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阿舒!你这是做什么啊?”晋州城外的密林中,温客行气呼呼的扯下周子舒刚给他戴上的面纱
周子舒不慌不忙的拿出帷帽扣在温客行头上:你既然不愿意易容祸祸你的脸,你现在要么带上帷帽面纱跟我进城,要么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去,孰是孰非你自己选
“哎呀~好阿舒~我戴,我戴还不行嘛~哼!”温客行轻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周子舒拍了拍温客行的脸颊:这才乖
周子舒带着温客行大摇大摆的进了晋州城,叶白衣驾着马车不远不近的跟着
“阿舒,我们去哪啊?回梅院吗?”温客行牵着马缓缓靠近周子舒,周子舒看了他一眼,伸手就想接过他手里的缰绳,温客行却是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周子舒手里的缰绳:这等杂事怎能劳累阿舒呢?还是小可来吧
周子舒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温客行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揽着周子舒的肩膀追问道:阿舒你还没告诉我呢?我们去哪啊?梅院虽美但终究不是阿舒的地盘,住着不舒服
“我们去南宁王府,先住上几日,再赶往京城”周子舒任由温客行揽着走,他瞥了一眼街上喧闹的摊子,抬手指了指示意温客行去看:要不要吃?
“什么?”温客行顺着周子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是一排排的糖糕,糖水…
“要~”温客行松了手里的缰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指着摊子上那码的整齐的糖糕,兴奋的嚷道:阿舒,我要这个,好不好嘛~
“你自己拿”周子舒笑的宠溺,将暗九叫出来牵着缰绳,自己就跑去给那脱了缰的美人付银子去了
身后的暗九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牵着缰绳,他这暗卫都快成明卫了,倒是叶白衣嗤笑一声:蠢货
从城门口到南宁王府的路上,温客行吃了一路也买了一路,也就是南宁王府附近人烟稀少摊子也少,温客行才安分些,不然又要跑远了
温客行手里拿不下的也都塞进了马车,每每这时叶白衣都要斥责一句‘小鬼,吃不了你买那么多做什么?浪费银子,这甜腻腻的东西也就你喜欢’
周子舒在一旁抱着手臂默默的揭穿道:叶前辈不喜欢吗?那倒是晚辈的疏忽了,不过,就不劳烦前辈拿在手里了,何况我的银子,我想给谁花就给谁花
“子舒,这一路上可还好?”
听见动静众人转头看过去,就看见一身黑袍手拿权杖的大巫正站在不远处的府邸大门前的台阶上,笑盈盈的迎着众人
“大巫,一切都好”周子舒拱了拱手,牵着着温客行登上台阶就将人推了过去:大巫你快给他看看,药也吃了,身体也养了,就是这脉我怎么摸着没那么强了呢
“那我看看”大巫笑着应了,就见周子舒探头探脑的往府里瞅,心下了然:北渊在府里,正跟你生气呢,不过得知你回来他还是高兴的
“生我的气了?那我去哄哄”周子舒拍了拍温客行的肩膀:他我就交给你了,大巫只管看病,抓药,等我闲下来你再跟我细说
顺着周子舒就扔下温客行往府里走,温客行焦急的就要去追:阿舒
“温公子,这边请”大巫却拦在温客行面前,示意温客行跟他走:来人,给叶前辈安排客房
“是”
看着温客行苦着一张脸跟大巫离开又看了看周子舒消失的方向,叶白衣难得的沉了脸,这小鬼好不容易不疯了,可别在出了岔子
叶白衣跟着下人去了客房,下人一走叶白衣就翻出了房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周子舒淡定的踏进书房,迎面就砸过来一只茶杯,他抬手接住瞧了瞧:这茶杯精致的很呐,是什么让北渊如此生气?都气的扔了这最喜欢的茶杯?
