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儿”。我看着手中灵魂叶片,随后用两指再次翻转,欣赏着它那美丽而古老的叶脉。“这…大概是上世纪的老玩意,据说当时很廉价”又翻过来一次:“不过现在谁用这玩意儿——让我有些好奇了”。
骨隆我到了地点,就是这美丽又富裕的度假岛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唯一起眼的地标——也是叶片迎领我的地方,有一个木制的小港口,但说是港口,也就是几块木板搭堆起的一座‘小木桥’。“也是上世纪或恒远用的东西。”不远处,轮船的笛呜呜呜呜地响起,不过只让我觉得吵闹。我点了支烟,自嘲想到:我倒也是个上世纪【恒古】的玩意。便闭目养神起来。
“您就是那位客人吧。”一声平缓但愉悦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内。睁开了眼,虽然听朋友介绍过,但还是暗暗吃了一惊。映入眼眶的是一位貌似年过七十的老叟,脸上带着一个面具:面态奇形,两个脸窝突起,五官全部挤在中间,他的笑容最令人难忘——咧到两边,殷红如血,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小丑。但身体却与面具十分不搭:强壮、有力,背也坚挺,用一个成语形容:虎背熊腰。
他坐小船上,约莫能坐七八个人,但听朋友说他一次只待两位。 我站起来,将我的手提包递予。接过的一瞬间,我瞄了他的手——不错,满是老茧。转念一想:我好似一点儿也没听着水声。这点让我佩服。
“稍等”。我刚右脚迈上他便止住我,用手指了指我的烟:“这儿不行”。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照做丢到了水中,泛起波纹与滋滋的响声。“抱歉”我下意识道了声。“哈哈哈,哪有,是我让你久等,快上来吧!”不多说,这180°大转变也让我慢了半拍。才再将脚迈了上去。
刚一坐下,他便站起,重新支起了木竿。“现儿几份?”“下份”这也是上世纪的渔语。我开始习惯了。但他却回望我,用他那红透了的笑容对我说:“你居然也知道?”小船慢慢驶出了木港,随江水流向大海。“你是考古学家?或者叫历史学家?”我摇了摇头,但想到他早已背对我,便道了声:“不对”。“是旅行者”补充了句。“旅行者,也对,知道的也很多。”他转而从愉悦换成了一种戏笑的语气:“不过你这语气冷冷的,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然后哼了一声又道:“我下面有茶,红茶,可以解解瘾。”
之前还没注意,脚下前40cm处确实是一个把手。轻轻拉开,里面五花八门;有茶筒,壶子,一砸细煤,还有罗盘。……对了还有哪灵魂叶的盒子。用手拿起罗盘玩了玩,暗笑道:“以船为家,算是见识到了。”但下一刻一个想法击穿了我的思维:“等等,这可是船啊,而且还是在船下!”我情不自禁低头嗅了嗅木板,有暗香,用手摸了摸花纹,将罗盘放回,直起身望了望船身,除了几个突兀的铁补丁,都是这种木材——钢硬纹木。
钢硬纹树。如其名,有着钢铁一般的硬度,但轻度与柔韧性远远大于钢铁。其树甚至其木芽,永远可散发一种暗香,用于驱虫,而原料则是外表形成了一种保护膜,因此也防水腐蚀,但摸上去却没有丝毫感觉,唯有那仿佛丝线一般的纹路。但其缺陷——也是致命的,便是怕火,因此不能用于战争。我对此感到有些心震,并不是因为这船原料珍贵,而是这补丁!
“是~好材料吧!”我咽了一口水,恢复神态,望了他一眼,没有回头。冷道:“还不错!”他又轻哼了一声,唯有这点让我不满。“您这是要去哪儿呀?您给的路我从未去过。”“隐仙岛。”“哦...”“你去过?”我反问道。“没,听过,老辈说是个美丽而危险的地方,只有强者才能去!”又听他哼了一声,但嘟哝了一句:“这吗?”这会儿到我暗笑,心想:这会儿168元坐个轮船便能去。
船慢慢的,若不细看、听,便会觉得时间静止一般,但船却是丝毫不慢的。“等会一起去吗?”看着眼前这位怪人,我邀请到。但忽然见他抽搐了两下,狂笑了几声,转过脸,用那笑容——血红般的,对着我,自豪道:“我已经40多年没上岸了!”随即转过身去,轻巧地划着桨。
嗯,对,心情全没了,便靠着船身,静静地睡去……
“喂,伙计!”他用那愉悦的声线吵醒了还未睡着的我。“看你知道很多,考你一个问题。”“说吧!”我不耐烦道。他又回望我,与上头一样,用了一种深邃的语气:“你说,人的眼睛到底能看到多远?”
眼睛吗,我认为是人类全身上下最美丽的东西(不是叫“器官”),它能闪闪发光,透露着一个人灵魂的本质,人的灵魂可以是千奇百怪的,但承载它的眼睛却是美丽而高贵的。但虽然问我这种问题,有意思,对于我来说,是十分擅长,而我想的绝对让他大吃一惊,哈,小丑。说到小丑,我多久没去马戏团了?啊 狮子,大象……