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澄安看着沙修竹,表情不自然,脸上还有心虚,还没开始问呢,这先自己漏出破绽了。
“王参将,不知这些是否就是王府之前丢失的生辰纲。”陆绎抬起一只手指向摆在他面前的那些被打开的箱子。
王方兴看了看,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些,”他挨个箱子都看了一遍,确实都是,“但,还少了两箱。陆经历这些都是在何处找到的。”
“就在船上。”陆绎凝视着他,眼底闪着幽幽的光芒,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船上,是在船上何处找到的?”王方兴收回放在箱子上的目光看向陆绎。
“就在船底的水密封舱内。”陆绎顿了一下,看向被岑福押着的沙修竹,才接着说道,“至于,是如何藏的,这就要好好的问一下你的旗牌官了。”
“大人,押我来此,是为何。”沙修竹还试图抵抗,不想认罪。
“告诉他。”陆绎淡淡的瞥了一眼袁今夏,抬了抬手。
袁今夏说出自己的观察和推测结果,“那些昏迷的侍卫,根本就不是中了迷香,现场没有残留任何的迷药痕迹,是被自己人下了蒙汗药。
而且舱内的脚印,全部都是侍卫们的脚印,而且搬运的痕迹,全部都是由外至内的,根本没有外人进出过的。
这很明显,不用我说,有内鬼,对不对。”袁今夏说完拍了拍手,看向沙修竹。
“就算有内鬼,凭什么说是我。”沙修竹反驳道。
“这次搬运的侍卫,各个外强中干,这镇国中尉的手下,各个看似彪悍,实则都是虚把式,而只有你中气十足,一看就是练家子。”袁今夏上下扫了扫沙修竹,又接着解释。
简澄安就在一旁看着,她觉得这种不用干活,又能参与的剧情,很棒,非常适合她摸鱼。
她笑眯眯的心想,啥都不用干,跟着走一圈就能混到积分,真的太舒服了,走神的简澄安,笑得像只小狐狸,低着头的她又一次没看到陆绎放在她身上的目光。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沙修竹看着旁边的六箱生辰纲,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简澄安听见沙修竹承认了,抬起头来看了看他。
“没想到,你这个混帐东西,还包藏祸心,将军的东西你也敢动,本官差点被你害死。”王方兴抬手就指着沙修竹的鼻子骂他。
这王方兴真的好憨好傻, 这手底下的人,自己都不了解,简澄安小声嘟囔道,声音小的没有一个人听到。
“陆经历,此番多亏您仗义相助,才将生辰纲寻回,下官回去后,定会禀明将军。”王方兴向陆绎抱了抱拳,感谢道。
“剩下的,就交给锦衣卫处置吧。”陆绎没理他,而是直接说道。
“既是如此,那下官先叫人将箱子抬回去,来......”王方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且慢,这生辰纲,你不能带走。”陆绎打断他。
“陆经历,您这是何意。”王方兴着急地询问。
陆绎走到箱子那,拿起了一幅图,打开它,“这应该就是宋徽宗的《秋鹰图》吧,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原本是皇宫里的东西。
当年裘大将军建议开放马市,这幅图,皇上已将它送给俺答,用以交易马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