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带着赵匡胤等人此去苗疆寻药,一去就是两月有余!
这一日,郭荣突然寻到曲荷,“曲荷,有一事我本想等贤弟醒来再与你们说,现在贤弟这副样子,也不知王猛他们寻药有何结果?过几日,我就要去晋州与义父商谈接下来的事情了,我先与你说了吧。”
“主上,是关于顺州,我父亲的事吧?“曲荷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慧。
“哎,是啊,前几日探子又来信了,说寻到当年顺州的中林军老兵,与你父亲相熟。信中大概的意思就是,你父亲曲天问确实是因为了救了我祖父郭简,才去了顺州从军,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另外关于陈无极玉佩草图的事情,还有为何会当叛军,你父亲跟军中不少老兵也说过。是因为陈无极当年发现无双贤弟与曲荷姑娘未死,并以此威胁你父亲,若是他不从,便杀了你们。你父亲被逼无奈,只能将草图交给他,并伙同一帮老兵开了顺州的城门!“
“主上,我父亲他.....哎,这么说来,主上祖父之死,还是我父亲起的的祸端了!”曲荷很是愧疚。
“不能这么说,元凶刘仁恭和陈无极才是该死之人,你父亲忠肝义胆,一生只奉一主,各为其主罢了。更何况若不是你父亲在江陵救了祖父一命,恐怕也没有后来的顺州刺史了!另外可以确定的是你父亲后来还是被刘仁恭破门之后给杀了!并非像陈无极所说,是抵抗辽贼而亡的!”
“刘仁恭!陈无极!此仇当报!”曲荷暗暗记下了这两个杀父仇人!
“对了,还有一事,顺州的探子还传回了一个关于辽贼的消息,说坊间传闻顺州王耶律齐林与他那死去的弟弟耶律齐木并不和睦,为了继承汝阳王的位置,经常明争暗斗。若是如此,那陈无极斩了耶律齐木,不正好是给顺州王一个天大的人情了?”郭荣如此猜测,“要是如此,幽州军和顺州的辽贼还真有媾和的可能,这半年多以来中原境内狼烟四起,唯独燕云北境无事,这不是很奇怪吗?”
“主上,此事属下明了,夜莺军目前的眼线已经遍布四州十六郡,关于幽州和顺州的事情,我立马派人再去打探,看看刘仁恭到底搞什么鬼!”曲荷告退而去。
“贤弟啊,战事要来了,我的上将军何时才能归来啊?”郭荣哀叹一声,吩咐人备马去了晋州!
在郭荣离去不久,曲荷赶到苏府去看望夜无双,醉仙楼总楼主陈管事急忙来报,”统领,幽州的眼睛来消息了!“
这个幽州的眼睛正是当初夜无双在银枪都发展的内线,长毛!如今在曲荷的攻心利诱之下,已经是凉州夜莺军的暗线小头目!
“有何情况?”曲荷问道。
“密信上说最近陈无极带领银枪都与幽州军合兵一处,大肆操练,很不正常!另外,幽州城内的探子发现大批的辽兵借幽州官道进了燕云境内,开拔方向是邢州!”陈管事说道。
“邢州!邢州可是主上的祖地所在,刺史刘山,五万兵马据守!这邢州在中原北境的位置好比江陵,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这刘仁恭怕是要借辽贼之手,暗度陈仓啊!拿不下江陵,先拿邢州,如此一来,占据险地,难道这刘仁恭真想与辽贼二分中原吗?狗贼所图,真乃汉人所不耻!“曲荷猜出了刘仁恭的意图,暗骂一声!
“统领,此事需上报主上,虽然邢州不大,但位置颇为重要,若是让辽贼得了去,我们凉州可就腹背受敌了!”陈管事也感觉兹事体大。
“当然需要让主上知晓,但是我有一事不明,辽贼借幽州去邢州,那陈无极的银枪都和幽州军操练为何?他们想做什么?”曲荷狐疑,“这刘仁恭诡计多端,万一来个调虎离山,朝廷将兵力增向邢州,那江陵不是空了吗?”
“就是不知晋王怎么想,晋州军也秣兵历马半年多了,那刘知远也知道调令无用,全看晋王自己,若是想要邢州,那就要准备整兵了,若是静观其变,这邢州,江陵,北汉必失其一。”陈管事也开始分析。
“快马将密信送往晋州王府,另派探子打探辽贼兵马有多少,确定是不是邢州,夜莺军的工作一定要滴水不漏,吩咐长毛,盯紧幽州军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我去找玉军师与苏大人!”
“诺!”陈管事领命而去,曲荷进府寻到苏广天,派人去通知玉拂尘来府内商谈!
一个时辰后,苏府内堂,苏广天,曲荷,玉拂尘,苏沐尘四人在场,小桃留下照顾夜无双!
“军师,此事如何看?”苏广天率先问道。
玉拂尘沉吟半晌,”此事依我看,我晋军必是要出兵的。理由有三:其一,无论邢州是不是我晋都版图,它也是中原重地,拱手让给辽贼,有何道理?其二,晋王不登顶,是因为老晋王有遗命,破开封才可称帝,时机尚未成熟,但多取一州也未尝不可,其三,邢州乃主上祖地,那刘山当年迫害主上一家,这是死仇,让他死在辽贼手里,岂不便宜了他!“
“军师说的有理,但有两点沐尘需要补充。”牙内副军参苏沐尘自从进军之后,言行举止愈发有运筹之相,取出地图,“你们看,这辽贼若想取邢州,必要过淮水,听闻辽贼铁骑擅长陆战,不善水战,若是晋军出兵,此处是阻击的最佳地点,第二,刘仁恭若是借辽兵取邢州,他必然也会想到朝廷会派兵增援,或者晋军拦截,那幽州大军会去向哪里?
与辽贼合兵一处,势破邢州,还是调虎离山,转头去攻江陵?又或者......“
苏沐尘一语出,众人恍然大悟,“若真是如此,那我凉州府岂不是也有危险?”玉拂尘才明白过来,
“若是幽州军借四通镇,不出十日就能大军压我凉州?以我们凉州的现有兵力是不足以对抗幽州军的,那时,晋军正在阻击辽贼,檀州军必然参战,那我们凉州就是孤地,好阴险的心思!沐尘,真是女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曲荷叹服。
“不错,尘儿大了。后生可畏吾衰矣!”苏广天笑叹一声,“那依你之计,这仗该怎么打?”
玉拂尘,曲荷,苏广天齐齐看向苏沐尘,当年江陵河畔亭亭玉立的美人儿,在这风云际会的狼烟中,也该破茧成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