“周子舒你还有脸问?劫军粮,动军火,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景北渊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周子舒训斥道:你在 发疯之前能不能先让我知晓?若不是你这一炸让绕城河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到访你四季山庄就不会是天窗而是禁卫军了
“我知道,多谢北渊从中周旋了”
看见周子舒嘴角出挂的笑容,景北渊刚平息的怒火一下子又升了上来:你还有脸笑!你捅娄子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哐!’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温客行摇着扇子满脸的冷意的看着景北渊:怎么就不能笑了?你谁啊你,凭什么如此说他?阿舒你过来,我们不受这气
周子舒并没有回应温客行,他越过温客行向外面看去,只见大巫和叶白衣正打的难舍难分,周子舒瞬间瞪大了眼睛:温客行你快让老怪物住手
“阿舒~”
“嗯?”周子舒冷眼扫过去,温客行气的跺了跺脚:叶白衣你住手!阿舒生气了
叶白衣果然听话的停了手,末了还愤恨的瞪了一眼大巫,转头看向周子舒道:秦怀章的徒弟,我们走吧,别在这受气了,小鬼有钱
周子舒冷着脸抱着手臂就是不说一句话,倒是景北渊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合着我在晋州累死累活的,子舒却在外面快活啊
“北渊!”周子舒不好意思的打断了景北渊的话,转头就说起了温客行:温客行你闹什么呢?不好好看病就算了,还弄坏主人家的房门,打伤主人家,你这榆木脑袋在想什么?
温客行委屈的搅着手指:是叶白衣说…说你在这挨欺负的,我一时没忍住
周子舒叹了口气,瞪了一眼叶白衣:净帮倒忙!那个大巫,实在是抱歉
大巫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又看了一眼温客行道:温公子,跟我走吧
温客行没有动,周子舒瞥了一眼“去”周子舒又看向欲言又止的叶白衣:叶前辈,我称您一声前辈,您回去好生歇着,别出来惹事了行不?
叶白衣轻哼一声,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温客行却还在那扭扭捏捏不愿离开,周子舒叹了口气,微微侧身让了让:大巫,就在这吧
“也好,这样温公子安心我也能好好看诊了”温客行被大巫打趣的红了脸颊,便跟着向书房里间走去
温客行一瞥一笑景北渊都看在眼里,他笑着撞了撞周子舒的肩膀:子舒这娇俏的美人寻的好啊,肤白貌美又能文能武,还做的一手好菜
“哪里哪里,周某可比不上北渊医师在手啊”周子舒伸手引着景北渊坐下详谈
‘医师在手?这是在说谁?江湖上又多了个女医师?’温客行疑惑的想着,突然他就看见了面前正给他把脉的大巫,那景北渊身边的人只有这么一个大巫是医师,好像还是个了不得的医师
“大巫?”
“怎么了?温公子有事直说便是”
“大巫和景公子是朋友吗?”
“当然”
“什么样的朋友?”问出这句话,温客行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大巫终于是收了手,抬头看着温客行:子舒和温公子是什么样的朋友,我们亦然
‘我们亦然…我们亦然’温客行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他和阿舒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朋友,也就是说,那漂亮的景公子和这冷脸医师是一对?那也就是说景公子不可能再和他抢阿舒了
温客行愣神之际,大巫就已经起身去了外间,将温客行的情况如数的告诉了周子舒
“他怎么样?”见大巫出来,周子舒急切的起身询问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那药服的多了有些伤了根本,好生将养慢慢就好了,我给你拿点药你看着他吃”大巫拍了拍周子舒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
“好了好了,我看子舒也无心商讨了,就带着温公子出去走走吧”
周子舒带着温客行漫步在花园之中,周子舒不说话,温客行就乖巧的跟着也不吵了,看着周子舒的背影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阿舒,是我身体不大好吗?没关系啦,阿舒不要为我伤心
“瞎说什么呢?”周子舒转身敲了敲温客行的额头:我是在想怎么把你养回来,你乱吃药伤了根本,大巫说了慢慢养就能养回来,你最近就不要动用内力了
“我知道了”温客行笑嘻嘻的去蹭周子舒的脸颊:阿舒~他那么说你,你怎么就不生气啊
周子舒叹了口气,拉着温客行坐在凉亭里,将他与景北渊事简单的说给温客行:他是我周子舒朋友也是我在朝堂上的老师,他在朝堂上帮我颇多,我叫他一声老师这是应该的,倒是你,他训我也就训了,你跟他置什么气?
温客行钻进周子舒怀里闷闷的道:我这不是心疼阿舒嘛?我都不舍得凶你的,竟让他凶了去
周子舒揉了揉温客行的头,他笑着逗弄着怀里的美人:你就不怕他不让你进周家的门啊?我现在可就只有这么一位还算的上是长辈的存在,他若不同意你进门,我可反抗不了
“啊?”温客行傻了,那景北渊怎么这么大辈分呢?他赶紧道:阿舒你不能这样,那…那我们去找他认错吧,我还想进周家的门呢
温客行委屈的趴在周子舒怀里,那委屈的调调逗的周子舒直笑:哈哈哈…好了好了,北渊不会跟你计较的,这周家的门你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