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转便是向二楼的楼梯,虽说没有主人的同意不可随意走动,但此刻我心中的想法告诉我一定要上去,这更能了解她,了解她的悲伤。
从楼梯上去最左边的那一扇窗户,放眼望去,都是关着的,只有离我最近的这扇敞开,仿佛在邀请我似的。先探了一下头,观察到;是一间小型画室,右边柜子上有许多材料:纸,笔,颜料...及一些我弄不懂的工具。左边则是画作。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右边我就不介绍了,主要是左边,第一眼便是‘伤心’的画作:一个小小的画框里,一家三口在草坪上,很快乐,很悠闲。爸爸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爸爸妈妈满脸笑容,小姑娘则显得有些不情愿,嘟着小嘴,还捏着爸爸的脸蛋。
接下来便是一些真正的画作;集中在一起的都是同一个描绘物:一颗苍老的古榕树。
我望向窗外,树挺直在空院外,而伸展到空间的地方都被狠心的切断了。我翻看一下画作:有的貌似一颗刚壮年的树,有的就已经变成苍天古树,有的凋零枯叶,有的则十分茂盛,甚至可以看见蝉。“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个空间是混乱的,便按着原来的顺序放好。
突然手中画作消失~我看到的是早上6点钟有晨雾的画作,还没画完。我正吃惊,一转头便看见了她:此刻她正坐在画板前,在窗口处,右手拿着彩笔不停地画着,时不时往窗外瞄一眼,而她亭亭玉立的坐姿,则完全可以看成一副美丽的肖像——如同仙女一般。我想打招呼,但窗外的景色使我没有开口;中午十一点钟的古树哪里还有什么晨露?蝉都快出来了。
想到这心头一酸,便不在看她,又看向画作;一幅是蓝天白云,一幅是河流,一幅有孩子们在河边嬉戏,甚至还有一幅画前院的大石头,但只是个素描,很明显是没有画完。
【不可能,凭现在投射在你身上的力量,能维持现状我都很吃力了!!】
唉!果然是了,也在意料之中,我下意识地望向她;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画板,嘴角还带着微笑,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但如果你仔细看看,会看到她眼神里透露着点点哀伤,很淡,是压抑很多年的产物。
我别过头,不能再看她,多看一眼,那种无力感与失落感会缠绕自身。但很快也发现这间画室也让我难受,特别是笔和纸摩擦发出的声音,让我根本静不下来。我索性不再看画,逃到了走廊,但那种压抑的心情始终没有消散,宛如丛林里的藤蔓使我寸步难行。
我蹒跚地走向窗口,拉开窗帘,双手撑在栏杆上,凝望着一片祥和的前院。
“我能为她做什么呢?”我喃喃自语,伴随着思考。
“我估计是她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了吧!”
“那么……至少像个朋友一样道个别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我的脑海便不可控制地翻涌起来。“毕竟这是我能做的。”我重拾信心,迅速一路小跑下了楼梯,穿过餐厅,跑过走廊,打开大门——来到了前院。
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足球;“愿你安息。”
我环绕一周,再望望天空:太阳已经很毒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