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希把话传完后也放下心来，“我先去下休息室。”刚刚和黎灰做了两个小时，身上还有一堆汗，她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正好给祁煜足够的时间传话。
祁煜不负时希所望，她一转身，他就进了总裁办公室，将员工的闲言碎语和时希的话转告黎灰。
“她以为我和那女的有一腿？还要你帮忙清理跟踪的眼睛？”
黎灰坐在办公桌前，慵懒地往后一靠，神色莫测。这个时希，真是温顺过头了。
“是。”祁煜点头。
呵。还跟他谈尊严退场，就算他在外面玩女人，朝她勾勾手指头，她还是会乐癫癫地抱上来，哪里还有尊严可言。
“除了让你帮忙，没说别的？”黎灰沉声问道。
“什么都没有了。”祁煜回想着时希那张淡定得过分的脸，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反正，不太适合直说。
想了想之前自己做的调查报告，他看向面前神情琢磨不透的男人，严肃回复，“没说别的，就是眼睛好像有些红，说两句就去休息室了。”
眼睛红不是正常，毕竟刚刚她可哭着求他呢。
黎灰听着没了兴趣，“知道了，下去。”
“是。”祁煜观察着黎灰，见黎灰没有不爽的意思，心想自己应该是说对了，便转身退下去。
黎灰在办公桌前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点开和时希的聊天界面，按下语音，“你今晚几点回去？”
那边很快就回复信息，是两行文字——【鹿：今晚要开个很重要的会，可能要12点以后才能回来，你今晚回去吗？回的话我给你带夜宵好不好？上次的海棠酥还吃吗？】
事无巨细的交待，时时刻刻的惦记，时希怎么看怎么像舔狗。
黎灰将手机扔到一旁，坐在椅子上慢慢勾起唇角，眼底的愉悦越来越深。
…………
黎灰去了好久不去的魅色酒吧。
灯光在昏暗中疯狂跳动，挑动着男男女女的荷尔蒙。偌大的包厢里，好酒开了一瓶又一瓶，钞票洒一地。
“哟，黎灰，来坐！”庞尊看到黎灰进来，热情的招呼他。
他组局必叫黎灰，不过黎灰最近好像是转了性，十次叫有八次不来。
黎灰找了个位置坐下，众人懂规矩，默默站起来往旁边走，在旁边闹，给黎灰留出空间。
黎灰靠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群魔乱舞。
半晌，他拿出手机，11点。离12点还有一个小时。
他放下手机，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庞尊的大嗓门在吵闹中都显得刺耳。
“你是不是蠢呐，女人对你百依百顺就是不爱你！”
黎灰看过去，就见庞尊搂着一个喝闷酒的男人。
哦，想起来了，火燎耶啊。
那男人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咬着牙低吼出来，“你不知道她对我有多柔情蜜意，我他妈以为她就是太爱我，所以乖，我哪里想到她是这种人！”
庞尊跟他干杯，“算了算了，兄弟，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黎灰放下酒杯，黑眸睨一眼庞尊。
“怎么了，黎灰？”
“你们在说什么？”黎灰没什么情绪地道。
“说火燎耶呢，他个傻子前段时间泡了个女人，超级乖，不管怎么打她骂她，她都接受，还反过来心疼火燎耶手疼呢。”
庞尊靠在黎灰身旁大声地说道，“火燎耶要睡她的时候，她巴巴送上门；火燎耶要找别人，她还能做好爱心大餐送过去，生怕他饿着，不吃醋不闹脾气还处处关心，舔得他都感动死了，想收心跟她好好在一起。”
他们这种圈子里的公子哥，有这份觉悟那都是下大决心了。
“然后呢？”震耳欲聋的音乐中，黎灰声音里的沉不怎么能听出来。
“然后？他家里人不同意，然后那女的收了他妈一千万，把钱一卷跑国外去了呗。”
庞尊不留情面地笑起来，“更绝的是，那女的还给火燎耶留下一封信，说一开始就是冲他钱去的，嘲笑他不行，每次都要装着对他有感觉，装得都快吐了。”
这事已经成圈子里一大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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