的,再也不打算回来似的。
草草吃过早饭。
李童再次按耐不住,拨通了李童的电话,依旧是机械女声接听的。
她气不过,她更不相信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千宠万娇的儿子,真的会娶了媳妇忘了娘。
她一肚子气鼓鼓的,赌气不停的拨打着儿子的电话,机械女声一接听她就挂断电话,继续打,继续打,不停的打,犹如疯人院里的疯子,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时,窗外传来了轻柔的脚步声,接着是清润润的声音。
李童母亲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完全没有意识到。
冷不丁的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她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身子猛的一哆嗦,差点从略高的椅子上滑落。
来的女人,急忙上前扶住了她,才让她得以安稳,否则,以她老胳膊老腿的状态,非得进医院不可。
李媛妈,妈,你怎么啦?魂不守舍的
李童母亲发现是自己的大女儿,嗔怪道:“你来就来呗,为何装神弄鬼的吓唬我”?
李媛撇了撇嘴,嘟囔着:“看来,我不走个十年八年的,你就不会想我”。
李童母亲你这孩子,又说傻话,我不想你想谁,你们几个我都想。
李媛表面附和着,内心却不认同,她知道弟弟才是母亲的心头肉。
而她与妹妹,都是弟弟的陪衬而已。
她曾痛恨过母亲,为何要封建,为何要重男轻女。她们与弟弟都是母亲都是十月怀胎,九死一生得来的,为何就因为性别,区别对待。
难道是她们姐妹俩不够听话,不够懂事,还是不够可爱,或是不够孝顺?
通通不是。
只是因为生理构造不同而已。
男女平等实行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看起来,依旧像足了笑话。
母亲都看不起女儿,何谈男女平等。
李童母亲你今天怎么想起回来了?弟弟的婚礼,你也只是随了礼金,人都不露一面。弟弟和弟媳是要给你磕头的呀。
李媛我才不想让他们给我磕头,多累啊。你看看,亲朋好友的,有不少给个一两百,吃一餐,还要接受叩拜,实在是划不来。
李童母亲摇了摇头,她明显不赞成。
李童母亲媛啊,亲朋好友来捧场,无论他们怎么样,来了,就是对我们家最大的尊重。
李媛笑了笑,不再说话。
李媛对啦,爸呢?又出去啦?
李童母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李童母亲老头子,还在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