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给人穿上里衣,盖上被子,伸手轻轻抚平温客行皱起的眉头,随后又翻出醉生梦死的解药点上,他轻轻煽动着燃起的白烟,让解药挥散的更快些,这才放下香炉走出房门
周子舒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缓缓飘落的梅花:鬼七
“夫人”暗处的鬼七听见周子舒叫他,迟疑了一阵才迷茫的出现在周子舒身后
“来书房见我”
“是…”
鬼七心中忐忑,虽说他暗戳戳的想要告自家主子的状,可当他真的面对周子舒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总觉得周子舒比温客行还要可怕,得罪温客行,他可能当场就没命了,得罪周子舒,当时不会死,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栽跟头,到时候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安王就是个例子
书案前周子舒架腿而坐:他那一身伤怎么回事?谁伤的?叶白衣?为什么伤他?
鬼七懵了,这夫人是神仙吧,看了看伤就猜出来了?他要怎么说?说是?还是说不是?
见鬼七还在犹豫不决,周子舒晃着脚,瞧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谁惹的祸事我找谁算账就是,又不会为难你,你这么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鬼七忐忑的回了一个‘是’字,就听见周子舒又道:他气血上涌,一身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却没有感觉,他可是吃了什么药?
“夫人也知道是叶白衣要见主子,主子听话回去了,这还没进谷呢就被他揍吐血了,主子离谷时伤还未好又吃了鬼医的药,只为了来见夫人”鬼七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温客行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周子舒,同时心底还默念着,这可不能怪我,是夫人自己猜的,他也只是多说了几句
“可知是什么药?”
鬼七摇头,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过去:属下取药那日特意多拿了一份
“他吃了几颗?”
鬼七默默的伸出三根手指:主子明知这药治标不治本却还是吃了,明明都说了要好生将养可他根本就没有养着,夫人您可管管他吧
周子舒倒出药丸瞧了瞧,随后一扬手将手中的药丸扔进了嘴里
“夫人!你…”
周子舒不理他,转身翻箱倒柜去了,他翻出一本医书细细的研读起来,同时感受着自己身体变化
周子舒看着医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跟着大巫学习医术了,如果他的医术精湛,如今也不会看着温客行痛苦而无能为力
周子舒静静的翻着书页,鬼七则是焦急的站在那,主子是个疯子,主子带回来的夫人也是个疯子,一对疯子!明知那药有问题还吃
“叶白衣为什么打他?”周子舒手上动作不停,突然开口询问道:什么仇什么怨?下那么重的手,叶白衣不是他师父吗?
“属下不知,属下曾见过他们师徒二人争吵,起因是叶白衣不让主子报仇,属下猜测此次应该也是因为五湖盟引起的”
周子舒招了招手示意鬼七上前来,鬼七走到书案前便停下脚步听候发落
“你下山去一趟平安银庄,将东西交给掌柜,什么也不用说,掌柜看了东西自然明白”周子舒先是交给他一封信以及刚刚的那个瓷瓶,随后又淡淡的吩咐道:你再回一趟鬼谷,把那个鬼医带来见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