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它用那粗暴的方式将我唤醒——其实就像一股电流贯穿我的脑仁。我强忍疼痛,从廉价公寓的床上坐起,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随着还有一阵不安的灵魂能量从远处扩散。
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好天气】。再看了看表;19:20分。“六天后的今天,终于来了吗。”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紧接着【黑色空间】取出“黑丝”与“飞刀”,前者装备在右手,后者左手袖口、内衣口袋、裤腿分别隐藏了三把。瞄准各房屋顶,右手抛出黑丝,伴随着与我黑丝搭配的布鞋,轻巧地在各个屋顶上穿梭,向着目的地奔去。
“还有50米”我在心中估测道:“应当是个死巷子。”
但忽然‘他’的灵魂急速波动了一下。我暗道不妙,从袖口抽出飞刀【黑色缠绕】用十几倍的握力朝波动方向投去。那飞刀似乎划破了空气,摩擦声清晰可见,但气息的隐藏与速度之快足以让敌人反应不过来。下一刻,金属碰撞后的撕裂声响彻夜空。
“嗯~晚了吗?”我从房顶跳下死胡同。死者是一位年轻人;身着华丽,应当是个少爷或公子。双目狞睁,大嘴张开,仿佛死前在争辩什么。死因很直接;胸口被一个金属钢管贯穿,就在心脏位置。当然还有我的刀——与钢管“融合”在了一起。恐怕是拔不出来了。用手摸了摸钢管。“没有灵魂残余,看来是本体拿着。”心想;“而且就在刚刚。”毕竟此时血才从他的背后慢慢渗出。(虽然看起来在浪费时间,但以上行为+观察只用了3秒)
【他还没……】“你是谁?”我一惊,左手从右边口袋伸出小刀快速后转摆出战斗姿势,而我也“见”到了他;他身着黑色修道服,宽大的服装遮掩了他的体型,帽檐之下貌似只能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睛,宛如丛林中捕猎的猎豹。衣服没有沾上任何血迹,看来是个狠角色,当然,还有他的白手套。
但下一秒变故又来了。
“不许动”一名年轻的警员出现在他身后,双手紧握枪对着他,与电影中的一样。(应该是被前面的金属声吸引)但对于他很显然是无用的。他快速下蹲并用左手甩到身后压住那名警员的枪与手指,右手一个下勾拳击冲他的脖子,将其击晕,随手把腰间的警棍夺下,当然还有左手的手枪。两秒不到一气呵成。
在这两秒里我自然不是闲着,虽然无法使用恶魔之力(时间不够),但还是左手精准将飞刀丢出,同时利用惯性取下左腿上的刀子。他用余光同时扫了我,用左手下意识挡住飞刀的方向,结果便是我的飞刀被偏离了方向 而他刚刚夺下的手枪也跟随飞出。手枪在红砖墙下,刀则插入在红砖墙内。我向他冲刺。
他对枪视而不见,而是左手直接握在胸前作出防御姿势,右手则隐在背后拿着警棍在蓄力。不过在我这是没用的,上一秒还没准备好,但下一秒【恶魔缠绕】已经就位,几十倍的握力配上利刃,可以轻松切断他的警棍,而下一刻连一秒不到的间隙足以将他制服。
这一刻,我们相距不足70~80cm,我的左手和他的右手一同出鞘。而我凭借着‘几百年’的旅行所锻炼出来的动态视力,让我仿佛在时间暂停中知道了我失败的原因。
他用短棍处出手!因此他的警棍轻松地躲开了我刀子划出的轨迹,接着重重地,仿佛石头般冲击到了我的胸口,而那一刻,由于痛楚尚未传到的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眼睛;精巧如黑曜石一般闪闪发光,蓄力的黑瞳仁则仿佛黑色的子弹急速旋转一般坚定。
“我TM!要裂开了!”心中苦叫。但他丝毫没有放松,冲击到我的一瞬间,用手后腕一抬,使长棍处碰撞到我的刀刃,那黑暗之力与棍碰炸,冲击使我下意识不得不松开左手,但幸运的是我的刀与他的警棍一同飞出。
强大的冲击力将我击退,幸好我基本功还剩一些,右脚后撤形成缓冲,右手虎状勾在红砖墙上,靠着摩擦力只“飞”了两米而没有跌倒,但上一秒冲击胸部导致肺部‘停止’工作也让我深吸了一口气。血眩上来的后果必然是头脑发晕。
他甩了甩手,应当是刀与棍的冲击使他的手扭了。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用一种浑浊的语调说了句:“别碍事。”随后轻轻倒退消失在了巷口里。
真幸运啊!
“被发现了吗?”【不可能啊,恶魔的力量】我从右手撤下粘在右手后方红砖的黑丝。没错,永远留一手。只要他靠近过来,在一米内,我便可以轻松利用惯性与黑丝的隐蔽气息将他击中。
“不可能啊!这次战斗我专门用了左手,他应当认为我是左撇子,而且动作绝对没有僵硬。”
“他可真幸运!”【也或者是其他】“呼~~那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