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杯浓浓的咖啡,只想整理一下思绪,看着床头的钟已经9点了,按照习惯,孩子们已经去睡了,只不过今天少了一个,或许以后也是吧。
“先生有位穿西服的……”管家轻轻敲门后向我报告。
我挥了挥手,表示让他进来。
“先生,恕我直言,他很危险,从身上搜来的这个小盒子……”我回头瞄了一眼是个精美的银质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把‘响尾蛇’,经过消声处理,两枚弹头,一枚弯曲变形,一枚上有血迹,还有一些发票与收据……”
“没事,把东西放在门口的凳子那就行了。”我低声说道。
“好的。”我能感觉到他放下东西后便出去迎接他了。
……
大约两分钟,一个轻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次记得安个窗户,东西就当做纪念品了。”我看向他;还是那样身穿黑西服,戴小绅士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双手插兜,没有一点优雅的样子。
“你看起来很开心。”我低声说。
“哪有,哪有,亏死了。”他摆摆手,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掩饰:“弄个通缉令很费时,还得付杀手们的费用,弄两把枪也很烦人,不能讨价。那资料也特别的麻烦去整理,去弄详细且不同有漏洞。我那医生朋友说什么也要一件古董,而且是他喜欢的!我也没想到那侦探也来了,幸好有医生在,不然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唉,我是真的讨厌滔滔不绝停不下来的人。
但还好是他,不然我真受不了,而我居然也陪了他。
他虽然像个小丑,但有本事也有智慧,也在于我之上。
我想到了什么,如同一根针一直扎在我的心头,使我久久不能释怀。
你说欺骗是什么?我很讨厌欺骗——特别是在感情上,而不是在谋略上,因为它总能让我想起我当年为了这个位置,不对,是为了活命而迫不得已去欺骗他们,甚至于亲人。
他好像于一个诅咒一般:玫瑰缠绕的黑木,却又不得不去依靠他。说实在,我没有理由去讨厌黑木,但我讨厌向往黑木的蠢蛋。在真诚面对,我觉得其他东西一分不值,因此我想赋予黑木新的意义——由我开创。
但她是个例外,我无法看透她。
我将他给我的手枪猛猛的拍在了他的胸脯,使他停止说话。
“还不够完美。”我冷冷的说道。
“哦!”他稍有兴趣的看向我。
“哪怕是空包弹——她也可以分辨得出!”我回应到。
他收下给我演戏的枪,低头收拾,没有看向我,但抬头的一瞬间给了我一个邪魅的微笑。
“那[那]是[是]你[你]的[的]事[事]。”
那微笑他20年前向我做过,我不会像当时那样的害怕了。
但,有些……奇怪……迷茫。
说完他转身就走。
而我,一直盯着那银制小盒子十几分钟,才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
——骨隆[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