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事件爆发,严浩翔废除了太后衔,收回太后玺,将太后迁居静泉宫幽禁思过,任何人不得探望,但是他还是保留了她母亲做妃子时「娘娘」的这个尊称。
严浩翔宣召后便吐了一口血,这口血刚好喷洒在一幅画上。
贺峻霖(琴师)“德官,如何了?”
“哎哟喂,贺琴师您可算是来了,君上虽然痊愈了,但是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还没日没夜的批奏折,而且君上又开始杀人了……奴才们也不敢进去,但是再这么下去君上身子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贺峻霖(琴师)“我去。”
贺峻霖端着餐食走进去,只见宣政殿内,严浩翔笔墨不停的批阅着奏折,随后烦躁地拿起一本奏折扔在地上,贺峻霖见状,当下餐食捡起来奏折,瞬间大惊:
贺峻霖(琴师)“君上,洪成此次去处理豫县暴动虽说无功而返,但也不至于杀头啊!”
严浩翔(君王)“寡人不管!没用的饭桶!这点事都办不好,寡人留他做甚?!”
贺峻霖(琴师)“严浩翔!你到底想做甚!”
严浩翔(君王)“我想杀人!”
严浩翔几乎是怒吼出来的,贺峻霖现在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严浩翔是狂躁症又犯了,他满眼红血丝,很明显这两天他都没有睡,精神情绪完全不受控制。
贺峻霖缓缓地走过去,指力刚柔并济地按摩着严浩翔的太阳穴:
贺峻霖(琴师)“你冷静一下,浩翔,你答应过我,不做随便杀人的暴君的。”
严浩翔在贺峻霖的按摩下逐渐闭上眼睛,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许久,他沙哑着开口道:
严浩翔(君王)“你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了吗?”
贺峻霖(琴师)“嗯。”
贺峻霖早就看到了,墙上那幅画画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妖娆妩媚,倾国倾城,仿佛烈阳下的玫瑰一般美得尽态极妍,摄人心魂的女人。
严浩翔(君王)“那是展芊年轻的时候。”
贺峻霖(琴师)“是太后娘娘……不,是静泉宫娘娘年轻的时候?”
严浩翔(君王)“其实宫内传的那些关于我母妃与我的事情,都是假的……十七年前,东闽的国军东灵王英明果断,军事上推行「胡服骑射」,不断推动东闽国力日益强盛,而展芊,是当时盛世东闽一家最有名青楼琼花坊的花魁,那时展芊还不叫展芊,叫花姬,她那时候明媚动人,色艺双绝,即使她是卖艺不卖身,也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只为看她一曲舞蹈,那时的她,被誉为「东闽的宝石」。”
贺峻霖(琴师)“那……她为何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严浩翔(君王)“因为展芊遇到了一个男人,就是那个已经被我鸩杀的丞相——贺九卿。”
贺峻霖(琴师)“展芊和那个罪臣,又有什么关系?”
严浩翔(君王)“据展芊在东闽时和我回忆,当时还是商人的贺九卿为她一掷千金赎身,给她改名展芊,寓意「心有千千结」,后来,东闽在东灵王死后,国力日衰,而我们北郢却崛起了,贺九卿想扶持当年身在北郢做质子的我的父王,不但送了我父王许多金银珠宝,还把展芊也送给了她……”
贺峻霖心中一震,他无法想象展芊当时的痛苦,自己第一次爱的男人,居然把她当做筹码送给了别的男人!
展芊一定深爱着贺九卿,那是唯一一个肯给她赎身,不介意她身份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可是最后,展芊发现自己对那个男人来说不过是一块磨好就可以随便送人的玉罢了。
对于展芊来说,贺九卿是她人生的一束光,是她唯一的归宿,可是贺九卿却一把火烧了她的归宿,望着灰土与残骸,展芊即使知道,这个归宿是她唯一的家,她也不得不放弃,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