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寺内僧人的帮助下,寻来了衙门的捕头,以及祖母名下的那坐蒸蒸日上的镖局的管事,在寺庙内来了一场当面对质。
“座下可是夏氏之女?”坐在太师椅上的捕头用手中的刀拍在桌面上敲了敲,充当了惊堂木问道。
“小女正是。”
夏迟迟跪在铺着蒲团的地面前暗自垂泪,美人垂泪的模样总是令人格外的的怜惜,惹得那捕头一阵瞧。
直瞧得地面上的跪坐的远方亲戚谄媚的笑了笑打断捕头的欣赏:“官爷,您看是不是该问话了。”
“嗯。”只见那捕头轻咳一声,猛得一拍刀鞘,发声一声巨响,吓得堂下众人一个激灵,声厉惧色质问道:“夏家表亲,你们可知谋财害命在本朝可是什么罪行!会受到怎样的刑罚!”
“再加上栽赃陷害,你们可知罪!”
“官爷,官爷饶命啊!老太太可不是我们害死的,都是这个扫把星害死的!她不仅害死了老太太,还想勾引我儿啊!”
夏迟迟的姑母先是拜了三拜,一张脸哭得泪流满面,看着好不凄惨,更是指着夏迟迟张口就来,甚至还张牙舞爪的爬上来想要抓住夏迟迟的头发。
吓得夏迟迟大惊失色,往后踉跄逃窜。
任何时候,美人的威力都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是美人花容失色的表情,但凡动了些心思的人都会想要在美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那捕头一下就把手中的刀鞘扔了出去,狠狠击中了妇人伸向夏迟迟的手臂。
“哎呦,官爷您这是做什么!”夏家姑母看着情况不对劲,突然大声的叫嚷着,“好哇,你好大的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勾引官爷,真是不要脸贱人!”
“哼,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啊,把他们带走,押走审问!”
“是。”
门外早已等候待命的捕快训练有素的进门,先是利索的堵住他们的口,再用绳子一捆,不给任何挣扎的机会,直接押走。
而这边的捕头,则是虚扶起夏迟迟,与刚审问的神色乃是天差地别,堪称和悦的安抚道:“夏姑娘,让你受惊了,请夏姑娘放心,知县大人早已知晓来龙去脉,定会让真相明于天下,还你一个清白的。”
夏迟迟有些懵懂,自己还并未做些什么,仅仅只是为祖母的去世感到悲伤,为姑母和表哥的欺侮感到恐惧,好不容易被僧人所救,整日里也是以泪洗面。
知县大人怎得知的真相,难不成自己是刚出龙潭又误入另一个虎穴之中。
捕头眼瞧着夏姑娘的面色越发的苍白,就知对方是想差了。
“也罢,请镖局的管事与你解释便是,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多耽搁了,告辞。”
说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利索的离去。
“贤侄可是误会捕快大人了?”
待捕头走后,门外闪进来一位身着黑色圆领袍,衣边绣着银边的老虎,随着大步而来的走路姿态张牙舞爪起来,虎虎生风。
来人粗犷豪放,外表略有些不修边幅,胡须占了大半,瞧着颇有精神。
也不管夏迟迟有何反应,自顾自的坐到了住持的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