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 夜幕降临
一栋酒吧坐落在T市较繁华的街道,街道的名字叫——出封巷,这栋酒吧准时在傍晚七点亮起了灯牌,在这个巷显得格外突出,因为它楼层高度都比周围的建筑物都要高。酒吧名叫:垍厅
12月冬风呼呼的吹着,迎宾小姐各站大门两旁,黑丝、高跟鞋是这里迎宾小姐的标配是男人的最爱可这人人这么穿倒显得不那么稀奇,形形色色的人走进,一进大厅映入眼帘的是旋转大梯直通头顶,大吊灯悬挂在旋转大梯中间,黄昏灯光散落整个大厅吧台接待处是一个长相俊俏的青年,但颇有女人的韵味儿,为人却很害羞,“可一般能站在前台的都是能说善语的人,怎么能让这么胆怯的人站这儿”,这是所有来过“垍厅”的人的疑惑。
这栋“垍厅”是T市具有庄严性的酒吧,是市中心人物投资的,所以没人敢在这撒野,但很少人知道店家是谁,传闻中有说“这店家可能是隐居在深山老林的老爷爷。”“店家肯定早死了,是没有后人继承。”“怕是市中心修来‘溜冰’的。”等等。可谓不信谣,不传谣,但这里每个人都传很难不感兴趣。
一个穿着服务生套装,但硬是穿出制服感,简称前凸后翘的女人扭着那她迷人的胯出现在大厅,手指绕了绕她胸前的头发,头发呈波浪卷,下颚微扬,她的脸长得有几分妩媚。
那烈焰红唇张开吼道:“那个严忻什么羡,把那几瓶酒送去三楼3021房去,别送错了,记得走楼梯电梯不是你们这种人能走的。”
这个女人名叫文艾黎,在垍厅算是少有名气的人物后台比较硬,因为爬的床多了,腰杆自然挺得直,严忻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憋了回去。她早已学会了吞声忍气,不再是那个鲁莽的小孩子了。
严忻羑回答道“好。”
她踩着10厘米恨天高来到3021房,一推开门儿一股呕吐物的臭味儿迎面而来,
严忻羑强忍着微笑道:“您好,本房点的酒水。”
这个房间有两个男人,被四五个女人轮着灌酒的只有一个,另一个则是在一旁笑着,严忻羑厌恶这种男人,因为她的爸爸就是这种成天生活在花天酒地的环境中,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爱死了这个男人,连所有积蓄都给了爸爸以至于公司濒临倒闭妈妈也得了癌症,她恨,她这辈子最恨这种人,现在的她本该毫无忧虑,开开心心的念着书,准备一年后的高考。可是现实打破了她一切的幻想,白天她要在学校念书,放学后又要去酒吧打工,这样的日子让她感到没有尽头也没有希望。
起初酒吧并不打算收她的,看她可怜。
所以她心中也抱着对店家的感激,期望某天能够当面感谢,一晚上3000元天价的工资让她不能离开。
放下酒,正准备离开,背后传来尖叫接着那几个女人慌忙的挤出房门,只剩下一个男人打着电话另一个躺在地上吐着白沫。
打电话的男人注意到了严忻羑的目光吼道:“看什么看,滚。”
“哦哦......好。”严忻羑跑出房间时回头望了一眼沙发上那里的男人,耳垂处发出一丝亮光,而且总感觉卫生间还有一双眼睛,心想:什么情况。
从厕所走出一个寸头男说:“关总我还没出场呢,他怎么就倒了。”
这时灯光打在沙发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花色衬衫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禁欲感。
听到寸头男的话翘起二郎腿,右手摸了摸左手的手表痞笑着说:“酒精过敏,应该死不了......吧?哈哈哈。”
严忻羑来到一楼,没一会儿救护车来到大厅门口,多少引起了慌乱,十余年垍厅没出现过救护车的身影,记者也紧跟其后,严忻羑手机短信提示收到一万块钱的汇入记录,她想了想找到刚刚在3021房的几个女人
“你们也收到一万块钱了吗?”严忻羑问。
其中一个女人正在补妆,漫不经心的回答:“嗯。”
“为什么会拿一万块钱给我们啊?”
另一个女人嘲讽道:“傻啊,封口费呗,如果警察问到我们就说他不在呗,只有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严忻羑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吗?
在这群人中,严忻羑实在太平凡,她没有漂亮到稀缺的脸蛋也没有像舞者一样曼妙的身材,她只是芸芸众生中的平凡人。在学校她成绩优异深得老师喜爱,在同学们眼中她是一个会念书长相清纯的女学霸,可小小年纪的她承受了这么多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眨眼的功夫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文艾黎说:“喂,前台,叫好学生下班了,都这么晚了。”
前台的帅哥叫知然,是趁着大学提前放寒假来给自己赚零花钱的。知然转了一圈都没找到严忻羑,就来到前门靠着墙抽着烟,他穿着白色棉袄看起来是另一种风景,与他身后酒吧的环境形成一种对比,特别像在墙角遇到爱的感觉。
此时的严忻羑正躲在楼梯口接电话:“喂,妈,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啊?”
电话另一头寂静了好一会儿让严忻羑打了个冷颤说:“喂???”“你在哪儿?”
妈妈格外冷静的语气让严忻羑挂了电话跑去换衣间换上自己的棉服跑出大门,知然看见严忻羑跑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她慌慌张张的跑出出封巷。
“嘿,这丫头,慌慌张张的干嘛”
平时回家都舍不得打车的严忻羑这次痛下心花了二十块钱打车,十五分钟来到她的住所,她住的房子是妈妈破产钱买来送给她的,所以环境也不差,是一套公寓离T市高级学院很近。她下车之后飞奔,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棉服沾上了飘来的细雨,额前的碎发也打湿了。
家里黑漆漆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